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学习辛苦,本来就不长肉,现在被关了几天,更是瘦了不少。
王氏可心疼坏了,拉着谢承康的手不放,直接就牵着往外面走。
看着她匆匆的步伐,谢承康无奈,只得跟着上去。
谢满银等人也跟在身后,准备回去。
谢元秀抬起脚的那一瞬间突然转身走了回去,走到准备被带回监狱的丁老爷面前。
丁老爷也没想到自己家会这么倒了,而且在公堂之上无论他怎么辩驳都没有用。
人证物证俱全,还有那么多围观百姓,郑知县就是想要徇私枉法也不敢。
何况,现在把丁家父子关到监狱已经是郑知县能为他丁家做的最好的选择了。
丁老爷也明白这点,甚至他还清楚郑知县的那点打算。
既然知道郑知县还顾忌他本家的丁大人,丁老爷自然就不害怕了。
所以现在,在看到站在他面前面带微笑的谢元秀,丁老爷也是一副镇定的模样,"年轻人别高兴地太早,结果如何还未知呢!"
相比较于丁老爷的精明,丁成才就蠢多了。
他知道自己要被收监,心里害怕,现在看到谢元秀可不管那么多,破口大骂:"贱人!你居然敢告我丁家!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等我出来了,我一定要把你抓来,狠狠地……"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了,因为叶辰出手让他闭了嘴。
谢元秀没管丁成才,而是看向丁老爷,道:"难不成丁老爷以为我是在示威的吗?"
"难道不是?"
谢元秀摇头,高深莫测地说道:"自然不是,我来只是好心地告诉你一件事,死者秋梅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那个孩子如无意外,就是你的孙子。"
说到这里,谢元秀顿了顿,眼看着丁老爷变色的脸,这才继续道:"怎么样呀丁老爷,你听到这个消息什么感觉,是不是很难受?"
"哎呀呀,也不知道人这坏事做多了就会有报应,不是报应在自己身上就是在自己儿孙身上。"谢元秀突然笑得十分开心,"丁老爷你说是不是呀?"
"你!"丁老爷指着谢元秀,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谢元秀却不管对方如何,既然对方惹了她,那么她自然也不能让对方痛快。
丁老爷心心念念的不就是丁家的子嗣问题吗?
那么她就是要告诉他,他本来会有一个孙子的,可是在他还没得知的时候就被他的蠢儿子作没了。
而且看着对方痛苦的样子,她心里怎么就这么畅快呢?
谢元秀觉得,她现在这样子简直就是妥妥的反派。
不过她却一点儿也不在意,继续道:"还有,郑知县没有给你们父子判刑,你是不是以为你们就能逃过一劫?你觉得,我会就这么放过你们吗?你们有后手难道我就没有了吗?"
丁老爷勐然睁大眼睛,看着谢元秀,面露惊恐,"你、你知道什么?你还有什么后手?"
谢元秀笑笑,没回答。
丁老爷却突然道:"难道你也有人?"
谢元秀:"很快,丁老爷就知道了。"
说完,谢元秀就带着叶辰走了。
外面,王氏等人还在等着他们呢。
看到谢元秀出来,王氏终于松了一口气。
待谢元秀走近了,王氏忍不住道:"你这孩子,我一个回头你就又回去了,桉件已经结束了,你还找那畜生说什么呢,要我说,那对畜生父子就该下油锅,让他们狠狠受一番罪,要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么多无辜的人命!"
对于丁家父子,王氏可是打从心里厌恶憎恨,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被他们陷害,还为了那些被他们父子害了的无辜百姓。
谢元秀:"…….好了娘,我不过是和他说了几句话,告诉他两个让他更痛苦的事实罢了,咱们快回去吧。"
"什么事实?"王氏好奇地问道。
正当谢元秀想要说话的时候,之前出来作证的那些受害人全都朝着谢元秀这边来。
刚来到她面前就给她跪下了,"恩人,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根本不能将丁家绳之以法。"
谢元秀连忙将人拦下。
在别人看来,她不过是扶着最前面那一个要跪下的人,后面的人就没有跪下去了。
不过事实如何,只有谢元秀知道。
谢元秀对着他们说道:"各位不必如此,我也不过是为了救我弟弟罢了,而且说起来,还是要归功于你们勇敢地站住来指认丁家,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被知县大人关起来。"
为首的那个真是穿得破破烂烂的邓树根,他摇着头,说道:"不不不,都是因为恩人您,我们才敢站出来的,要不然我们连衙门的大门都不敢进。"
他身后的人立即附和道:"是啊,若不是恩人,知县大人根本不理会我们的桉子。"
他们也不是没人去试过告状,可是丁成才不过是去公堂之上走了一遭,而他们这些状告的人非但没把丁成才扳倒,甚至自己还被打了板子赶出来。
邓树根之所以跛着脚,就是被郑知县下令打的。
因为受伤严重,又没有银子治疗,只能硬撑着,于是就因此废了一条腿。
谢元秀也知道,他们都是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自然是斗不过丁家的,但是现在在众人面前,她也不会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现在丁家父子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大家该放心了,而且日子总要朝前看的,大家回去好好过日期吧。"
谢满银等人也跟着劝了。
于是,众人再三谢过谢元秀,才告辞离开。
这些都是穷苦百姓,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谢元秀觉得,仅仅只是要了丁家父子的性命还不够。
于是,一个想法在她的心里成型。
而被这些人一打岔,王氏也忘了问谢元秀刚才跟丁老爷说什么了。
一家人都上了马车,赶回杏花村。
至于叶辰,也跟着上了车,与彩月一人一边坐在马车外面,充当车夫。
谢姑娘还没安全回到家,他怎么能离开呢?
而且郑知县这里的事,他还要继续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