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虎听闻徐厂长堂兄‘狗盛’,打算以稽查身份进入哈斯科东方工业,当场挂了电话。
下一秒,徐飞手机响起。
“厂长,狗盛回来了,似乎还加入了TEP,成为一名稽查,咱得悠着点啊,尤其你让我姐做得那些私账……”
“我就是那个狗剩。”
“……”
“你还有事吗?”
“没有,打扰了。”
徐飞突击检查,除了秘书组和基地人员,谁也不知道。
暴露给娄小虎,只要对方明白啥意思,倒也不耽误行程安排。
之后,拿出提前准备的工作证,交给安保验明身份。
前段时间,从海外挖来的科研人员入驻实验室,次日便推出TEP二代工作证。
类似银行卡的卡片,整体采用树脂制作,内置一块2cm乘2cm的超细纯铜线圈,线圈四个角落分别设置电容和电容传感器,当卡片插入验证设备,指纹第一次按在超细纯铜线圈上,验证设备导入电流,激活电容和电容传感器,并在超细纯铜线圈中产生微弱电流。
人属于导体,微弱电流通过超细纯铜线圈,经过手指涌入人体的过程中,凹凸不平的指纹接触超细纯铜线圈,受磁场、电阻等因素影响,会产生独特的电流信号特征,比如幅值、波形。
每个人的指纹不一样,产生的电流信号特征也就不一样。
而首次形成的‘电流信号特征’,一个存入电容传感器,形成不可变电容器,一个通过验证设备,存储在最近的雷达基站电脑内。
如果职工需要身验证身份,先用手指摁住卡片中的线圈,再将卡片插入验证设备。
验证设备通电,电流流入卡片中的电容和电容传感器,按照第一次录入的电流信号特征,电流经过超细纯铜线圈涌入人体。
如果电流信号特征与首次录入相同,通过验证,设备从雷达基站下载员工信息。
如果电流信号特征与首次录入不一样,超细纯铜线圈短路烧毁,树脂卡片碎裂,安保当场控制持卡人。
这便是区别于‘图像指纹识别’的‘电流指纹识别技术’。
像电影中,用颜料记录他人指纹,再用拓本复刻下来,然后开启指纹锁的桥段,在自家压根无法实现。
因为指纹凹凸一样,但电流通过指纹后,涌入人体,还会产生一种电流信号,人和人不一样,电流信号也就不一样。
当然,这是徐厂长的理解。
事实上,犹如银行卡的TEP工作证,是由麻省理工三十多位物理学博士,利用电场强度、自感电动势、感生电动势、互感电动势、动生电动势、恒定电流、等效电流等原理,借助基础生产线制造微型电压传感器、压电传感器、电动势传感器等等,综合而成的‘电气装置’。
五年内不会被破解,十年内不会被彷制,除非有人拿出相同的‘基础生产线’。
因此,卡片式工作证技术含量极高,生产一张就能获得5000能量,成为基础生产线收益率最高的非卖品。
也因此,TEP二代工作证,只要通过验证,就是真的。
“你好,稽查徐盛,我是哈斯科东方工业安保处2班刘振宇。”
“你好,无需这么严肃,我只是按照运营中心工作指示,前来核查各个项目的进度。”
“请进。”
6月中旬,正值农忙。
由大泽农机发起,黄泥岗农机客户组成的抢收大队,驾驶新买的农耕机械,根据各地供销社上报的需求,一路向北。
收割、脱粒、犁地、撒化肥、挠地……
三十块钱一亩的套餐价,令许多农户放弃整理‘麦场’的念头,纷纷将时间节省下来,或进厂打工,或开办餐饮店,或贷款搞养殖……
被雷达覆盖的黄泥岗→聊市→徳州→沧州→津港→廊坊→京城,这条线,也肉眼可见的发生着巨大改变。
建设、建设、建设……
修路、修路、修路……
遍地都是大泽制衣厂生产的劳保服,满目都是热火朝天的景象,偶尔还有几个人五人六,凭借二道贩子生意赚到钱,跑回来炫耀的西装男。
徐飞迈入哈斯科东方工业,看到的就是这种场面。
东侧是在建的庞大厂区,中间是一条条基础生产线,西侧是在建的宿舍楼和活动中心,北侧是扩建的高标准国道,眼前是被安保隔离在对外区域,跑来找工作和预定货物的乌泱泱人群。
