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安插在各国各地的钉子当中,有专门搜集情报的间谍,也有杨华这样,平日里只需要好好工作,时间到了才会行动,去接待组织派来的行刑者的接待员。
两者之间互不交叉,工作内容也绝对不会重复。
杨华这样的接待员唯一的使命,就是尽全力避免暴露。
一个接待员的一生中,总会接待无数的行刑者,他们一旦暴露,被当地的势力抓捕后,往往会连累到他们接待过的行刑者。
这也是路德维希在听到杨华擅自行动之后,立马就起了杀心的原因。
如果杨华没有及时说出无定门的消息,路德维希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然后立刻撤退,通知组织另派行刑者执行这次任务。
忠诚,是最不能试探的品质。
不过杨华的话,让路德维希暂时放弃了干掉他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好吧,杨,你的确很忠诚。”路德维希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现在,说说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好的,好的……”
杨华松了口气,才发现汗水已经浸透了衣服,劫后余生的庆幸席卷而来。
然而他却不敢放松,谁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行刑者如果不满意他的情报,会不会又做出什么事情来。
“是这样,路德维希,我看见爱莲娜小姐和那位姓聂的先生,一起进去了一家叫做‘安格斯短租公寓’的小旅馆。我用借口上厕所的名义跟了进去,因为担心暴露,所以没有敢靠近,但出来的时候,爱莲娜小姐已经不见了……”
——
同一时间,欧洲,意大利首都,罗马。
身着黑袍的黑发男子跪在一个身着镶金白袍的金发老人面前,谦逊的低着头:“教宗,请允许我来替您分忧。”
“哦?你?”教宗眯起眼,“我记得你向来不喜欢干这种事情,怎么才出去一趟,改变想法了?”
“是的,教宗。”男
人看起来有些惭愧,“离开了教廷的庇护,才知道世俗凡人的世界有多么险恶。”
“能想通就最好了。”想是自己看重的年轻人在外经受了不少考验,教宗欣慰地点头,“宫,你要记住,沾上异教徒的血不是罪过,是为了助他们回到主的怀抱。”
“您是对的。”黑发男人谦恭地低头。
“交给你是没问题,路德维希就在松安,你去找他吧。告诉他,这是我的旨意,一切都是为了教廷。”教宗想了想,有些犹豫:“但是宫,虽说你还年轻,毕竟也是个主教了,以后是要担大任的,玩玩小女孩是没什么问题,但对叛徒不必怀有任何怜悯,另外,千万不可留下把柄。”
“感谢您的关心,宫一博谨记。”男人深鞠一躬,而后顺势告退。
——
当聂天回去时代南湾别墅区的时候,元家已经闹成了一团。站在外面的草坪上,都能听见紧闭着大门的别墅里,各种各样的嘈杂声音。
“聂先生,你可终于回来了。”在外面负责守夜的是乐硕,他年轻俊秀的脸皱成一团,满脸都是不耐烦:“说真的,教官,刚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次任务会很轻松!”
当然不是指的简单,而是指元家人好相处。
能发给猎鹰突击队的任务,当然不可能简单。
“怎么回事?”
聂天看了眼门里,里面男人和女人的争吵声一直就没停下来过。
“还能是怎么回事,秦安秦大少爷呗。”乐硕指了指里面,满脸的鄙视:“一个内门的弱鸡,居然还想朝我摆他的少爷架子。被小爷我喷回去之后,又找上了元家的佣人,仗着元映月不会把他怎么样,那个嘴碎的哟……”
“比村里的长舌妇还可怕。”最后,乐硕下了结论。
聂天耐心的等乐硕说完,然后,重复了一遍问题:“所以呢,到底怎么回事?”
“啊,哦哦哦。”
乐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顾着抱
怨,还没回答聂天的疑问,赶紧拍了拍脸颊。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元映月带着秦安回来,被佣人大妈说了句会长说过不让他进家门,让元映月再给元会长打个电话——反正她是没收到消息,不敢把人放进来。我勒个去你是没看到,秦安那叫一个炸啊,就差指着鼻子问人家是不是看不起他。”
乐硕撇撇嘴:“那还用问嘛,就是看不起啊。”
“然后呢。”聂天问:“你又是怎么回事,贾涛呢?”
猎鹰突击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武者,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没有要换班这个说法,贾涛和乐硕应该是都在。
被问到这个问题,乐硕脸上的鄙视就更重了:“队长去巡逻了。还说呢,后来元映月倒是给元会长打了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也吵了几句吧,总之就是让秦安进去了。”
“一进去可不得了,那个秦安好像真把自己当这家主人了似的,管天管地管你拉屎放屁。别的地方他不敢插手,居然胆大包天想要指挥贾队?挑着挑那的说我们的安保工作不到位,什么家里没监控器啊,门口没陷阱什么的。”
说到这里,乐硕的脸色变得诡异:“教官,你知道吗,那个姓秦的居然异想天开,要让队长在这院子门口埋地雷!”
“卧槽,他是不是疯了,地雷那玩意是那么好埋的吗!”
“……地雷?”聂天少有的发怔。
“可不是嘛。”乐硕夸张的瞪着眼睛:“要现眼也不是这么现的吧,用地雷对付无定门的人,亏他也想的出来!”
“队长跟他讲道理,他居然还开喷?说什么我们尸位素餐,没有职业素养,要窜戳元会长把我们开除了!哈哈,他以为自己是谁啊,真当我们是元家买的佣人,不敢对大小姐的男朋友亮爪子?”
“教官你说,被一个内门的弱鸡这么指手画脚,是个人都不能忍呐,队长当时就给喷回去了。跟元映月说,要么让那小子道歉,要么猎鹰就此收队,让总会给他们退钱,以后再别让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