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陆轻宁吩咐陆蓝收拾东西。
“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怎么还要走?”
对墨珩无时无刻在自己面前装弱小这一点,陆轻宁着实有些无语,“我什么时候说是来找你的了?”
男人睁眼说瞎话,“昨晚,你清清楚楚说的。”
陆轻宁翻了个白眼儿,“王爷怕不是劳累过度,产生幻觉了。”
知道斗嘴终究会是自己输,墨珩恢复了正形,“你这次来,到底什么打算?”
陆轻宁扬了扬手里的钱袋子,“没钱花了,从王爷这里再挣点。”
想起上次在南疆,因为中毒桉被“敲诈”的那一笔,墨珩不禁失笑,“不是跟你说,我的银子都是你的吗?”
陆轻宁摆摆手,“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是咱们这种貌合神离的夫妻呢?再说了,钱嘛,还是自己挣的......花的更趁手一些。”
墨珩:“???”
貌合神离?
昨晚跟他“相濡以沫”的是哪个?还是说......他真的是又被用完就丢了吗?
想到自己因为一个吻兴奋得一晚上没睡,凌晨还朦朦胧胧弄脏了裤子,墨珩就一阵心累。
果然,只有他自己当了回事儿。人家睡一觉,又忘了。
“不知王妃准备怎么挣呢?”
陆轻宁看他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却又卯足了劲儿想讨好自己的憋屈样,心里就一顿欢快。但开口的话,却是半点都没有含湖。
不过......涉及了生存之本,也的确含湖不得。
她是事事都有人买单,不需要亲力亲为,可底下的人得活啊!尤其这次还从父亲那里借了四个人,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呢!
“你应该还没拿到切实的证据,也没找到真正的幕后之人。但解决祁州水患,迫在眉睫,你也不能一直这么躲着暗中查探。所以我猜,你没多少时间去查这些事儿了,不如......交给我来做啊?”
墨珩就知道,他这王妃,总是要用最傲娇的态度,做最飒的事儿。明明是为了帮自己的忙,却硬是要把她自己塑造成一副唯利是图的商人模样。
想到这里,他不由配合起她的玩笑来,“交给王妃,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王妃要价多少呢?”
陆轻宁就知道,他的确是有打算,准备回祁州了。
“王爷老熟人了,钱的事情嘛......好说。上次中毒桉,涉及的是城西十几户,这次灾情遭殃的百姓......少说也有百十来户吧!按理呢,我应该照着上次收十倍......应该不算过分吧?不过呢,刚才不是说了吗?凡事好商量!那......就打个八折,照上次的八倍吧!”
墨珩:“......”
他要收回方才那番话!
这女人就是个奸商!
八倍?整整四千两黄金啊!她怎么敢开的口?
看他一脸的难以消化,陆轻宁心里又是一阵畅快,“王爷慢慢想,我不着急。等我有信儿了,您先付我第一笔定金,也是可以的。”
陆蓝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主仆两人便在墨珩主仆两人一言难尽的目光中,亲亲热热地挽着手,夫妻双双把家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