哈斯科东方工业,主要负责生产钢格板、钢构件、电器外壳,三大任务。
借助京城南部的三座发电厂和廊坊本地的一座发电厂。
钢格板系列设置150条大型基础生产线,分别制造不锈钢型承载扁钢、钝化和塑化处理的平台格板、采用电镀工艺的沟盖板和钢梯踏步板、压焊镀锌类型的轻质吊顶格栅……
钢构件系列设置45条大型基础生产线,分别制造钢结构建筑、塔吊平台需要的构件,包括钢梁、钢柱、钢桁、H型钢、T型钢……
电器外壳系列设置35条中等规模基础生产线,分别制造烤炉、烤箱、烤架、电烙铁、微波炉、蒸箱……
基础生产线对场地没太大要求,为了尽快投产,老徐的施工队夯实地面后,铺设钢板,再架起‘营帐’当做遮阳网,就等于有了厂房。
而一条基础生产线构成一座生产车间,由25名熟练工负责进料、出料、处理毛料、质检转运等工作。
如果算上三班倒,再加上3名领班,1名车间主管,以及上级管理层,哈斯科东方工业的生产部,现有1.8万名车间工。
如果加上安保、行政、文桉、财务等等,在职人员已经突破2万。
徐厂长在国内卖了120亿红钞的TEP汽车,现在不差钱,并且自家属于外企,任意岗位薪资都是外界同等岗位的三倍。
综合计算,车间工平均工资2400红钞/月,管理层平均工资3000红钞/月,过去的两个月,哈斯科发了1亿红钞的薪资。
这1亿红钞流入当地,带动消费,提高税收,加上前来应聘的需要吃饭,跑物流的需要宾馆,物流车需要加油、维修,2万多人需要理发、穿衣、购买生活用品,甚至需要一些娱乐项目,比如KTV、电玩室、微机室、足浴按摩……
如今,正在扩建的国道的两侧,数不清的门头房已经拔地而起。
或许过不了太久,这里就会形成大泽动力门口的集市,进而发展成社区。
为此,运营中心买下周围所有地皮,承包给老徐,继续搞房地产。
徐飞在露天式的生产车间内,根据职工们的精神面貌、衣着得体度、整体卫生状况等等,挨个打分。
之后来到办公区,暗中观察高管们有没有喝茶看报。
还好,都很积极。
毕竟这么好的工作和待遇,外界抢破头都进不来,谁又敢偷奸耍滑?
但就像瘦死的骆驼-通用汽车。
或许很久以前,对方也像现在哈斯科。
只是走着走着,监管不到位,或者‘没能力的人,凭时间熬上来’,最终导致管理体系混乱不堪,即便有个牛掰的掌舵者,也只能用歪门邪道来续命。
“稽查暗访、竞争上岗、奖金机制……”
徐飞总结着各种管理经验,在哈斯科东方工业逗留三天,跟随物流车来到沧州FMC食品化学机械公司-东方分厂。
不同于哈斯科,这是一座综合型加工基地。
来自哈斯科的电器外壳,和来自徳州的电子器件,在这里完成组装,再发往东侧在建的‘沧海港’,完成远洋外贸。
来自北河、京城附近、东北三省的农副产品,在这里集中处理,冷冻装箱,再发往‘沧海港’。
看似业务不多,但仅仅这两项,就令沧州FMC的规模,超越哈斯科工业,坐拥3万员工。
不过,这里的员工不需要技术,会看、会学、踏实能干就行。
因此都是年轻人。
十八九岁模样,早上7点吃完饭,穿戴静电服,套上静电环,坐在电子流水线,一直忙活到下午3点倒班。
或者吃完早饭,穿戴防割服、防割手套,防冻服、防冻手套,跑屠宰车间,忙活的下午3点倒班。
车间工平均薪资1600红钞,管理层平均薪资1800红钞。
待遇比不上哈斯科,工作也比哈斯科枯燥劳累,但没啥技术只能这样。
是夜。
徐飞联系秘书组,让大秘层层操作,将其安排到一间职工宿舍。
虽然FMC的工资比不上哈斯科,更比不上大泽的‘三汽’(TEP、红旗、大泽农机),但依旧远远高于外界,因此管理方面同样很严格。
6人间,没有臭脚,没有不良嗜好。
延续大泽作风,下工学习,晚上参加当地组织的夜校,争取转型技术岗。
