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真挺有骨气的，我欣赏你。”聂天轻飘飘的放下手，在他身上擦干净手上沾到的血痕，貌似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也就怪不得我了。”
……
十分钟过后，邓二先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聂天折磨人的手段太变态，他终于还是没挺住，把郑恺的计划供了出来。
无非就是对迟迟追不到初夏怀恨在心，又觉得聂天在拍卖会门口的行为伤了他的面子，让他在滨海二代圈子里抬不起头。
没胆子直接找上门，干脆就想了这么个阴损的招儿。
他也知道光凭污蔑没办法把初夏送进去，警察很容易就能查出来。本来也就只是打算让她在学校和网上名声变臭，在学校里待不下去，就只能来求助自己。
至于聂天的势力大，再大能大到网上去吗？
在网络上搞事，怕的就是你没背景，背景越深厚网民闹得越欢。
至于那女生为什么自杀。
本来就是内向怯懦的性格，加上又有抑郁倾向，以郑恺的手段，引导自杀并转嫁他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至于老师学生们的“证词”，只要有钱，什么不能买到。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林初夏的那几个室友，居然不管他怎么威逼利诱都不愿意从命，还硬要站出来为林初夏说话。
好在也就那么几个人，又是些不谙世事的女学生，轻轻松松就能把她们的声音压下来，在网上根本溅不起一丝水花。
“还是大哥有办法。”卫禹从窗台上跳下来，跑到邓二先边上拍拍他的脸，叹气：“你看，早早在我手上说了多好，何必受这么多苦。”
邓二先喘着粗气，只觉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痛，但比起刚才五脏俱裂的感觉，还是好上太多了。
“郑恺那小子果然没什么城府，就知道玩阴的。”卫禹随手拎过旁边昏倒的人一块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痕：“大哥，您说怎么办？”
既然不是针对林家在搞事，那事情就简单得很了。
聂天淡淡道：“之后的事，你不用管。”
卫禹一看，就知道聂天是打算直接找上门去。反正郑朱国在滨海也算不上什么人物，平常遇难可能还会有人伸手帮一把，毕竟都是一个圈子的，平时也没少收他的好处。
可要是有个背景深厚，实力比内门八重还要深不可测的武者找郑家的麻烦，只要不牵连到别的势力，保证能出头的没一个人出声。
而那些愿意出声的，也没多少话语权，说了和没说一样。
“郑朱国，这下被他那倒霉儿子害惨咯！”卫禹扬扬眉毛，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聂天看了个清楚，却也没问。
他说过要庇护卫禹，就一定会算数。但人家既然不直接提出来，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大哥，这些人交给我处理吧。”卫禹很快转换好情绪，指了指躺了一地的水军：“您日理万机，区区小事就别劳心了。”
聂天点头。
不管卫禹是要拿这些人做什么，他本也就没那个耐心去处理这些杂事。
眼看两人就要离开，被扔在后面的邓二先深吸一口气，拼尽最后的力气大吼了一声：“求求你们，救救我妹妹！”
聂天脚步一顿，回头望去。
邓二先看到一丝希望，一米八的汉子，刚才那么痛苦都没哭，现在竟然红了眼眶：“求求你们，郑恺为了让我听话，绑架了我的妹妹。小红她才十岁啊！畜生，居然对一个小姑娘下那么狠的手！”
“我是没办法，他威胁说要是我不听话，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小红她就没命了！二位，我能说的已经说了，求求你们救救小红，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或许是知道自己招了之后，就没有了利用价值，竭力从地上爬起来，死命把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很快，地上就渗出了一滩鲜红的血迹。
卫禹撇撇嘴：“现在知道求了啊，早干什么去了？”
放在几分钟之前，还没受刑的时候，邓二先如果说出这些苦衷，到有那么一丝机会获得聂天的怜悯，帮他救回妹妹。
现在，说也是被逼的，还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
说的不好听，谁管你去死？
有胆接这种生意，就该做好总有一天，惹到不该惹的人身上的准备！
倒是那个小红，的确有些可怜。
卫禹转头去看，果然见聂天也是无动于衷，连眉头都没动一下，顿时也就歇了帮忙说话的心思。
“大哥，我们走？”卫禹试探着问。
聂天瞥了邓二先一眼，迈步就要往外走。
邓二先呼吸一滞，就在聂天的脚马上就要跨出去的前一秒，突然嘶声叫道：“我可以将功赎罪！”
“我是专门做水军的，知道怎么引导舆论！我能让全网都认定那位小姐是校园霸凌的罪魁祸首，也可以让舆论反转！”
“给我一个直播的时间，我就能让舆论反转！”
“二位，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一手炮制的，我是专业的！与其再花钱去找不想干的水军公司运作，还不如就让我来试试，您说对不对？”
邓二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脸涨得通红，差点把肺都咳了出来。生怕他们不相信，赶紧又说他现在就可以开始，他们可以监督！
聂天停下来，这次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若你有半句假话……”
这件事的确比较麻烦，不是没有解决办法，但就像邓二先自己说的一样，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件事在网络上的发酵过程。
让他来，的确事半功倍。
“天打雷劈！”邓二先毫不犹豫，随即又苦笑：“我都落到这个地步了，您一走，我和妹妹肯定都没命，您还担心我耍花样吗。”
“你妹妹在哪。”聂天问。
邓二先一愣：“您，您不让我先直播吗……”
“嗤，被打傻了还是怎么的。”卫禹嗤笑：“你直播完了，你妹妹还能有命在？放心吧，我大哥说到做到，你要敢耍花样，保证会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