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忙感谢道:“多谢探长大人,多谢探长大人。”
又一次来到医院,看到巡捕房的车,周慕白忙出来迎接。
“不是说让你一刻不离的看着她吗?你怎么跑出来了?”顾邵宁拧着眉心问道。
周慕白仍旧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宁哥,也没有什么人想要害她,何必寸步不离的守着啊,你们带着的这位大娘来干吗?”
“来认认这是不是大娘失踪的女儿”,说着,陆言希扶着老妇人进了病房。
顾邵宁凉飕飕的瞟了周慕白一眼,周慕白立刻吓得缩了缩脖子,说道:“宁哥,我知道错了,下不为例。”
老妇人一看到病床上躺的少女,就抑制不住的扑了过去痛哭道:“我的桂兰啊,你到底怎么了,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啊。”
陆言希忙扶着大娘在椅子上坐下,倒了杯水,安慰道:“大娘,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到底是谁害了桂兰的,我现在需要您提供桂兰的失踪当天的详细信息。”
老妇人也是深明大义之人,深知现在再悲伤也是无济于事,抓住杀害女儿的凶手才是第一要务,止住哭声,讲起了冯桂兰失踪当天的详细信息。
“我家住在湘泉村,家里种菜为生,我有三个女儿,两个大女儿已经成家,小女儿冯桂兰聪明懂事,跟我一起住在家里,不上学,平时就帮我卖卖菜。”
“当天早晨六点,我们家桂兰从村里出发到城里的城开街去卖菜,这条路她走了好多遍,绝对是不会迷路的,她一定是让人害了啊。”
“从村里到城开街要走多远?”
“差不多一个小时,七点左右出门买菜的人多,这时候菜好卖,她通常是菜卖完了,吃过晌午饭再往家里走。”
“城开街上有什么她常去的餐馆酒楼吗?”
老妇人抹了抹眼泪说道:“桂兰哪里舍得去那些地方,午饭就是从家里带的馒头凉水。”
“是这样啊,那桂兰跟周围的摊主关系好吗?”
“我家桂兰聪慧董事,谦逊忍让,跟周围摊主的关系都很好。”
陆言希突然瞥见了床头上放的信纸和钢笔,心中瞬间有了计较。
她拿过信纸,翻到背面,照着床上冯桂兰昏睡的容颜,几笔就勾勒出了大致轮廓,不一会儿,一个活灵活现的少女就跃然纸上。
“大娘您看看,我画的桂兰像不像?”
“像像像,这简直和我的女儿一模一样。”老妇人含泪说道。
周慕白也伸过脑袋张望:“这简直太像了,言希,你把法医,画师,警探的工作全都做了啊。”
“凋虫小技而已啦”,陆言希转头对顾邵宁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城开街。”
“那我呢?”周慕白极力争取道。
还没等陆言希开口,顾邵宁就抢先拒绝道:“你去给大娘买些吃的,再去巡捕房找两个人来轮班值守,万不可让闲杂人等靠近这间病房。”
看到顾邵宁如此严肃,周慕白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说道:“宁哥,放心吧,我即刻去办。”
临近傍晚,天色有些昏暗,城开街也是华灯初上,街上已经有了摆满了晚餐的小摊档,处处飘散着浓郁的饭香。
陆言希左顾右盼,选了一家卖小笼包的小摊档,说道:“大伯,来两份包子。”
“好嘞,您稍等。”摊档老板十分热情。
趁着老板装包子的间隙,陆言希问道:“大伯,您在这条街上摆了多长时间的摊了?”
“我啊,我在这干了三十年没挪地方了,我家这包子谁吃了都说好。”老板笑呵呵的说着把包子递了过来。
陆言希接过包子,递给顾邵宁一份,拿出画好的画像,说道:“大伯,你认识在这条街上摆摊的这个小姑娘吗?”
摊档老板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恍然大悟似的说道:“这不是在这摆摊卖菜的桂兰吗?她怎么了?”
“大伯你知道她具体在什么地方摆摊?”
“就在这,就在我旁边。”摊档老板指了指旁边的干净空地说道。
“桂兰可是个好孩子啊,每天早晨七点来这摆摊卖菜,每次卖完菜都把地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菜中午就着馒头喝着白开水,每次中午我都给她几个包子,可是她都是不要,即使偶尔一次两次收下了,也是小心的包好,带回去给老母亲吃。”
“既然你们认识桂兰,我还想问问你们,桂兰为什么昨天没有来摆摊?她可是一向很准时的。”
“冯桂兰她,前天就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摊档老板大惊失色。
“是,我们是巡捕房的探长,想来问问您,冯桂兰她前天来卖菜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摊档老板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没有什么异常,像往常一样七点来摆摊,临近中午的时候来了一个客人,要买下桂兰剩下的所有菜,让桂兰帮他送到林苑巷去,桂兰就跟她一起走了。”
“等等,你是说冯桂兰跟一个人走了。”
“是,因为菜都买下价格比较便宜,家里人口多的经常会这么做,我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你还记得买走所有菜的客人长什么样子吗?”
“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穿件长袍,还戴着个眼镜,看上去是个斯斯文文的文化人。”
陆言希和顾邵宁对视一眼,这样看来,住在永安巷的李易年就有很大的嫌疑了。
但是李易年住在永安巷,送菜的地址确是林苑巷,更何况李易年是独居,自己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的菜,那他买这么多的菜就有很大的嫌疑了。
看来还是要亲自去永安巷的三户李姓人家去看看。
谢过了摊档老板,陆言希和顾邵宁径直去了永安巷。
顾邵宁开车,陆言希在一旁吃着包子,思考着事情。
看到陆言希吃的如此专注,顾邵宁不仅轻笑了笑,说道:“能给我也尝尝吗?”
“奥”,陆言希忙反应过来,拿了一个包子塞进顾邵宁嘴里。
“多谢”,顾邵宁说道。
“若冯桂兰和香水的事情真的与李易年有关,李易年必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我们一定要处处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