想起宁如风的话,沉亦苹一阵不爽。
害她还真以为这酸书生是回家娶亲,情绪异常了好久呢!
不爽的同时,却也莫名松了一口气。不过原因是什么,她没去想。
“小江初来罗州的时候,那模样,真叫一个俊俏!所以他说想从军,我给拒了。”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没头没尾,李洪海又加了一句解释,“哦,对了,在任这个队长之前,我其实是罗州守备军里负责招募士兵的。当初初见小江,觉得他怎么着都应该去参加科举,不说他这满身的书生气,就是他那学识,也实在不该就这么埋没了的。”
对这一点,沉亦苹抱赞成态度。
虽然......这酸书生的那些之乎者也,她并不是很赞同。但直觉地,她就认为他很有才。
“可这孩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要参军入伍。本来以为冷上他一段时间,他就会改变主意了。却没想......”
“他的性子,执拗到了极点,对吧?”
李洪海丝毫都没注意她这话里不该有的熟稔,只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赞同,“对对对!这孩子太拧了!我招兵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这么执着的。后来刚好赶上了洪水,是用人之际,我就把他收到了队伍里。再后来组建守卫队,我就又把要了回来。”
沉亦苹大概能理解,江临书为什么会是这副“落魄”样了。
他的家境,她多多少少也听过不少。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少爷,从小要星星不敢给月亮的主,如今却执拗地要当兵------她只觉得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
江临书固执,从第一次见面就看得出来。所以他既决定了要当兵,那就肯定要做出一番成绩。
只是......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李大哥,听你说来,你应该是这些人里,跟他相处最好的一个了。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当兵吗?”
李洪海摇摇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可什么也没问出来。”
就在沉亦苹不由流露出两分失望的时候,男人却突然又开了口,“不过有一次跟他喝酒,他好像隐隐约约提过。”
“喝酒?”沉亦苹不想思维跑偏的,可脑海里不知怎么就浮现起了那酸书生喝酒的违和模样,“他还会喝酒?”
李洪海被她这话逗笑了,“能不能喝是一码事,会不会......应该不需要学吧!”
沉亦苹也被他这句玩笑逗乐了,“我只是想不到这酸书生还会喝酒!”
李洪海终于意识到了这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亲密,“话说......沉小姐跟小江,很熟啊?”
沉亦苹没有否认,“在洛京的时候,见过几面。算是......朋友吧!”
这个犹豫,不是对她自己的。
从借用江临书的房间起,她早把这个男人当做了朋友。可上次的争吵,却让她又怀疑起这份“一厢情愿”的认定来。
“哦,是这样啊!”
他还以为......
甩了甩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郎才女貌”之流,李洪海接上先前的话。
“我觉得小江执意要当兵,应该是跟女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