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过去的总是会过去的,很快,沈园一切如常。
秦五娴开始越来越多地让司潇出外办事,开始只是些琐屑杂务,但很快,江南生意上的事就越来越多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情势在司潇见过六房长老之后越发明显。
司潇只是安静,安安稳稳的做着自己的事。人在演戏的时候,安静是最好的伪装。
“筱姑娘,有件事……”小丫头欲语又止,司潇望望榻上正熟睡的秦五娴,轻轻起身跟出房来。
“怎么了?”
“就是花艳楼那边的生意,绣楼老鸨那儿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说啊。”
“她,她要姑娘您亲自给她送过去。”“什么!”司潇声音高了起来,“她要我亲自给她送过去,她当我是什么人!”“我们也这样跟她说,说姑娘不比一般的丫环,可,可她偏是不听,说要是见不到姑娘您,就不付银子。”
“好好好,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过来。”司潇挥挥手道,眉头已深深地皱了起来。
给五娴告了个假,司潇回到房内,仔细寻思一番,从衣箱里取出一身青色素衣换上,她可不想被人当成风尘女子轻薄,打扮还是越素越好。
离花艳楼还有几步之遥,就听见楼里传来的管乐声,和门口姑娘们调笑招引的声音,司潇咬咬牙,低着头,一路向前走去。
“我是沈氏商号的人,来给你们这儿送绸缎。”司潇不耐的道。小丫头应声上楼去报。却不料恰在这当儿,一个醉眼朦胧的男人竟脚步踉跄的向司潇扑过来,“好……好美的美人……陪我喝一杯……”
司潇看得胃里一阵恶心,情急之下随手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个酒杯当作暗器,两指发力,直直地掷中了那人的膝盖,“哎哟!”那人一声痛呼,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一旁的姑娘见了忙过来扶,那人站起身来,还语无伦次的道:“你们……你们这儿的地……不平!找把铲子来……”司潇闻言不觉莞尔,刚巧丫环来引她上楼,司潇忙收了笑容,跟着小丫头离开了。
“妈妈,沈家的人来了。”
“让她进来。”房内女子的声音听来竟好生熟悉,司潇心里疑惑,还是踏进了房间。
“筱姑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原是背对门外的女子转过身来,司潇猛地愣住了,“你……你……”好半天也没说出句整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