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就有些发毛。直觉告诉她,很快就有不好的事情要找上她。
“你马上就知道了。”乐硕对于她给出的表情反应很满意,但他可不想这么快告诉她。
放下这话,不等高一雯再开口,乐硕已然大步走开,转眼间就跟上了保护元汉的队伍之中。
高一雯本想追上去问个明白,但一想到元汉交托给她的事情就不由得止住了脚步。
元映月现在这么仇恨她,她根本没本事劝元映月回去,所以她在元汉那边是注定没办法交代了。
她到元家不过两天,什么都还没做过,甚至都没得到元家的认可,想不到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看来她这次要无功而返了。
赵局长亲自委派的任务,也是她第一次接受外勤任务,竟然就这么失败,无疑是在她的成绩单上落下了一个大差评,她以后的前程可怎么办?
高一雯忧心忡忡,想了太多下来的事,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危机来得太快,其影响程度也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赵松领着秦家人赶到医院,秦家二老打听了秦安所在的病房后,片刻不停,直奔而去。
秦安虽然已经脱离危险期,但对于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医生也没个肯定的答案。
看到秦安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怎么叫也不睁开眼睛,秦安的母亲丘贞芳吓得失声痛哭。
父亲秦琣则是气得面色铁青,浑身发抖,盯着赵松直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儿子怎么受伤的?”
“这可不关我的事,都是警察局那位了不起的高警官干的好事!”赵松被秦琣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连忙作出解释,顺势把矛头指向高一雯。
“赵松!”聂天在旁呵斥,让他闭嘴。他还嫌这里不够乱吗?竟然去把秦家人找来了。
“教官,我说的都是事实,秦安的确是被高一雯打伤的,二老是秦安的生身父母,他们有权知道真相。”赵松回视着聂天无畏无惧地说道。
虽然他和大家一样,都称呼聂天为“教官”。
但其实他和猎鹰突击队的队员们不同,他是后补进来的,而且是刚刚进来没多久。
聂天根本还没来得及教他些什么,根本不能算是他的教官,他不过是面上和其他队员一样称聂天为教官,心中却不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不怕聂天。
何况,他说得在情在理,根本不需要怕聂天会责怪。
“什么高警官?你把话说清楚,我儿子怎么得罪那个警察了,她为什么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秦琣一把抓住赵松,急声追问道。
他很想知道赵松口中所说的真相,他要知道整个过程,他要知道秦安怎么会得罪警察局的人?
“秦老爷子,这您就有所不知了,秦安他根本就没有得罪那个警察,是那个警察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出手,下手还这么重,简直就是要把人往死里打啊!”
赵松一说起高一雯,语气里就是满满的控诉,从他的遭遇就可以看出高一雯是什么样的人了。仗着是警察的身份,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为所欲为。
“什么?这还有王法吗?她到底是哪个分局的?”秦琣吹胡子瞪眼,显然是气到了极点,誓要把高一雯揪出来,为他宝贝儿子讨回一个公道。
“她啊……”赵松此刻完全是和秦家站在同一阵线上,秦家肯出这个头去惩治高一雯,他当然很乐意为秦琣提供线索。
“赵松,你不知道就别乱说。”聂天冷喝一声,面如寒冰的站了出来。
贾涛从没见过聂天如此愤怒的样子,他知道是赵松闯了祸,于是连忙过来,把赵松给拖到一旁。
“秦老先生,其实这件事情只是个误会,您先不要动怒,凡事都等秦安醒来再说。”
聂天面向秦琣的时候,面容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他的话既是在解释,也是在规劝。
虽然他当时不在现场,但事后已然了解清楚来龙去脉。整件事情绝不能说是谁单方面的错,所以只是怪在任何一方头上都是有欠公平的。
何况眼下这个情况,秦安都还没度过危险期,大家所关心的重点应该是在他
身上,而不是找谁问责。
“你是谁?”秦琣这时才把一双目光投放在聂天身上,带着几分探究。
他秦家在松安虽然算不得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也绝不是什么人都敢这样跟他说话的。他倒是要听听看眼前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历,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聂天。”聂天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姓聂的?我好像没听过你的名字!”秦琣眉头一皱,整张脸都冷了下去。搞了半天,竟然只是个无名小卒而已!
“秦伯伯,这位聂先生是我们家的贵宾。”这时,元映月收拾好情绪后走了过来,为两人做着解释。
她之前和秦家二老有过一面之缘,二老知道她和秦安的关系,待她非常亲和,二老甚至有意要到元家提亲。不过父亲元汉的态度那么强硬,她实在不敢点这个头。
“这次都多亏了聂先生,才能及时送秦安来医院。”她因为秦安还在危险期,一直沉浸在悲伤自责之中,都没来得及跟聂天道谢。因此,她更加不希望秦家二老对聂天有所误会。
“原来是这样,多谢了,聂先生。”秦琣听完这话,脸上的神色才算有所好转,不过语气却依旧冷硬。
“不过我儿子平白无端被人伤成这样,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的态度很明确,聂天帮过他儿子,他会感谢。但儿子无端端地被伤,他稍后一定会追究到底。
赵松很想上前说些什么,但一直被贾涛阻拦着,贾涛甚至把他拖到了走廊的另一端。
“你还想说些什么?你没见教官发火了吗?”在猎鹰突击队里就还没有哪个队员敢像赵松这样去激怒教官的。看在他是刚入队的,贾涛也不忍心见他受到责罚。
“赵松,你就听我一句劝,快走吧!”
“我为什么要走?我到底做错什么了?秦安被人打成这样,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我通知他们二老过来见儿子最后一面,我哪儿错了?”
赵松摊开两手,不明所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