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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特意早起和韩瑾夜一起去学校,在去学校的路上将昨天的梦和韩瑾夜说了一遍。
“这回又是附身于别人吧?”我问。
“比起这个,我觉得足球上的心爱院这三个字才是关键。”韩瑾夜微皱着眉头思索着。
呵呵哒,我觉得他已经不觉得我附身有什么奇怪的了,真是一点也不关心我呢!
“心爱院……是在我们学校北面的慈善救济院吧?”我终于想起来了,难怪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呢。
“心爱院一定隐藏着线索,不然你怎么会梦到。”韩瑾夜说道,“还有你昨天是在见到那个韩凌斐的背影后突然睡过去的,所以这事也和她有关联,就像之前看到了高淼你也发生了这样的情况。”
“可是她会和寒玫欣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解。
“你问问寒玫欣认不认识这个韩凌斐。”韩瑾夜说完这一句就径直走上了理科楼的楼梯。
我想想也只能这样一点一点挖掘这次事件与这些人的关系了,于是发信息给寒玫欣,询问关于她是否认识高淼和韩凌斐。
没想到寒玫欣很快就回复了我的信息,这家伙只要不上学就一定睡到中午的人,今天怎么这么早醒了?莫非也是被这件事困扰到睡不着?
我点开她发来的信息仔细读了起来:我和韩凌斐是初中同班同学,没什么交集,对她的事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过她也是练习散打还是跆拳道之类的,当时中考好像她是我们班考的最不好的,高中去了临近的小镇读,反正不是很好。高淼的名号在府川人人皆知,不同班也没有接触过,完全不知道是怎么样一个人。那天在墨海街我帮的人就是高淼,而最后打跑扒手的就是韩凌斐。
什么?那个寒玫欣二号就是韩凌斐!难怪在昨天晚上我看韩凌斐的背影这么像寒玫欣呢,而且之后又到了梦里面,所以这件事一定和韩凌斐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但是是谁告诉高淼寒玫欣是那个捡到珠子的人呢?还有心爱院到底又有什么联系?我看完后觉得这些信息还是不够用,决定放学后去心爱院看看。
想要给寒玫欣发个信息,安慰她一下,告诉她江允翰也在为她的事调查,所以不要担心。但是正当我发完这一条信息,要给韩瑾夜发放学后一起去心爱院这条信息的时候,我的脑袋被粉笔头砸到了。
我“嗷”地叫了一声,周围的同学都轻声地偷笑起来。
“赫连暖!你给我站起来。”
我这时才发现原来已经开始早读了,而且今天是英语早读课,张三疯早早就来监督我们,大概不知道情况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只能默默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听着张三疯的训话,直到最后一句:“现在给我去操场上跑十圈再回来!”
又是跑圈?能不能有点创意!我在内心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何曦汀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轻声说:“不用对着张三疯也挺好的。”
也是,出去透透气挺好的,我内心并不难过但还是故作一脸悲壮地走出教室,还好今天的装备适合运动,不然又要残废了。要不是从我们的教室看出去刚好可以看到半个操场,不然跑不跑谁知道,这种情况看来是非跑不可了。
我从文艺楼穿过空中走廊来到理科楼那边,准备从理科楼去操场,碰巧的是就在我快要走到理科楼的时候,看到韩凌斐和二年一班的班主任从面前的过道走过。韩凌斐怎么会在东南?看她背着书包的样子,不会是转学过来了吧?
我默默地跑圈,虽然上次后跟磨开的伤口还没有好,但是为了不再一次磨脚我刻意在创口贴外面紧紧地缠了一层绷带,防止摩擦,加上这次穿了合适的鞋,我觉得跑步也没有这么恐怖了。初春的早上跑跑步听惬意的啊,心里思索着要不要以后开始练习跑步,提高一下耐力。跑了五圈之后已经进入状态了,前五圈权当热身运动了。但这时已经到了课间,不少人又出来看热闹了。跑到理科楼那边的跑道时,韩凌斐突然冲了出来,我吓得一下就停住了,愣着看着快速过来的她,满脑子想着:WTF这是什么情况?!
只听她喊:“赫连暖,动起来啊!实战一下!”
卧槽!实战?她不会不服气昨天输给我吧?现在就非得这样来一出?啊?什么意思?问号问号问号,满脑子的问号。
我躲过她的拳头,被逼得节节败退,至始都没有出手。
“赫连暖,你不会只会躲吧?上次也是这样!能不能给力一点!”她吼道。
周围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走廊窗口都站满了人。
我没有回应她,只是担心自己出手会不会又被张三疯安上一个当众斗殴的罪名。但是为什么老师们还不出现来阻止这个疯女人呢?!
