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亦苹很是无奈一般地点了点头,“我现在啊,深深地怀疑,我根本就不是我娘亲生的。”
看来这是对相看的公子不满意了。
“到底相看的是谁啊,你这么大意见?”
沉亦苹一脸生无可恋,“钦天监刘算命家的那个活宝。”
要说别人,陆轻宁可能一时还对不上号,但刘监正家的活宝嘛------
“不会吧?就那个天天只知道凋木头的?”
侯夫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沉二真不是亲生的?
沉亦苹摇摇头,“他哥。”
陆轻宁:“......咱非得这么大喘气儿吗?”
沉亦苹一脸无辜,“我不是得把这点心先顺下去吗?是你要急着断章取义的呀!”
所以原话其实应该是------刘算命家的那个活宝......他哥咯?
那干脆说刘监正的长子他不好吗?!!!
“行行行,是我耳朵有问题。但人家不挺好的吗?年纪轻轻就已经在禁卫军里有了官职,长得也一表人才的,还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声。刘监正家里也简单,一家四口,除了那凋木头的......这简直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人家好不好?”
她就说嘛!侯夫人就这么一个闺女,那不得可着劲儿地擦亮了双眼去扒洛京城里这些权贵的祖宗十八代啊?
“好什么好啊?那弟弟还只是个凋木头的,哥哥却实实在在就是个木头。”
一想到那日两人大眼儿瞪小眼儿,沉亦苹就满脸生无可恋,“你知道吗?我腆着一张脸跟人吧啦吧啦说了好几句,人家两个字,搞定。”
陆轻宁有些好奇这个木头了,“说什么了?”
“幸会!”
陆轻宁没忍住,笑出了声,“人家这话,也没毛病啊!”
“是,他没毛病,我有毛病呗!”
这是觉得自己被下了面子了。
也是,沉亦苹虽然看着大大咧咧,但自尊心,却也是极强的。别人敬她一尺,她就敬别人一丈。可若是热脸贴了冷屁股,那......这气就不好消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可能人家就是不爱说话呢!”
“他娘也是这么说的!”
说完,觉得自己这话好像有歧义,沉亦苹补充了一句,“就是刘监正的夫人,也是这么说的。”
陆轻宁点头,表示明白,“那人家就不是针对你啊!你也就不必这么耿耿于怀了吧?”
“对,事后我也这么想,”沉亦苹这次没再带情绪,“但越这么想吧,我就觉得跟他越不可能了。”
看她的确不像是在置气,陆轻宁配合地问,“怎么说?”
“你想啊,我这人这么爱多嘴,若是一日两日不搭理我,我能忍也就忍了。”
陆轻宁:“......”这大姐好像对自己不太了解。
人家两个字她就气了这么多天,忍一天两天?太高估自己了吧?
沉亦苹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继续分析,“可你想这是一辈子啊,天天对着个木头,你说我不得给憋疯了呀!”
憋疯,倒也不一定。
也可能直接把对方剁吧剁吧煮了。
“嗯,你这个想法很透彻,看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重新帮她斟了茶,陆轻宁终结了这个话题,“既然不愿意,那就慢慢找吧!毕竟......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