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冰昊的那团火焰如今变得只有巴掌大小,而且亮度也大不如前,莫枫等人心里也开始着急起来,怎么办?如果冰昊落败,殿内的人肯定一个也跑不了,但是众人引为依仗的枪弹又没有作用?怎么办?怎么办?
正在此时,冰昊所控制的那团火焰突然间变得忽明忽暗起来,如风中的残烛般,好象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对了,用针试试!”苦思对策的莫枫脑中突然有一道灵光划过,自己体内的脉气有解诸疾、荡浊气的功效,虽然脉气无法动用,但是清灵力源自脉气,应该也会有些效果,如果把清灵力灌输入银针内射向鸦山,想必应该能起到一定的效果。没办法了,只有拼一把。
就在林强等人继续冲着黑雾里的鸦山射击时,莫枫悄无声息从口袋里摸出两枚银针来攥在了手心里,然后心神一凝,经脉气的清灵力瞬间便运转了起来。
莫枫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鸦山松懈下来时一击必中的机会。
“噗!”在冰昊和林强绝望的目光中,那团微弱的淡蓝色火焰闪了两闪,噗的一声彻底熄灭,与此同时,失去了抵抗的黑雾猛的往前一窜,瞬间便裹向因为心力严重透支而摇摇欲坠的冰昊。
就在冰昊即将被黑雾吞噬的时候,雷鸣一个箭步向上,一把把冰昊给拉了回来,但此时为时已晚,仍是有一些黑雾被冰昊吸入了口鼻中。
“桀桀桀桀,抢回去有什么用,黑雾里有金蚕蛊毒,他暂时不会死,但是他会生不如死,这就是和巫教做对的下场,接下来就轮到你们了,桀桀......”
“呃......”正在鸦山狂笑着摘下腰间的葫芦时,两道银光自莫枫手中一闪,然后径直没入黑雾之中,银针刚一进入黑雾,鸦山的狂笑便戛然而止,旋即,一抹惊惧陡然出现在他的脸上,而那浓雾顿时消散了开来。
果然有效!莫枫心里一喜,知道机会稍瞬即逝,手腕一振,闪电般抬起低垂的枪口,“哒哒哒哒......”鲜血迸射间,鸦山的四肢关节已全部被子弹击碎,而那葫芦,则呯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啊......”此刻,纵使鸦山有天大能力,也是使将不出了,变成血人的他在地上不停翻滚惨嚎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不但鸦山始料不及,就连林强和冰昊等人也是惊呆了,眼看着自己等人将要遭遇灭顶之灾,但只在眨间功夫,结果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若不是鸦山的惨叫声惊醒了大家,众人还不知道需要石化多久。
“不可能......”
好一阵,伏在地上的鸦山停止了惨嚎,狂喷了一口血后,费力的抬起头来用无比狠毒的目光盯着莫枫,一脸的不相信。
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固若金汤般的防护竟然会被人轻易破去。
莫枫没有理会满脸鲜血犹如恶鬼般的鸦山,转过身去扶起因体内透支过度再加上中了金蚕蛊毒而虚弱不堪的冰昊,抓起他的手腕便把起脉来。
冰昊的脉象凌乱不堪、忽缓忽疾,和雷鸣当初的症状一模一样,看来这鸦山说的没错,冰昊的确是中了金蚕蛊毒。
“雷子,审讯这技术活儿你们国安擅长,能不能找到解药就看你的了!”指了指瘫在地上的鸦山,林强笑着说道。
“你们就看好戏吧!”雷鸣盯着鸦山笑道,那笑声给人的感觉就象是在零下数十度的天气里往怀里塞了一把雪,能让人冷到骨子里去。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逼你说?”雷鸣狠狠的踢了一脚在地上抖个不停的鸦山,恶狠狠的说道。
“咳,咳咳,说了你们会放过我吗?”
鸦山猛咳了一阵,吐出了一大口血沫,阴毒的三角眼里充满了嘲讽。
“你他妈说不说?”见鸦山到现在还嘴硬,怒不可遏的雷鸣一脚把他踢出了三米多远,力道之重使得鸦山差点没背过气去。
喘了好一阵子才总算又张开了眼睛,鸦山声音沙哑的怪笑道:“桀桀,金蚕蛊的解药只有我有,如果我死了,你们也要跟着我陪葬!要想活命,除非放了我!”
“放你就别指望了,但是我能保证让你死得稍微快一点,千万不要怀疑我的手段。”一脸暴怒的雷鸣蹲在急促喘气的鸦山面前,原本漆黑的眸子里,红芒开始闪现。
与此同时,鸦山手中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根铁丝,噗的一下子扎入鸦山左肩的肩井穴中,然后用力拧转起来,用特殊手法制住肩井穴,能把人的疼感扩大数十倍,即便是铁大的汉子,在这种手法下也绝对不会撑过十秒钟。
但是雷鸣忽略了一点,这种手法对普通人是百分百有效,但是邪山却不是普通人。
五分钟后,在雷鸣使出了第六种刑讯手段后,奄奄一息的鸦山仍旧没有屈服。
“咳、咳咳,别浪费力气了,你的这些手段对我是没有用的。你除非杀了我,但是你们敢吗?桀桀......”
说到得意之处,鸦山竟然忘了自身的处境及浑身的巨痛,望着一脸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雷鸣桀桀怪笑了起来。
“我来试试!”
莫枫见状,明白和这个滚刀肉多说无益,冷冷一哼,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遂把灌注有清灵力的银针刺入了鸦山的印堂穴中。
“啊!”
银针刚一刺入鸦山的印堂穴,随着一道凄厉无比的惨叫声,鸦山顿时如触电般翻着白眼,浑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鸦山修炼的是阴邪功法,经脉内充斥着全是黑暗阴邪之气,而清灵力专克邪秽之气,故清灵力随着银针刚一进入鸦山的印堂穴,那些积在经脉内的阴邪之气顿时如雪遇烈火一般迅速淡化了下去。
藏于鸦山体内的金蚕母蛊平日里全凭这些阴邪之气压制,如今被莫枫的清灵力一下子净化了许多,使得原本处于沉睡状态的金蚕母蛊再也无法压制,开始象一只无头苍蝇般在鸦山体内窜动撕咬起来。
这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即便强硬如鸦山也是无法承受,身子抖了几抖后,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