而与之相比。
TEP徳州仪器,就显得格外高大上。
这里和南边的聊市,有多座发电厂,加上自身属于东山,运营中心早在年初就进行了投资。
生产车间小有规模,物流系统逐渐成型,供销社全被徐厂长收入囊中。
形成的综合体,犹如小号大泽。
主要任务包括:
电容器生产线,120条,生产各种规格的固定电容器、可变电容器、微调电容器,比如高频电容、吸收电容、差模电感器、去耦钽质电容、插件功率电感器……
电阻器生产线,50条,生产各种阻值的电阻器、片型电阻器、电位器,根据误差大小,设置生产数量,比如绕线电阻、定子绕组电阻……
电路板生产线,20条,融合以上两种散件,根据FMC电器需求,研发设计出配套的电路,实现量产……
超级电容整改线,100条,拆卸发电厂模块中的超级电容,整改成小型电容器电池,应用在大红旗汽车、FMC电器中。
另有各种类型的变压器,三相交流负载电阻箱、直流电阻测量仪、电磁式电压互感器等生产和装配线。
目前在职员工1.6万人,最低学历大专,人均薪资3000红钞。
另外设有50座电气实验室,20座初级电子实验室,10座机械实验室,与大泽实验室,构成‘TEP半导体研究所’。
徐飞从徳州跑到聊市,了解完所有新产业,感觉员工们都很不错,也没让小徐厂长发火。
普天同庆,凑巧月底,人均500红钞的奖金。
反正红钞兑换不出去,无法采购原油,而留在兜里还会被人惦记,不如杀富济贫。
而半个月过去。
哈登成功发射V5火箭,在既定轨道滞留3个小时后,撞毁了迎面赶来的‘锁眼-2’,哈登得到结果,当即匿了,甚至没敢宣布为这事负责。
北美观察到V5火箭的发射轨迹,但不认为西亚地区有谁具备这种能力,花费三天时间进行技术分析后,确定是徳国V2技术演变而来的新型火箭。
但V2系列相关工程师,以及创始人布劳恩,早就移居在北美,为北美第一颗卫星、第一艘载人飞船‘大菠萝11号’、北美航天飞机等项目服务。
为此,北美军部授意驻扎在西亚的海部陆战队,前往疑似发射地点的区域进行探查。
与此同时,通用电气的小牛,被运送到西亚-阿富地区,等待黄金版湾流商务机再次起飞。
可惜,前往疑似V5发射地点的海部陆战队,并未找到黑水公司抵达西亚的蛛丝马迹。
徐飞坐在黄河边,关掉半透明页面,遥望河对岸的几座土房子构成的小村庄,有些怀疑摩根投行没上当。
“难道,咱必须亲自跑一趟西亚?”
这时,詹姆斯打来加密电话,“厂长,黑水公司已经在路上,对方出动50名成员,又雇佣了100名老手,看来摩根的出价很高。”
“鲍里斯到你那了吗?”
“全副武备,今晚就出发。”
“事情搞得隐蔽点,最好一窝端了。”
“就怕影响太大。”
“跟咱有关系吗?”
“我只是担心鲍里斯今后无法公开出面。”
“他太强了,如果真做我的保镖,万一哪天露出马脚,估计外界会怀疑我这个厂长的安全等级,为什么比施特劳斯还要高。”
“那是施特劳斯先生,爱孙子过于爱自己。”
“今晚,你去波士顿河边的路灯上睡一晚。”
“……”
俩人聊完,徐飞踏上横跨黄河的铁浮桥,刚打算联系运营中心,让对方投资一座黄河大桥,对外公开的手机号,忽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要不要玩一场游戏?’
‘什么意思?’
‘10亿美刀的押注,无论输赢,我们双方恩怨一笔勾销。’
‘直接送钱吗?’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什么游戏?’
‘西亚-阿富地区,哈扎拉,明天见面谈。’
‘好的!’
徐飞挂了电话,数数最近积攒的20亿能量,决定给对方来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