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挂断电话的莫枫朝着一旁等待的凌雪娴举了一下手机,“搞定了!”
“太好了!”凌雪娴挥了一下攥得紧紧的小拳头,一脸兴奋的说道:“我去通知他们,马上开工。”
县政府一号楼县长办公室,县长孙仁照脸色沮丧的瘫坐在宽大的真皮坐椅上,
就在刚才,市长打来电话,先是劈头盖脑的把他给骂了一顿,然后用无比严厉的声音冲孙仁照下令,马上向枫雪日化道歉,如果枫雪日化不原谅他的话,他这个县长也就干到头了。
最后市长放下狠话:对于影响招商引资以及故意破坏政府公信力的人,一定要严惩不怠,抓住一例,查处一例,绝不姑息。
“县长,现在该怎么办?”见孙仁照挂完电话后一直不说话,肃立在一旁的秦得年忍不住了,战战兢兢的问道。
由不得秦得年不心惊,即便是隔着老远都能清楚的听得见市长的咆哮声,要知道秦得年可是这件事的执行者,如今孙仁照被市里扣了一个破坏招商引资和政府公信力的大帽子,他若有事,自己肯定跟着倒霉。
“怎么办?”秦得年的话象是一下子引燃了炸药桶,孙仁照一拍桌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都是你干的好事,如果这件事摆不平的话,你就引咎辞职吧!”
不怪孙仁照发火,若不是从市长嘴里得知,孙仁照到现在还不知道黑松镇恶鬼谷的合同是欧阳雄派人过来签的,而自己竟然敢把欧阳雄的合同给撕了,这不是打欧阳雄的脸吗。
欧阳雄是什么人,那可是全国人大代表,高官座上常客呀,说句不好听的话,以欧阳雄的势力,只要人家撇撇嘴,自己就得去党史办养老去。
最令孙仁照生气的是,这么重要的消息秦得年竟然没有调查出来,最终使得自己落得如此被动。还有白书权那个王八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挖了这么一个大坑给自己。
眼见孙仁照为了自保把屎盆子扣在了自己头上,秦得年表情一滞,一下子扑到了孙仁照办公台前,一把抱住孙仁照的胳膊扑通一下跪在了孙仁照面前,一脸惊恐的嚎道:“什么?孙县长,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这可是为您办事啊!”
“胡说八道什么,起来!”孙仁照见秦得年狼狈的样子,先是心虚的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两眼一瞪,“快起来,让别人瞧见了是什么样子。”
“孙县长,这些年我唯您马首是瞻,您可得救我啊!”站起来的秦得年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行了,快去备车。”孙仁照这些年受贿的事几乎全是通过秦得年办的,他也只能吓唬吓唬秦得年,还真不敢把他逼急了。
“去哪?”秦得年一脸茫然的问道,这会儿他的脑子乱成了一窝浆糊,平日的机灵劲全都不见了。
“去哪,当然是去黑松镇。”孙仁照冲着秦年年吼了一嗓子,然后拿起包就往外走去。
“好好好,我就这去备!”这次秦得年反应的比较快,一边答应一边拔腿就往门外窜去,由于太急,差点把走在前面的孙仁照给撞一大跟头。
“白眼狼,全他妈是白眼狼!”就在孙仁照带着秦得年心急火燎的赶往黑松镇的时候,银州东郊金鼎花园白家,脸色铁青的白书权把手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用脚不停的踩着,就好象脚下已经稀巴烂的手机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数天前,李家不知道从哪得到了莫枫在云西省乌山县采乌灵芝的事,以自己不方便出面为由,遂请白书权帮助搞定这件事,并许诺白书权,如果能让当地政府撤回和莫枫所签的合同扣押并销毁所有乌灵芝的话,他愿意帮着找人疏通关系解封盛唐大厦和其中一个楼盘。
由于白书权已经认定莫枫是杀子仇人,两人自然一拍即合,白书权马上给孙仁照打电话把自己的意思明确的告诉了他。
为了使孙仁照尽力办事,白书权还许诺事成后给孙仁照五十万元的好处费,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些人背后的集体运作下,这才出现了秦得年撕毁合同并诬告莫枫等人的事。
也是今年该着白书权走霉运,原来这次十拿九稳能办妥的事,没想到横空钻出个欧阳雄来。
白书权发现这莫枫简直就是他家的克星,只要和他有交集,白家肯定诸事不顺,第一次接触是在夜明珠,白玉阳被揍;第二次是投资黑松镇度假村的时候,结果被莫枫破坏。
第三次在悦龙饭店和白玉阳又起了冲突,这次的结果最为严重,不但白玉阳丧命,还使得盛唐集团一夜覆灭,直接家破人亡。
可这厄运还没有过去,白书权原本以为这一次可以收些利息,可谁承想又被突然杀出的欧阳雄给救了。盛唐集团鼎盛时实力便远远不及欧阳雄的云药集团,更不用说如今落没如斯了,想报仇都没地儿去报去。
“该死的李云飞,他请的佣兵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动静?如果把他干掉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急怒之下,在客厅来回转的白书权突然间想起自己前段时间花了五百万美元托李云飞找佣兵干掉莫枫的事,都十多天过去了,李云飞黑不提白不提,连个说法都没给过自己,他当五百万美元是五百万韩币吗,妈.的!
想到这,怒气冲冲的白书权急步来到茶几旁,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手机便欲质问李云飞。谁知刚拿起电话,手中的电话却响了,竟然是李云飞。
“王八蛋,我正要找你呢!”盯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面色狰狞的白书权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然后狠狠的摁下了接听键。
“李总……”
“白总,你先听我说……”
还没等白书权一句话说完,对面的李云飞便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
“……”白书权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那好,李总,你说。”
“任务失败了!”李云飞的话不啻于一道惊雷在白书权的耳边炸响,惊得白书权差点把电话给扔了,“什么,李总,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