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想好吗?”
为首的蒙面男人被陆轻宁这事不关己的声音激怒了,“我们是在打劫!打劫!你能不能有点儿被打劫的样子?”
“被打劫的样子?”陆轻宁似乎真的在思考,顿了半晌,才又开了口。
这一开口,差点没把那男人气死,“被打劫应该什么样子啊?我没被打过,要不......你教教我?”
面瘫的陆橙嘴角抽了抽。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这二小姐这么损呢?
“你!你个臭娘们儿!真不怕死是不是?”故作用力地挥了挥手里的大刀,为首的男人似试探又似壮胆一般地往前迈了两步,“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休怪爷爷我给你吃罚酒!把值钱的东西都扔下来,我......大爷我或许能饶你们一命!但若是就这么一直不识相,那定当让你们后悔路过此地!”
或许是为了加强自己恶狠狠的形象,他冲左右两边的同伙伸了伸刀子,两边的人立马附和起来,“让你们后悔!”
陆轻宁本来都打算配合一下对方,至少不要让人家太难看的,可一听这参差不齐还带着方言口味的壮胆声,那漾在唇边的笑,就怎么也没办法再压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啊,实在没忍住。”直到笑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她才终于在一群不明所以的注视中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你们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吗?要是说完了,我说两句?”
轻盈一跃,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原本好整以暇跟着看热闹的橙青蓝紫也赶紧收了心,纷纷跳下了马车。
“今年灾情严重,迫于生计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倒也情有可原。可打劫......是不是也该分分对象呢?”
“你......你这臭娘们儿说什------”
话说到一半,手中的刀“当啷”一声,硬生生断成了两截。
为首的蒙面男人懵了。
他根本看都没看清,对面的女人是如何出手的。他只知道,握着刀柄的虎口,隐隐被震地有些发麻了。好像下一刻,手里剩下的这半截刀,也要拿不住了。
“还有啊,不要用这种劣质的刀,实在不行,就用你们平日里干农活时的凿子锄头,都要比这个好使地多。”
“铛铛!”
后边几个扛着凿子锄头的男人闻言,不由手下一抖,“武器”也掉在了地上。
“哎呀,这队伍也不行啊!心理素质这么差,还没怎么着呢,就把吃饭的家伙事儿给丢了,这要真有人愿意被你们劫,你们敢接吗?”
“你......你少......少在这儿.......”
“少什么?”男人的结巴还没打完,陆轻宁制止了身后的橙青蓝紫,踱步走到了蒙面男人跟前,“想说我胡说八道?还是想说我强装镇定?”
蓦地,她伸了手。
男人只感觉虎口不知被什么轻轻一震,那刀就直愣愣地往地上掉了下去。可即将到达地面之时,对面的女子只那么轻轻一抬脚,那刀却倏地又弹了回来。
眼看那断口的刀刃直直就冲自己面门而来,女人却忽的伸了手,稳稳地握住了那刀柄,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