“败给你了,赫连暖,”这次连续出手的韩凌斐停下来喘了一口气,小声说,“是校长的意思,拜托,你就动手吧!”
啊?老校长的意思?那不打白不打,反正又没有责任,都闪躲了这么久,也该该活动活动胫骨了!
好嘞!
这次实战韩凌斐比昨天道馆里面的对练更加凶狠,果然,实战和对练是不一样的。我也该调整一下策略和套路了。
看来我们实力相当,所以来来回回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她向我的脸出拳时,我意识到这是个好时机,于是快速背过身体,双手抓住她的小臂,身体随即向后一顶,给她一个过肩摔。当然高手是不会止步于一个过肩摔的,她比我想象的更加灵敏,在落地之前双脚已经准备好了,直接登地,腰腹一用力,带着我一起向右旋转,她顺势直起身体,而我一松手就仰面半躺在地上。考虑到她随后立刻回来压制我,如果我用脚向上踹会踹到她的脸,如果等她用身体压制我时候再做反扑这样形象不太好,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决定来一个瑜伽中的犁式,将头和肩放在地上,腿带着上半身向后,韩凌斐刚好站在我的正后方,我双腿向后夹住她的脚踝处用力将她拖倒在地上,然后快速回正身体站起来。看着仰面躺在地上的她问:“还要继续吗?我都出汗了,好讨厌。”
韩凌斐摇头表示不再继续了,我就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老校长什么意思?怎么让我们练上了?”我问。
“你上学期不是篮球队体能训练的特助嘛,这学期我想试试这个职位,然后刚刚转学过来办理手续的时候和校长先生提起来了,他说不太了解我的水平,让我找你练练,让他了解一下我的水平啊,哈哈。”
听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往人群那边看,果然,老校长正乐呵呵地看着这边,边上还站在张三疯……
“赫连暖,你还有五圈,继续!”只听张三疯一声吼,我只能自认倒霉,逃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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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何曦汀和我出去吃饭,中途碰到韩瑾夜他们几个,韩凌斐居然也在,走在江允翰和韩瑾夜的中间,对着江大人说着什么。
“哎,我看这丫头就是冲着江允翰来的,瞧瞧现在这个样子,人家江大人都不愿意搭理她,啧啧,还想进篮球队呢。”何曦汀鄙视地瞟了她一眼。
还好声音不大,不然被当事人听见那就尴尬了。
我笑了笑,没有吱声。
韩瑾夜似乎对他们的对话很厌烦,于是就走到我们这边,问我:“今天早上罚跑该不会又……”
“当然没有,”我很快打断了他的话,“准备给你发信息的时候被张三疯发现了,哎,都忘了跟你说,放学去一趟心爱院吧。”
“心爱院?”何曦汀疑惑地问,“你们去哪里做什么啊?不会是去捐款吧?”
“捐款?”这下轮到我疑惑了,为什么要捐款?
“啊?不是去捐款啊,就是上次听说那里有个孩子得了白血病,情况挺严重的,现在找合适的骨髓,但治疗费用什么的心爱院已经无力负担了,所以在募集捐款。”何曦汀回忆起了前段时间母亲打电话来说的事情,这周末还要代表父母和叔叔一起去参加市里面的慈善晚宴,顺便代表家族企业捐赠善款。
“今天早上看到你的搏击水平了,原来比我想象的厉害。”韩瑾夜有意转移话题,不想再在何曦汀面前讨论心爱院的事了。
“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暖暖出手哎,这次算是开眼了。”何曦汀一脸崇拜地看着我,“今年你还是篮球队特助吗?不会真的让那丫头去吧。”何曦汀说完瞟了不远处的韩凌斐一眼。
“有张三疯在我这学期绝对是不会去做特助了,就算他不扯我后腿,我自己也不想去了……”力不从心啊,我内心有点焦虑,却不知道根源在哪里。
“啊……太遗憾了,好不容易我们的孔雀对上赛季的成绩有点起色,终于进了八强……”何曦汀无不遗憾地说。
韩瑾夜忧虑地看了我一眼,就沉默着走路,不言其他。
起风了呢,我们走在学校门口的小路上,风卷着发丝飘开,于是,我额头的秘密也被他们发现了……
“哎,赫连暖,你的额头怎么了?不会是我出手太重了吧?”韩凌斐看到了我淤青带血的额头,嘲笑道,“不对啊,我好像没有打到你的脑袋啊?”
何曦汀闻言也看向我的额头,说:“暖暖,这么严重,你怎么弄的啊?”
“我们班的宋诗诗也敲打额头了,就和你一副鬼样。真巧啊。”江允翰以一种别有用心的语气说着。
“宋诗诗?”韩凌斐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面露惊讶之色。
“这么说起来好像确实是一样。”韩瑾夜若有所思地低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