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陈平意识回归,只是他发现自己周围竟漆黑一片,而且身体悬浮着,根本无从落脚。
“我这是怎么了?”
虽然这里看不到任何事物,但陈平却不慌,相反,他的心思竟出奇的平静。
感受到浑身上下充斥着强大的力量,陈平忍不住暗自高兴。
伸出一根手指,一团淡紫色的火苗瞬间出现在他的指间,同时,他丹田内的玄脉气开始迅速消耗。
他急忙将这火焰灭掉。
“甚妙,没想到我因祸得福,竟领悟了业火的真谛。”陈平自语道:“这业火可是八大真火之一,用其征战必定无往不利。”
灭掉业火后,陈平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哎,应该有光,有光该有多好!”
念头刚落,只见头顶上忽然落下一道淡淡的金光,将陈平身体周围照亮。
“这……我说有便有了?如此神奇?”
陈平放眼望向周围。
“大地也要有,山川河流都要有,飞鸟走兽也不可缺,但凡诸天万界该有的样子全都要有。”
眨眼间,陈平身体周围竟出现了绚丽的场景,但凡他心中所想,全都出现在他周围。
陈平越看越激动,越看越兴奋,这种可以创造一切的能力实在令他神往。
“我这怕不是在做梦吧!”
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还是有疼痛的感觉。
“真的!这一切竟是真的?”陈平的脸上挂起了笑容:“我懂了,这里应该是我想要的空间,只是为何如此真实?不同于域外那个地方?”
陈平抬头看着树枝上的飞鸟,意念一动,那飞鸟便被周围枝条幻化的囚笼围住,只见那飞鸟蒲扇着翅膀,怎么也飞不出去。
随即他再次闪过一个念头,那飞鸟竟直接出现在囚笼之外,陈平抬起手来,接住飞落的飞鸟。
“叽叽,叽叽。”
飞鸟欢快的在陈平的手指上跳来跳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平仰天大笑。
他看着前方的湖泊,意念一动,人已经站在湖泊上面,这是真实的存在,他并未使用任何术法,更为催动哪怕一丝玄脉气。
随手一指,一道金光飞向岸边,竟将一块巨石瞬间变成一地齑粉。
他张开双手,全身光芒顿时大盛,他的人已经出现在齑粉旁边,看着化作点点星光的齑粉,陈平的嘴角上挂着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有此空间作为臂助,我不信杀不掉那些找茬的人!”
又是一个念头闪过,陈平瞬间回归现实。
在他面前,原本三个火苗重新化作一个,此时他再用手去触碰那火苗,竟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伸手一招,那火苗竟从他眼前消失,直接出现在他的识海之中。
半晌后,陈平难色难看。
“真是可惜了,果然不能炼化。”
他心知此物乃是天地至宝,但如今他已然能控制灯芯幻化他自己的空间,只是他发现,这业火竟不能炼化为他所用。
想想也就通了,他一个独尊境的小和尚,如何能操控掌管天地道则的至宝?
不过他并不纠结,自己的修炼之路尚有很远要走,他相信,有朝一日定能将至宝炼化,到那时,就算走遍诸天万界,也不会有敌手。
反复试验了几次,陈平发现这个空间只能笼罩在翠云峰范围十里之内,并不像领域之力那样可以随放随收。
而且,他的领域之力可以在空间内任意使用,并不会收到修为不足而带来的反噬。
有了这一底牌,陈平信心大增。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夫君,你可是出关了?”
陈平下地,亲自去开了门,只见沐月正愁眉苦脸的站在门口。
“怎么了夫人,难道上界来人了?”陈平急道。
沐月蹙眉摇头道:“夫君,最近修罗界到处发生奇怪的事情,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在修罗界捣乱?“
“嗯?我才闭关几日,为何会如此?”陈平不解。
“几日?夫君怕是糊涂了吧?你闭关已经快三十年了呢。”沐月不屑道。
“三、三十年?这如何可能?”
陈平吓了一跳,自己分明是昨日才弄懂了那三个火苗的用途,怎么今日就过去了那么久?
他看了看身上的衣衫,上面竟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难道这是真的?”
“夫君莫要纠结了,快随我去见父亲。”
沐月似乎等不急了,拉着陈平就往元阳宗前方大殿跑去。
大殿内,风百斩与三位长老,以及宗门的太上长老数人正愁眉不展的端坐在大殿之内。
众人见陈平到来,急忙起身拱手施礼。
“参见宗主、夫人。”
“诸位请坐。”
陈平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风百斩面前。
“岳父,究竟出了何事?”
风百斩眉头紧锁,朝陈平挥了挥手道:“你先坐下,听老夫细细说与你听。”
待陈平落座后,风百斩叹息一声,再次出声道:“贤婿,自你闭关之后起第三年,修罗界便出了件怪事,宋家,不见了。”
“宋家不见?这……岳父,究竟是怎么回事?”
风百斩轻轻摇头。
“似乎一夜之间,整个宋家,连同他们的祖地在内,全都从修罗界消失,仿佛宋家人从未出现过一般,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陈平心中大骇。
不管是何物,存在于世便是合理,想要悄无声息的消失,这根本就件不可能的事情。
细思极恐,陈平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只有上界来人,才能做到无声无息。
宋家在西洲,如今宋家消失,斩月教与桃花门又如何?
“不行,我得去看看。”
陈平急忙起身往外走。
“夫君你去何处?”沐月起身问道。
“宋家既然没了,那斩月教与桃花门可还在?要知道,这两个宗门对我元阳宗来说至关重要!”
“夫君,你还是不要去了,因为……因为这两个宗门也……消失了。”沐月低下头说道。
“什么?”
“贤婿,这两个宗门是在前两日才被灭的,不过她们两个宗门还算幸运,大部分弟子都活了下来,但是……却全都受了道伤,恐怕永远都无法恢复。”
“人呢?两个宗主可还活着?或者其他人,有没有谁去问过,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手?”陈平有些急了。
如此下去,只怕不远的将来,就会轮到元阳宗,敌在暗我在明,这样被动可不是件好事儿。
是以,陈平打算去西洲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