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姜安柠放出火龙以后,场中的战况就彻底倒转了过来。
五花八门的各系法术接连砸向离止:
由于姜安柠能够随心所欲地使用五系法术,所以她很快就把离止逼得焦头烂额——
即使她也有心要抓住空隙进行反击,但姜安柠的法术根本不带重样的,节奏也是东拼西接毫无章法,令离止眼花缭乱、一时反应不过来。
等她终于适应了这种节奏,灵力却是捉襟见肘了……
终于,在离止的那一头秀美的长发即将被带火的枝条点燃、而她的灵力已然不足以完全防护的时候。
离止无可奈何地认了输,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悻悻然地御剑飞走了。
打败了情敌、心情舒畅的姜安柠抬头看了离砚一眼,更添了几分自信的同时,也对她的心上人那强悍实力有了一个更深刻的了解:
无论是从施法的流畅程度、战斗节奏的精准把握,还是从法术的配合以及应变能力来看。
同样是真传弟子的离止跟离砚一比就成了渣,和“特训”之前的姜安柠差不多一样渣!
想想也是,离止长期待在门派里修炼、打理药园,最多也就是到莽荒山脉里砍砍低级妖兽历练一番。
五年一届的内门大比能给她带来的进步也不大,从实战的角度上来说,她已然被姜安柠比了下去。
跟经历过尸山血海的离砚比起来更是差了太远……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离砚果然很不简单——
姜安柠目送她的心上人在看完斗法以后低调地御剑离开,心情既纠结又开怀:
除了她以外,这世上还有谁能发现离砚的特殊?
又或者说,深藏不露的离砚只在她一个人的面前稍现锋芒,这是否已经能够说明很多事?
“哇哇哇,原来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离丰从议论纷纷的人群中走了出来,惊奇地拍着姜安柠的肩膀,乍惊乍叹地问道:
“你真的是刚进内门的新人吗,不会是闭关几十年后出来耍人的老前辈吧?”
“如果我是老前辈的话,你就得叫我师奶奶而不是师妹了。”
兴致不错的姜安柠哈哈一笑,与热情的离丰胡吹乱侃了起来,两人的交情迅速升温,很快就称兄道弟、不亦乐乎了。
在离丰的介绍下,姜安柠把内门弟子的脸认了个七七八八,顺带着也旁观了其他人的斗法。
她越看越觉得离砚的“特训”既实用又高效,就跟她穿越以前的“题海战术”差不多是一个道理——
不过普通人可编不齐那么多类型的题目,怎么也得来几个特级教师才够看吧?
由此再想想离砚的秘密……姜安柠似乎明白了什么。
恰在此时此刻,深藏不露的离砚正聆听着师父的谆谆教导,整一副好学进取的乖模样。
“总的来说,你的施法水平已是同辈中的佼佼者。
为师刚刚给你挑出的小毛病是你这个年纪的人都免不了要犯上一犯的,以后历练得多了,自然也就好了。
所以你既不用着急,也不要妄自菲薄,依为师看来,你的实力足可当得起大比魁首的荣誉了。”
清远红光满面地说着,眉毛一抖一抖的。
之前他一直在用神念关注着爱徒的斗法过程,离砚那干脆利落的表现令他十分满意,不过仍有精益求精的余地。
“既然如此,师父您老人家可否将几百年前的故事提前说与我听一听呢?”离砚满怀兴致地眨了眨眼睛。
清远真人哼笑了一声:
“你这奸诈的小子,是明知道夺魁无望所以才来诓我的吧?为什么不干脆叫你的心上人让你一让,那可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说到这里,他下意识地回想起了姜安柠跟离止的斗法过程,稍稍停顿了一下。
可是想着想着,清远真人蓦地脸色微变,肃然急问:
“离砚你之前跟那姓姜的去到了万兽深谷后……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举动没有?”
“什么样的举动算是异常呢?”
离砚茫茫然地反问道,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
姜安柠在对付离止的时候抬手放出了两条火龙,其实当时他就觉得略有不妥了——
因为火龙本来就是顾萧落的标志之一。
虽说天底下爱把火系法术凝成龙形的修士多不胜数,福星想要“霸气”一把也很正常。
可一旦清远把火龙和万兽深谷联系在一起……
这个黑锅就太大了,只怕福星背不起啊!
在离砚的注视下,清远真人凝神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松开了紧皱的眉头,自言自语道:
“没什么,应该是为师想多了,怎么可能是他呢……”
离砚继续保持着满脸的茫然表情,直至清远真人朝他挥了挥手:
“你先回去吧,认真地应对每一场斗法,故事什么的……等大比结束后看看结果再说。”
暗暗松了一口气,离砚面无异状地告退离开了:他真是越来越想知道几百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了——
如果姜安柠不能给他个满意的答复,离砚是绝对要夺魁听故事的……
当然换句话说,即使他把魁首之位让给了福星,离砚也是照样要把“与顾萧落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从他亲爱的师父嘴里套出来的。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内门大比热火朝天地继续进行着。
离砚轻轻松松地直入四强,他那潇洒至极的表现不知看呆了多少人,而在此过程中对着他流口水的……
也还真不止福星一只了。
四强的另外两席毫无意外就是离瑶和离止,离瑶的斗法之路也如离砚一般顺畅。
而离止虽是在第一场就输给了姜安柠,但她接下来屡战屡胜,煞气腾腾地杀入了四强,虎视眈眈地瞅着离砚跟姜安柠这对“狗男女”——
很显然,四强的最后一位当然就是“任务压身”的福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