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老子在这说话,碍着你酸书生什么事儿了,用你来指手画脚?”
唇红齿白、玉树临风的温雅公子,此刻满脸赤红被人擎了衣领。可即便如此,他那双如星月一般的眸子里,却丝毫都没有半分畏惧。
“你在本店信口造谣,我就要管!”
“老子造什么谣了?明明现在外头的人都在传,你凭什么说老子是造谣?”
“就凭燕王活捉了赫连廷,凭他是是大梁的战神,他就不可能跟南越人联手做这种龌龊事!”
一打眼看清旋涡中心是江临书的时候,沉亦苹的第一念头就是------这酸书生又闲的没事儿跟人打嘴炮了。
正准备源源不断输出自己的吐槽之词,一听这话,却愣了。
“看来,我们还漏了些八卦呢!”
刚对上陆轻宁那双清凌凌的眼,她便似笑非笑来了这么一句。还没彻底想清楚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人就被拉着走下了楼。
“他娘的!你特么个穷书生冲谁喊呢?老子------”
“这位客官息怒,息怒啊!舍弟不懂事,扰了客官用餐的雅兴。这样吧,今天这顿饭,小店请了。”
宁如风刚走出后堂,就见一五大三粗的莽汉就要把那海碗似的拳头招呼到表弟那张如花似玉......哦不,是面如冠玉的脸上,急的脚下就跟踩了风火轮一般,直接就冲了过去。
“掌柜的,这是你弟弟啊?既然是你家弟弟,那------”
“表兄,明明是他在这儿信口雌黄,造谣生事,我们为什么要道歉?该走的人是他,这样的客人,我们店里不欢迎!”
“我操!给你丫脸了是吧?老子今天不把你揍个狗血淋头,你还真当你家马三爷是吃素的!弟兄们,抄家伙,给老子砸了这小白脸的店!”
“砰!”
“我特么看谁敢!”
随着一声女子的暴喝,一条细长的板凳砸过楼梯,断成了两截。
下一瞬,一身红衫的女子单手一撑楼梯扶手,纵身从半空跃了下来,不偏不倚,落在了旋涡中心的椅子上。
江临书读过很多描写女子超凡脱尘的书,但这一次,他却词穷了。
时间彷佛停驻了一般,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画面,红衣翩翩的女子,从天而降,像是神祇一般,彻底霸占了他所有的视线。
“你刚才说要怎么的来着?再给你姑奶奶说一遍啊?”
擎在男子衣领上的手太碍眼,沉亦苹直接抽了桌上的快子,狠狠地刺到了那只像黑猩猩的手臂一般的腕上。
登时,哭天抢地的嚎啕冲破耳膜。
沉亦苹觉得更烦躁了,直接插了一颗狮子头,捅到了那马三胡乱咒骂的臭嘴里。
嘈杂声戛然而止,她转了视线居高临下对上江临书,满眼嫌弃,“你这书生是不是真傻?人家扯你的衣服,你就不会扯回去吗?一天天的,光知道耍嘴皮子,有用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刚用过冰盏琉璃冻的缘故,江临书觉得就连她的气息里都充满了樱桃汁的味道,打在额上的时候,冰冰凉凉的,却又满是香甜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