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室外,夏安柠仍然在等,突然里面的灯由红色变成了绿色,接着……救护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白大卦的医生们走了出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夏安柠立即扑了上去,抓住医生的手臂问,“医生,亦辰他怎么样了?!”
那医生摘下口罩,擦了擦满头的汗,连着五个小时的手术,他连汗都不敢擦,里面躺着的人可是这严城军区的军长!
“手术很成功,病人现在还昏迷着,家属可以进去探望了。”医生说完,带着人往外走了出去。
夏安柠站在原地,只觉得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噗通一声掉了下来。
还好还好……他没事。
“三嫂……”一旁的南宫冽说道,“我们进去吧。”
夏安柠想要挪动步子,然而她的腿像灌了铅似的,站的太长时间了,竟然抬不起来。
她用力的走了一步,身子控制不住的晃了一下,一旁的南宫彻赶紧把她扶住,“三嫂……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夏安柠说着,慢慢的超病房里面走去。
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面色苍白,鼻子还戴着氧气罩。
以前那么鲜活的一个人,现在竟然这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夏安柠只觉得鼻子一酸。
她慢慢的走了过去,南宫冽拿了凳子让她在坐在床边,南宫彻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南宫冽的衣袖,南宫冽回头,只见南宫彻朝他递过来一个眼神儿。
南宫冽心领神会,跟着南宫彻悄悄的退出了病房里面。
周围都寂静了起来,夏安柠伸出手来,慢慢的朝病床上躺着的祁亦辰的手握来。
他的手指冰凉,还是没有什么温度。
她慢慢的用自己的手把祁亦辰的手轻轻拢住,她希望能把自己的温度分他一点点。
泪,无声的从眼眶里面溢了出来。
“亦辰……”夏安柠吸了吸鼻子,“你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怎么突然躺在病床上了,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那个人射出那颗子弹的时候,我整个人什么都听不到了,那个时候,我用力的想朝你奔过来,想用力的推开你……可是在那一瞬间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大声的提醒你,希望奇迹能够出现,你能够躲开。”
她一边呜咽的说着,一边看着病床上的祁亦辰,他的脸色很苍白,菲薄的嘴唇都干裂了。
“你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好不好……?我错了,祁亦辰,我想要和你生儿育女,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夏安柠吸了吸鼻子,慢慢的凑到祁亦辰的耳边,“祁亦辰,我爱你,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爱你,很爱很爱。”
有一个人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说着儿女……还说着爱他……
那是他喜欢的声音,说这句话的那个人……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意识一点点清晰,祁亦辰用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视线还有着模糊,朦胧间看到夏安柠的轮廓。
他眨了眨眼睛,听见夏安柠惊喜的喊道,“亦辰,你醒了!”
祁亦辰眨了眨眼睛,微微动了动手指,嘴唇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夏安柠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把自己的耳朵凑到他的唇边,只听祁亦辰的声音沙哑,虚弱的问道,“你说什么……夏安柠,你把你刚刚在我耳边说的话……再……再说一遍……”
夏安柠吸了吸鼻子,心里既是欢喜又是心酸的,此时听到祁亦辰还固执的要听她说那句话,心里又被一股暖暖的包围着。
“我爱你……”夏安柠郑重的说道,“祁亦辰,我爱你。”
祁亦辰苍白的嘴唇突然扯了一丝笑容,可是用力牵扯到了胸口上的伤口,他又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是不是牵动到了伤口!”夏安柠顿时慌了,急忙站起身来,可是祁亦辰的身上盖着洁白的床单,胸膛上没有穿衣服,被白色的绷带包裹着伤口。
“没……没事。”祁亦辰说着,却被夏安柠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要说话!什么都不要说,千万不能再牵扯到伤口了!”
她凶神恶煞的说着,可模样却一点都不凶,夏安柠长的好看,所以瞪着眼睛装出一副凶恶的模样,看起来却十分可爱。
“好……”祁亦辰乖乖的眨了眨眼睛,“我不说话。”
夏安柠把嘴一撇,“说好的不说话,你怎么还说。”
女人心啊!
祁亦辰这次终于学乖了,只是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夏安柠满意的看了看祁亦辰。
“哎呀……”夏安柠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彻和冽还在外面呢,他们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他们也很着急,你醒了我去叫他们进来。”
祁亦辰眨了眨眼睛,看着夏安柠走出病房的背影,无声的笑了。
而那个神秘的别墅内,气氛却有一些莫名的怪异。
当南宫羽说出从没爱过祁亦辰之后,凌若白突然发了疯似的把她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紧紧的攀住凌若白的脖子。
“你干什么?!”南宫羽吓的花容失色。
凌若白稳稳的抱住南宫羽,眼睛里映着南宫羽的模样,他的眼睛里一改往日的阴郁,像是有星星一样。
嘴角的那抹笑开心极了,凌若白抱着南宫羽上了楼,猛的打开房门,南宫羽被凌若白放了下来,她还没来得及站好,身子已经被南宫羽一下子摁在了房门上。
身后的房门碰的一声合了起来,身后就是冰凉的房门,凌若白的手熟络的从南宫羽的衣摆里面伸了进去,火热的手掌顺着南宫羽的腰一路向上,然后罩在她的软棉上。
唇重重的落到了南宫羽的唇上,凌若白的嘴唇滚烫,他像是一头暗夜里等待多时的猎豹,此时终于逮住了他的猎物。
撕咬般的吻,汹涌的快要把南宫羽淹没了。
她没有挣扎,心里抗拒着,她虽然爱他,可是却不愿意同他做那种事,因为他对她,只有欲望,没有爱。
这样让她觉得恶心,仿佛自己是被人用来泄欲的工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