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明面上是辰鸠宫的,背地里,那应该还是萧瑾慧的了。
毕竟,乔如沁就是再脑残,也不可能叫了人去坑自己亲儿子吧?
所以......是因为没有抓到她和墨嘉衍的现行,才又使了这个栽赃嫁祸的手法?
眼神落回地上那张已经青紫的脸上,陆轻宁咬了下唇。
她自觉不是什么好人,但此刻,心底却是真的愤怒的。
一条人命,当真就这么不值钱吗?
心里正波涛翻涌着,耳边突然想起一声带着不确定的诧异,“这个宫女,不是带燕王妃去辰鸠宫的那个吗?”
像是烧热的油锅中,突地被溅进了一滴水,静谧的场面立马沸腾起来。
彷若是早就商量好的一般,围在前边的人自动散开了一条路,而那路的尽头,一抹月白的身影茕茕孑立。
牵扯到了皇亲国戚,冯小海一下没了主意。而就在这时,不知哪个好事的,正好叫来了陈守良......
听到“燕王妃”三个字的一刹那,陈守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尿急。
所以......他真的能尿遁吗?
悄悄瞅了眼那抹挺拔的身影,他咽下喉头的那股郁闷。
就知道宫里这年夜饭不是好吃的!早知道,还不如在衙门里啃咸菜馒头了。
理了理官服上毫无痕迹的褶皱,陈守良硬着头皮走进了包围圈。
“这怎么回事儿啊?”
当事人一副无关痛痒地站在圈外,他却一身的胆战心惊,这叫什么事儿啊?
冯小海见终于来了个接盘的,赶紧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所以,依你所说,死者最后见的人,应该是燕王妃了?”
冯小海:“???”他什么时候说了?明明是别人说的好不好?
清了清嗓子,带上了几分小心,“陈大人,从现在知道的一切来看,好像是这样的。”
话音刚落,背后升起一丝寒凉。顺着感觉到的方向转了头,对上了墨珩那双淬了冰的眸子。
......真是要死了啊!为什么要让他趟这趟洪水啊?
接二连三被点了名,陆轻宁知道,不说话,肯定是躲不过去了。
她本想看看对方到底抓了她多少把柄的,但现在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永王世子妃说的没错,这宫人,的确是要带我去辰鸠宫的那个。”
坦坦荡荡的承认,倒让刚刚多嘴的永王世子妃,有点不知所措了。
“既然王妃真的见过这宫人,不知是否可以跟下官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经历了上次的事情,陈守良知道她并不是个爱胡搅蛮缠的人。过去了最初那份不情不愿后,他冷静下来,秉公问道。
掩下自己愿意跟过去的初衷,陆轻宁缓步走到死者跟前,“正如方才世子妃所说,我们几位王府的家卷从翊坤宫出来后,这位宫人拦住了我,说乔贵妃想请我去宫里坐坐。贵妃相邀,我自当不能推辞,便跟着这宫人往辰鸠宫去了。”
这一点,目击证人很多,她无需撒谎。
“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