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忽然少了一个人,所有人都有些不习惯。有时候在吃饭的时候,王氏会下意识地说“安哥儿你就要考试了,多吃点!”
而后看着大儿子的位置空荡荡的又没了胃口。
就连谢承乐有时候在被二哥欺负的时候都忍不住喊大哥给他帮忙,然而却再也没有人给他出头。
看不得家里人如此低迷,谢满银将自己的腿的情况说了出来,“孩子他娘,我的腿今天能动了。”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王氏还有谢承安兄弟两人都十分高兴,纷纷围在谢满银床边。
“孩子他爹,你没骗我吧?你的腿真的能动了?”王氏似乎是不敢相信。
当初回春堂的大夫可是说了,孩子他爹的腿这辈子是好不了了,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这才过去多久?
孩子爹的腿就能动了?
“真的,不信你看。”说着,谢满银轻轻挪动着自己的腿。
虽然只是一点点的幅度,仍旧让王氏三人很激动了。
要知道当初伤到的时候,别说动了,就是知觉都已经没了。
现在居然能动了,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孩子爹的腿还能好!
“真是太好了!孩子他爹,你以后是不是就能站起来了?”
谢满银:“……”
这他哪知道,他又不是大夫。
不过当初大夫也说他的腿只能那样了,以后不能动,没有知觉,甚至还会慢慢地萎缩。现在他却感觉越来越好,以后会不会有奇迹,他还能再次站起来?
不过这没根没据的事,他也不敢打包票,万一以后不好,岂不是让全家人都白高兴一场?
王氏根本没想要谢满银的回答,“那个大夫虽然说你的腿好不了,但是他开的药还是好的,你看你现在不就好多了,还能有知觉了。当初我还嫌弃那药贵,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值得的,既然那药有用,咱们就继续吃。”
“对,肯定要继续吃的,爹您别担心,儿子以后也会像大哥一样抄书赚钱,还有姐姐,姐姐也有银子,您不用担心,咱们现在先借姐姐的银子,以后儿子会努力赚钱还给姐姐的。”谢承康说道。
他觉得自己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了,应该自觉承担起家里的责任。
谢承乐不甘落后,“爹,还有我,我以后要赚很多很多银子给你们花,给姐姐花。”
谢元秀:“……有志气。”
顺便揉了一把他的脑袋,然后无视他委屈的小眼神,对谢满银说道:“爹,您就放心继续吃药吧,总有一天,您会在此站起来的。”
谢满银的情况,她在清楚不过了,按照她目前给他治疗的手法,再有两个月,谢满银就能从床上下来了。
这还是她一早计算好的进度。
“对,一定会好的!”王氏说道,然后一拍自己的脑袋,懊恼地说道,“只可惜安哥儿已经走了,要是他知道你的腿好一些了肯定高兴。”
说到这里,王氏又埋怨道:“你也是,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安哥儿走了才说,竟让他错过了这个好消息!”
颇有些胡搅蛮缠的姿态。
谢满银:“……”
他委屈,但是他不敢说!
谢元秀看着好笑,没想到谢满银还有惧内的趋势,这模样还挺像她前世的爸爸的。
她爸爸别看在商场上雷厉风行,但是在家里,妥妥的一个怕老婆的人。
谢元秀不忍心看谢满银如此委屈,就道:“爹肯定也是今天才能动的,是吧爹?”
谢满银连忙点头,“对对对,我也是今天才有感觉的。”
见女儿为自己说好话,谢满银不由得感慨:还是女儿好啊,女儿就是爹的小棉袄!
再看那两个儿子,谢满银不由得嫌弃:两个臭小子真没有眼色!
王氏也不是真的要怪自己男人,她就是有些遗憾,不能让大儿子第一时间知道这个好消息。只能等大儿子到了边境后传消息回来再告诉他了。
但是王氏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她双手合十,感激道:“真是菩萨保佑!”
然后立即就宣布了十五那天要去法华寺上香的消息。
“秀儿回来了,你爹的腿也有希望了,娘要去好好拜拜,让佛祖保佑咱们家,保佑你大哥平平安安的,秀儿,你那天也跟娘一起去吧?”
谢元秀原本是不信这些的,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也相信了,也就没有拒绝,“好的。”
“那好,那娘现在就去准备。”说完,王氏就匆匆出了房间。
若是可以的话,王氏还真想立刻就去,但是法华寺平时是不对外开放的,也只有每月初一十五才对外开放。
好在今天已经十一号了,距离十五也没几天了。
谢承安离开了,原本被耽搁下来的杏子也终于被想起来了。
王氏又把之前来帮忙的两人叫过来,将杏仁剥出来,然后给谢元秀处理,然后借了村长家的牛车,拉到县里的回春堂,换回了差不多六两银子。
不过这些银子在手里还没有被握热乎,就又换了谢满银需要的药材。
王氏还对当初给谢满银治疗的王大夫十分感激,“王大夫,您真是妙手回春,我当家的腿现在已经有知觉了,真是太谢谢您了,我们家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些肉干您就收下吧,当个零嘴儿还是不错的。”
当初那头野猪,除了猪头猪腿那些,其余的好部位全都让王氏做成了肉干,用的是谢元秀提供的方法。
王氏厨艺不错,在谢元秀的指点下,做出来的肉干十分好吃。
只是那头野猪不小,谢承安不可能将所有肉干都带走,所有家里还剩下不少,都成了谢元秀几人的零食。
现在来卖杏仁买药材,王氏想要感谢王大夫,就带了一包过来。
王大夫还记得谢满银,听了王氏的话大吃一惊,“什么,你男人的腿有知觉了?”
“是的。”王氏点头,“所以谢谢您。”
由于太过激动,王大夫只听到了王氏前面的话。
他可是记得自己当时没有诊错,谢满银明明是伤到神经了的,那样的伤势根本就不可能有知觉,更别说站起来了。
现在才过去不到两个月,谢满银的腿居然有知觉了?
这是哪个神医有如此本事,他还真想见见对方。
于是王大夫问:“难道你们家找了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