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看到过韩凌斐在道馆的时间表,今天这个点她绝对在道馆。于是我和韩瑾夜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道馆。
“呦,小暖怎么今天也过来了?哇!居然还带了个帅哥过来!”接待处的大姐一看到韩瑾夜就眼冒桃心,真受不了。
我翻了个白眼,直径问:“韩凌斐今天在哪个训练室?”
“哎,小暖你的脸这么这么臭啊,”大姐看了我一眼,然后受不了我的怒视默默地低下头,说着:“等等,我看看……啊,有了,在拳击场。”
我低声说了句“谢谢”就快速走向道馆顶楼的拳击场。
我和韩瑾夜一走进拳击场就被我那位可爱的教练兼馆主发现了。
“哎呦,刚说着赫连暖呢,赫连暖就来了,这次还带了个俊俏的小伙子啊!”教练笑得一脸谄媚,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我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阴风,怎么了这是?我可是正义的使者,来找韩凌斐求证事实的!
“赫连暖快去换衣服!”教练一把将我推出拳击场,一边说“换好装备快过来,今天练练你的拳击!”
什么情况?我直到换好衣服还不能理解教练为什么突然要我练拳击,平时练拳击也是为了练习搏击打基础的,怎么今天就单独提出来要练练了呢?回到拳击场,发现教练口中练练我的拳击是给我找了个对手啊。
韩凌斐已经带着全套的护具站在了拳击台上。
而此刻心情不好,头脑一片混乱的我也被师妹们绑上了护具带上了头盔手套。
韩瑾夜叫了我一声,我不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但此刻的我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于是没有理睬他。
果然,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真的不能对练,跟何况拳击并不是我的强项,被韩凌斐打爆了……
我筋疲力竭地挂在拳击台的护栏上,汗水顺着鼻尖滴落,喘着粗气,还得注意韩凌斐的下一步动作。教练在一旁喊“赫连暖,振作起来”,而我只剩最后一点力气了,要怎么办?围观的人大概都在嘲笑我吧,平时不轻易服输的赫连师姐怎么今天就打不动了呢?我又想到了是不是应该坚持隔日跑步来锻炼耐力,脑袋里的问题想法太多,我根本集中不了精神。
“怎么?赫连暖,今天这么快就服输了?”韩凌斐的声音响起,虽然也有点喘气,但还是中气十足的,“看来以后我要好好教教你怎么打拳击了。”
韩!凌!斐!
“你这个小偷。”我用微弱的声音说着,声音不响但足以让对面的韩凌斐听到。
很明显她听到“小偷”这个词后愣了一下。
就是这个时候,趁她愣神我就用最后的力气冲过去将她拽到在地上,我骑在她的身上用全身的力气压制住她,给她的脑袋猛的一拳。
“你这个小偷!你这个小偷!”我不断呢喃着,对着她的脑袋猛击,尽管带着头盔,但还是会有被击打的撞击感,会疼。
教练见状赶紧叫师妹们将我们分开。我们被安置在拳击场的两端,免的我失控。
我任由别人帮我卸下全套护具,汗水已经湿了衣服,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我对此却毫无感觉。
“赫连暖,你疯了吗?”已经清醒的韩凌斐在对面问我。
“我疯了?呵。”我嘲弄地笑了一下,说,“高淼的珠子是你捡走的吧?”
韩凌斐瞬间没了声音,像是在内心激烈的斗争,亦或者在想一个完美的借口。
“你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我不想听你圣母般的借口,把东西当了换钱去拯救白血病患儿?你想要当白莲花啊,还是要当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陷害自己的同学这种事你可真做的出来。”
韩凌斐张开口想要说话时,我没有给她机会,只是反问:“你怎么不说话?”
我站起来,向她走去,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不说话,啊?”
“你怎么不说话!”我怒吼道。
“快快!把赫连暖带走,带走!”教练发现战事有升级的可能,赶紧招呼站着的几个人把我拖走。
我直接套上外套走出道馆,韩瑾夜在后面和教练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就匆匆追上我。
“刚才,你太失态了。”他轻声说。
“失态?你这是又要替韩凌斐辩护吗?韩瑾夜你……”
没等我说完,韩瑾夜直接截断了我的话,说:“我没有想要替她说话!”
他的声音带着微怒,我呆了一下,反应过来时脱口而出的是“你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凶什么啊?我凭什么被你凶啊!”
“赫连暖!你能不能冷静一点?”韩瑾夜的情绪居然被我带起来了,放到平时我一定会觉得我本事好大,居然能让韩瑾夜这种老干部有剧烈的情绪波动。但是此刻我只是更加恼怒。
在我再次怒吼,影响到路人之前,韩瑾夜快速说:“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我忍住了即将爆发的怒火,沉默不做声。
韩瑾夜叹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开口说道:“我之所以让你不要揭穿宋诗诗是因为不想要江允翰的处罚手段波及到更多的人,这件事中直接间接嫁祸给寒玫欣的人物有高淼、宋诗诗和韩凌斐,姑且先不论高淼知不知情,但以高淼如此高调直接到东南来找人这种做法看来,她至少是知道寒玫欣的存在的,并且也知道寒玫欣和江允翰的某种联系,但不管高淼是无心之过还是故意找茬,江允翰都不会动她分毫。宋诗诗和韩凌斐绝对会受到江允翰的私人制裁,退学我看已经是轻的了,弄不好也会被故意嫁祸弄得到哪儿都无法抬头挺胸地做人了。尽管宋诗诗和韩凌斐的做法很过分,我也知道你不想要原谅她们,但落到江允翰手里,他的手法会更残忍,你设身处地为她们两个想想,是不是可以放过她们这一次,让她们至少还可以在学校里上学,还有改过的机会?”
“设身处地?她们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怎么没有设身处地为寒玫欣想想!”我控制不住音量,大声说,一边说还一边掉眼泪。
“明明刚才已经精疲力竭了,怎么说话还这么大声呢……”韩瑾夜低声嘟囔着。
“你在说什么?”我大声地用哭腔问。
韩瑾夜无奈地说:“我说你说话干嘛这么大声?”
“你说话太轻了!”我依旧不能自制自己的音量,因为被打的耳鸣的关系,听不太清楚韩瑾夜低低是声音。
我拍了拍耳朵,晃了晃脑袋。
韩瑾夜见状,凑在我耳朵边大声问:“该不会是被韩凌斐打聋了吧?”
“啊!”我被韩瑾夜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冲他直吼,“韩瑾夜,你凑这么近干嘛还这么大声,我没有聋,只是耳鸣,耳鸣好不好!”
这一路,我们一定吸引了不少目光……
“好了,走了很多路了,做公交回家吧。”韩瑾夜直接将我推上了一辆回家的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