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你发什么疯!谁死了!”“是她,是那个姓钱的女人呀!”伙计瞪着眼睛吼道。
“你说什么!姓钱?钱司月!”“对,就是她呀!沈公子,您快告诉东家,这个女人死了,再也没人逼咱们了!”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上楼梯的脚步声,司潇听彦轩讲完,轻轻转过头去哭了起来。彦轩心里一喜,过去将她扳过来却发现她的眼泪,已经干了。眼神又恢复了那样的死寂。
彦轩放开她,自己的眼泪倒忍不住掉了下来,心冷如冰。
两天后,一封写着“司潇姐姐台鉴”的信,放在了司潇的桌上。
“姐姐,
见字如面:
我知道你不愿意我这么叫你,可这些年我一直都把你当我姐姐,唯一的亲人。
很多事不由得我做主,我们都只是大浪里的一颗沙粒。
噩耗已闻,然我自己已缠绵病榻,恕不能亲自来吊唁。
有太多的话想对你说,可惜太晚了,只能告诉你,浩宇他是个好人,真正的好人。
念在往日情分,烦请姐姐来金陵替我操办身后事,泉下有知,万分感谢。”
司潇一只手蒙住眼睛,狠狠地揉搓两下,抬起头,将信放进袖筒,出门去吩咐人雇车。
这是她第三次进金陵城,只是每次都是今已非昨。
沈家旧宅已经改换门庭,半个园子给了别家,剩下来的也是面目全非。
彦轩倒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已经在无数个黑沉沉的夜里站在它对面的窗口,眼见它姹紫嫣红开遍,眼见它落日余晖残照,眼见它断壁颓垣森然
只是当时他不知道,那被众人呼拥着的是她们而已。
司潇带着人走了进去,园子里到处都是白幔子,分外萧索。
“她不是本事很大吗?怎么死下来成这副样子?”彦轩看着奇怪,便问出一句。“料到的。”司潇不知是不是在回答。
走进内堂才看到勉强搭出来的灵堂,和几个正随便烧着纸钱的下人,还有念经做道场的僧尼,司潇皱起眉头叫起来一个,问了几句还是摇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