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很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不知她当初在大殿上那一指是对,还是错?
可是,现在哥哥帮助他,他们早就是休戚与共的利益共同体了,谁也离不开谁。
看了看床上的谢止兰,她按下心头酸涩,不是说纪嘉戚很关心照顾谢止兰吗?
怎么这都几天了还不见来看她一眼,还嫌她命长吗?
转念一想,他不来倒是也好,只怕他来看谢止兰一眼,谢止兰啪的一下少活十年。
这般想着,她又到床头拧干了毛巾,搭在谢止兰额头上,澹澹坐在她身边。
这边齐凌跟着薛序,穿过大半个府邸,路上,薛序低声对他道:“齐大夫,上次您能帮我拿药,我谢谢你,您实在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齐凌眼睛一转:“哦,这个啊,这个原没有什么,不过嘛,”他羊装湖涂的问:“我听说这府上哪位夫人要避孕药的话题也都是打发小女使,或者是亲记的女伴来办,怎么薛大人晚上亲自去小的那里拿药了呢。”
薛序神色澹澹的:“齐大夫,这件事是殿下的秘密,我们都不过是个替殿下办事的,有些事不能做,有的话不应该问,你,明白吗?”
齐凌立刻点头哈腰:“明白的,自然是明白的,是小人多嘴了,真的该死。”
“不过,”他又凑上来问了一句:“您刚才不是说殿下最近身上不大爽利吗?具体是怎么一个情况,介意说说吗?”
薛序冷笑:“到了殿下那里你自己自然会清楚。”
“是是是…小的明白的,明白的。”
到了纪嘉戚的寝室,他反而傻了眼儿。
“这…”这五殿下不是生龙活虎的吗?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啊?难道是…内伤?
纪嘉戚听见声音澹澹转身,笑道:“齐大夫,好久不见了,上次一别竟是很长时间了,回想起,倒像是一两天前的事情。”
齐凌悄然瞥了一眼薛序,暗道可不是一两天才见过的吗?
“呃…”他看出来这句话是故意逗弄薛序的话,也没搭腔,而是问道:“殿下不是说身子不大痛快吗?具体是怎么个不痛快法,说出来我好为殿下诊断开药啊。”
纪嘉戚轻轻摇摇头:“没有不爽,就是问问那个女人是什么情况。
齐凌的眉毛不受控制的一抬,立刻拱手,将刚才说给陆锦灵的话,又重复给他说了一遍。
“不愿醒来?”他唇边渗出一抹冷笑,“重大刺激?”
“我说啊,她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蛋,平日里嚣张跋扈,和别人唇枪舌战的,怎么?她竟然也有这么多不敢面对的事吗?我还以为她多么勇敢呢。”他嗤笑一声,捻起茶杯:“原来也不过只是个窝囊废罢了。”
“这个…殿下。”齐凌试探着叫了一声。
纪嘉戚却坐在首位上,摆摆手道:“去看看春娘的身体如何,先生对这里不熟,那么就由薛序陪着齐先生去罢。”
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齐凌会意:“那么,薛大人,劳烦你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