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猜测的种种碎片拼凑在一起,司潇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周全的计划,她相信,这个计划一定会成功的,因为一个双眼被金钱眩花的人,看什么都已经走了样。
两日之后,佩弦惊慌失措的向夫人禀报:“夫人,小姐她……”
“小姐怎么了,快说!”可巧正杰也在夫人房中闲话,见佩弦这样惊慌,也不由得着急起来。
“今儿早上,我给小姐送早饭,见小姐还没起,就想叫醒小姐,可没想到拉开帐子一看,小姐她……她满脸通红,像是烧得厉害,我叫她,她也不应,而且出气大,入气小的,夫人您……您还是去看看吧!”佩弦说着,眼里水光闪现,额上都冒出了急汗。
“死丫头,那还不快去请大夫啊。”夫人一边骂着佩弦,一面同正杰急急向司潇闺房赶去。刚进门,就听见司月的抽泣声:“小姐,你醒醒啊……”
李萍竹走近床边,掀开帘幔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她原以为司潇不过是受点子风寒,不曾想竟真的病势如此沉重。床上的司潇满脸通红,呼吸急促而困难,任谁看了,心里都会担心起来。
正在此时,外面人来报:大夫到了——
请来的大夫姓古,本不是钱府内的人,只因原先给府中看病的老大夫常洛前些日子收到家书说次子常凌重病,便急忙启程赶回老家了,这才请来了“济生堂”的坐堂大夫。
那大夫缓缓坐在床沿,轻轻托过司潇手腕来,仔细按脉,片刻又换了左手,轮番几次,便抬头对夫人道:“行医者,望闻问切,缺一不可,夫人可否让鄙人看视小姐玉容,好确诊病状,方能对症下药。“
夫人点了点头,让身边丫头打起帘幔来,那大夫看了看司潇,起身向房外走去,夫人会意,忙跟了出来,只听那大夫拱手道:
“恕鄙人斗胆,此病来势凶险,二小姐玉体素弱,自是抵挡不住,鄙人今日且先开个方子,二小姐暂且用着,若是三日内烧能退去,则这病便有三分把握了,不过也请各位要做好准备,万一……另外此病会传染,因此夫人也应该将小姐与他人隔开,以免传播开去。病到了这个份上 ,能否痊愈,也全看病人的造化了,我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唉……“那大夫长叹一声,便低了头去开方,地下的丫头老婆儿们,听见这样信儿,也多掌不住哭了起来。
李萍竹听了,顾不上身边下人的劝诫坐到司潇床沿,眼里不知何时也蒙上了一层水雾,不错,她是讨厌司潇,也曾一再的给司潇找绊子,然而现在,看着这丫头挣扎在生死线上的痛苦,她的心里,似是有什么东西被吊了起来,丝丝缕缕的疼。“青儿丫头,你倒是快醒醒啊“她在心里暗想道。殊不知,她的神色被眯缝着眼的司潇看得一清二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