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冷冷地说道:"刘氏,是不是你女儿做的那些‘好事‘你全部都知情,所以才会百般阻扰我们将浩哥儿带回去?"
镇国公夫人可不傻,乐安侯夫人不过是浩哥儿的外祖母,而且她膝下又不是没有孙儿,怎么就跟他们国公府争夺浩哥儿呢?
恐怕是知道她女儿宁元君做下的那些烂事,吃定他们国公府了吧?
而且想让她女儿和离走人?
那是不可能的。
镇国公夫人继续道:"就凭你女儿做的那些烂事,想要离开国公府,我告诉你,不可能!"
乐安侯夫人看着镇国公夫人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心里一个咯噔:难道女儿给严玉堂下药的事情曝光了?
可是女儿不是说一切都是她自己亲自做的,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吗?
这会儿的乐安侯夫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还做了更多的事情。
只不过燕王先找的镇国公而已。
至于宁元君的生父,自有镇国公操心。
就是不知道乐安侯在自己的仕途和女儿之间会选择哪一个了。
乐安侯夫人保持镇定,"空口白牙的,你凭什么污蔑我的女儿?哦,我知道了,你一直不满意我们乐安侯府,嫌弃我们身份太低,配不上你们,现在你找到更好的儿媳妇人选,就想踢开我女儿不算,还想往她身上泼脏水!"
越是这么说,乐安侯夫人越是觉得自己猜测得不错,心里也越发气愤。
她说道:"我告诉你,你别想!我女儿可是给你儿子生了一个儿子,也没翻犯了七出,你别想踢开我女儿!"
镇国公夫人简直要被乐安侯夫人的想法气乐了。
她找到更好的儿媳妇人选想要踢开宁元君?
镇国公夫人不欲与乐安侯夫人辩解自己是不是找到了身份更高的儿媳妇人选。
她倒是想,可是自己儿子与宁元君有这么一段婚姻,又有浩哥儿这个嫡子,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家,谁会舍得自己清清白白的女儿嫁给自己儿子这个二婚的?
只要想到自己儿子被宁元君这么耽误,她心里生撕了宁元君的心都有了。
她道:"你女儿还需要我往她身上泼脏水?她自己就把自己弄得一身脏污了。"
"对了。"镇国公夫人突然转移话题,"我这个婆婆都已经来了这么久了,你女儿到现在还没露面,别是心虚地不敢来见我了吧?"
"我为什么要心虚?"
宁元君刚到就听到了镇国公夫人最后的这句话。
她心里一顿,难道自己婆婆过来不是为了接自己回去的吗?怎么这语气神情,不像要接自己回去,反而是要吃了自己的模样?
再看一旁的严玉堂,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宁元君心里更加疑惑了。
想到刚才镇国公夫人的话,她心里就不高兴。
宁元君心里不虞,面上却是十分镇定地问:"母亲,我自问没有做了什么对不起国公府的事,为什么要心虚?"
看到宁元君出现,尤其是看到她一副什么都没做的无辜的样子,镇国公夫人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站起来将宁元君打一顿的冲动。
深呼吸了好几次,镇国公夫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你终于来了,浩哥儿呢?你和浩哥儿收拾收拾,跟我们回去吧。"
好歹先将浩哥儿和宁元君带回去。
"不行!"乐安侯夫人出声阻止。
她道:"国公夫人还是先将理由说说清楚先吧,你今日一上门,脸色可不像是来接人,反而像是吃人的模样,我这好好的女儿跟你回去,还不知道要遭受什么呢。"
"而且我女儿回娘家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之前不见你们过来接人,今日却突然上门,谁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你不说清楚的话,我女儿和外孙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乐安侯夫人的态度十分坚决。
她怕自己女儿脑袋一湖涂就跟了回去,就对女儿说道:"君儿,你也先听听他们的说法再决定要不要回去,反正咱们府上也不缺你和浩哥儿吃的穿的,你们就是在这里住一辈子,母亲也不嫌弃。"
总之,乐安侯夫人的态度十分明确,若是镇国公府打的什么坏主意,她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回去的。
镇国公夫人见她如此态度,也就不准备遮掩了。
她嘲笑地看着乐安侯夫人,说道:"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就说了,我倒要看看,若是传了出去,别人会如何说你们乐安侯府,会如何评价你养的好女儿。"
"这么个祸害,也就只有你这样当宝了,就是不知道等她害了你们侯府,害了你的儿子们后,你还会不会这么把她当宝贝?"
镇国公夫人说的煞有介事,却一副不着急说出缘由这么吊着才是最让人着急的。
宁元君心里也不是这么平静。
她想:难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暴露了?可是就算暴露了也不至于给自己招来祸事吧?难道她这恶婆婆是故意炸她的?
乐安侯夫人心里也是一突:女儿难道又做了什么大事?还是会给家里带来灾祸的那种?
乐安侯夫人突然就不镇定了。
她很清楚,自己女儿既然能做出给自己的夫人下绝育药的事情来,那么再做出其他什么事情来也不奇怪。
但是输人不输阵,她面上仍旧十分镇定。
她道:"你也不用卖关子了,你倒是说说,我女儿怎么就给家里带来灾祸了。"
镇国公夫人蔑视地看了宁元君一眼,说道:"你的好女儿胆大包天地得罪了燕王,燕王已经放话了,若是你的好女儿没有得到惩罚,他就会亲自动手了,到时候遭殃的可不仅仅是我们国公府,就是你们侯府……"
镇国公夫人看着乐安侯夫人镇定的神情一点点破碎,心里十分畅快。
看看,若是宁元君真的给你们侯府带来祸事,你还会像之前那么宝贝她么?
镇国公夫人又道:"人家燕王妃早已经被赶出侯府,与你们没有关系了,可是你的女儿却看不得人家过的好,千方百计想要破坏,可见心胸之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