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我出去!我不要跟这些死人关在一起!”
“我还没死!我明明还可以治的!”
“......”
“求求你们!求你们放我出去吧......我不用你们治了,把我放出去就好......”
“求你们了,我真的很害怕......”
那是记忆中第一次恐惧第一次哭吧?
可惜,没有人听得到的。或者,即便听到了,也只当没听到吧!
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过了多久呢?
三天?五天?还是十天半个月?
她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那无边的黑暗中,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丝温暖......
“陆轻宁,你醒醒!别在这里睡!”
“唔......好暖和,就让我再靠一会儿,就一会儿,真的,求你了......”
如奶猫一般的柔软一出口,墨珩落在半空的手凝滞了。
娇弱的女子他见过不少,陆轻宁绝对不会是其中一员。可此刻这样无意识的撒娇,却比任何人的矫揉造作都动人心弦。
他一定是中毒了,中了一种名为陆轻宁的毒。
所以才会觉得,这个脾气硬的跟石头一般的姑娘,会跟“可爱”两个字挂上钩。
心底叹息一声,那有力的臂膀弯了下去。
可那具轻盈的身体一入怀,那双如羽扇一般的睫毛却倏地掀了开来。
“王爷?你怎么回来了?”
墨珩:“!!!”
就知道不该这么草率的!
现在怎么办?被抓了正形,接下来就是漫无止境地嘲笑和讽刺了吧?
手臂像是灌了铅,全身除了脑子,已经全都僵成了凋塑。
“我这是在梦里还没醒?”
没得到回答,陆轻宁抬起了右手。
“你掐我干什么?”
虽然墨珩满脸铁青,但那只揽在女人腿弯处的手臂,却是没有动弹分毫。
“不是做梦?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话说完,陆轻宁这才觉出了不对。
“你......你抱着我干嘛?”
几乎是话音刚出口,她便感觉身体开始急速下落,电光火石之间,她本能地伸了手臂,可方才落得太突然,即便是如今做了补救,屁股也还是“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疼死我了!你干嘛突然放......”
愤怒的头颅抬到一半,她突然僵住了。
因为男人黑色的锦袍下,有什么好像被她碰得动了动。
她是谁?她在哪儿?她在干什么?
脑子已经完全湖成了酱汁,以至于陆轻宁都忘了,如今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挪开抱在男人大腿上的那两只手,还有男人那条镶了紫玉的腰带下的她的头......
而就在这时------
“小姐,小姐,你去哪儿了?小------”
微弱的烛火,终于在燃尽了最后一滴灯油后,“啪”的一声熄灭在了破旧的烛台上。
可石榴还是借着最后的那一丝光亮,看清楚了房屋内令人羞耻的那一对摆件儿。
......要死了要死了!
她该不会要长针眼了吧?
大晚上的,干嘛不在屋里好好睡觉,非要跑出来------
诶!不对啊!
王爷不是在前线吗?
那......那个男人是谁?
该不会......
天啊!她家小姐疯了吗?
大半夜的跟个野男人在这种鬼地方干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