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韩瑾夜晃到在偌大的校园里面,我向他指出那天夏流老师徘徊的排水沟。
韩瑾夜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皱起眉头,看着一条贴着墙壁下来的排水管。
我顺着他的视线向上看,这条管子是用来排顶楼档案室外面小阳台的积水的。我注意到排水管在三楼为了避开窗户有一个转折处。只有五楼的档案室有凸出墙体的小阳台和阳台上排水的出口啊。这有什么意义么?我思索着。
“这个连接理科楼和文艺楼的建筑为什么非得在顶楼造一个没有顶棚的小阳台呢?真是鸡肋,就因为这样还得单独配一条排水管,浪费。”韩瑾夜很难得开始吐槽学校的建筑,最后还是以褒奖的语气说了句,“这样的设计也是挺好的,至少夏流老师掉坑里了。”
韩瑾夜用手揭起一块排水沟栏状的盖子放到一边,不知从哪里捡来一个树枝拨弄着排水沟里的东西,希望发现点什么。结果里面除了几片树叶和一些干透的泥巴什么都没有。
“要是有东西应该早就被夏流老师拿走了吧。”
“不对。”韩瑾夜思考着,“他应该没有捡到那样东西。”
他盯着从上至下的排水管道,过了一会他问:“星期二晚上没有下雨吧?”
我奇怪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回答道:“星期二白天有小雨,不过到放学那会就差不多停了。我记得那天晚上我有在院子里和爷爷奶奶聊天的,那天晚上应该没下雨的。”
“然后星期三、四、五都是大晴天,到今天还是没有下过雨。”
“嗯。”这个下雨有什么关系啊?我疑惑地望着天空,发现现在天上居然是乌云密布的状态,刚才还好好的呢。
天似乎一下子暗了不少。
“快下雨了。”韩瑾夜也望了望天空说,“我们到档案室门口去看一下。”
我跟着他上楼,在楼道上,突然有种被监视的感觉。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下后面,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多心了?我不安地跟紧韩瑾夜的步子。
我们站定在档案室的门口。
韩瑾夜推了推门,这门那种外面没有转动把手的防盗门。想要从外面进去必须要有钥匙。而钥匙据我所知只有陈美音有一把。
“没有备用钥匙吗?”我问在查看防盗窗的韩瑾夜。
“有。在主管人事的副校长手里有一把。”韩瑾夜没有发现防盗窗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过那位副校长出差去了,要下个星期五才会回来。”
了解的真清楚啊。我不由感叹一下。
天在打了几个闷雷后,就开始狂倒雨水。
我和韩瑾夜靠在档案室外面的墙壁上,看着隔着走廊外面的世界,白茫茫的雨幕不断冲刷着视线,雨水已经打湿了一半的走廊,溅到了脚边。我有点冷地抱着胳膊,想着天气果然该冷下来了,秋天到底还是来了。有点犯困了呢,是太闲了吗?
“我下去看一下。”韩瑾夜站直身体,准备下楼去看一下被卡在排水管转折处的东西有没有被从排水管倾泻下来的雨水冲下去。
而我已经支持不住顺着墙滑坐到地上,我想我是又要睡着了。
韩瑾夜紧张地扶住我,不让我整个人都躺倒地上去。
——
【我又来到梦里了吗?
我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依旧是雾蒙蒙的夜晚,依旧是昏黄的路灯一盏盏地照出一片片砖块铺设的小道,依旧有一股淡然的蔷薇花的味道。
又是在学校里,和上次站在一样的位置。
这次没有看到黑影,我依着记忆,在看不清前路的迷雾中寻找教学楼的入口。
哈,找到了。
我摸着扶手,小心不被阶梯绊倒,慢慢挪到了档案室的走廊。
走到离档案室门口还有一米的地方,我停住了脚步。因为我看到了黑影,只有一团,很慌张的样子,看着它有点蹒跚地推出档案室的门出现在走廊上,我看到了一把很长的刀,应该是到吧,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我极力凝视着像是被黑影握着的刀,寒光在刀刃上跳跃。黑影突然间慌张地冲到门上,用力撞着门。它在干嘛呢?
僵僵地定在原地,忘记了移动。
直到黑影出现在我的正对面,我才意识到我挡住了它的路。
而那把刀直接挥向我的脑袋,我抬头看着那把刀,原来我的头要变成西瓜了,那是把锋利无比的西瓜刀啊。】
——
“啊!”我终于想起要尖叫了。
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天堂,而是我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的东西,我床顶的浅绿色丝质蚊帐。
“我还活着啊。”我做起来,看到坐在床边中式扶手椅上的韩瑾夜,不由感叹道,“太好了。”
“你梦到什么了没?”韩瑾夜见我已经没事了,就直奔主题。
“嗯嗯。我梦到凶器了!”我认真地点着头说,“是西瓜刀!”
“西瓜刀。”韩瑾夜重复了一遍。
“对。就是西瓜刀。我的脑袋差点成西瓜了!还好醒得快,不然在梦里我就死翘翘了。”我一想到西瓜刀劈下来的画面就觉得毛骨悚然。
我跟他一起下楼准备去外面游荡一会再回来吃晚饭,穿过连接两座屋子的游廊,进入到一个小天井,雨已经停了,太阳悬在刚空中,空气泛着微凉。起居室的门敞开着,奶奶坐在扶手椅上吃橘子,一看到我们就招呼道:“快来吃橘子,这橘子很甜呐!瑾夜也进来。”我奶奶最大的爱好就是吃东西,这点让老爸老妈叔叔阿姨很是头疼,年纪大了多吃不好的嘛,然后奶奶很可爱的说:“现在不吃难道要死了你们供给我吃啊。”汗……
我坐在地毯上开始剥桔子,韩瑾夜也乖乖地做到沙发上,今天游荡的计划破灭了。
——
我一边想着一边涂着英语试卷,什么嘛,阅读完全看不懂,这么多生词让不让人活啊!
我郁闷地把笔扔在桌上,拎起古董电话机给韩瑾夜打了个电话。这只电话机真的是老古董了,不过是不值钱的古董。嘿嘿,家里这种不值钱的民国时期的物件基本上已经被我搬进我的房间了,什么仿欧式矮柜啦,不中不欧的大床啦,老式电话机啦,那种外壳绿绿的经常可以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阅读灯啦,还包括我屁股底下坐着的太师椅和面前这张书桌。以至于现在我的房间完全是不中不欧,不古不潮的混搭状态。其实我觉得还蛮好看的,但爷爷奶奶自从来了一次被吓到后,就再也没上过我的房间。
“喂。大半夜的干嘛?”韩瑾夜貌似很不乐意听我电话的样子。
“要死了要死了!快点过来。”我吼道。
“英语作业的话,明天再说。”
他又知道。我真的是被英语折磨死了。
“喂喂,什么态度啊。现在才九点好不好,你这么早要睡觉啦。”我很不满。
“算了算了,英语明天再说吧。”我很宽宏大量地说,“那件事你有什么想法了?”
“通过你的梦,我只知道掉进排水管的应该是钥匙。”
“钥匙?”
“对。第一个梦的时候,你从门缝里看到刀光,而惊醒是因为在你背后的黑影,所以,在里面的是夏流老师,后来出现的是陈美音。这样的话,陈美音应该把钥匙交给夏流老师了,所以他才会比陈美音先出现在档案室。而第二个梦那个黑影出来后又去拍打门,那说明钥匙他没有带出来。那为什么夏流老师会这么紧张地去掏排水沟呢?若是一般的东西那都不要紧,一下雨就会被冲到下水道,没人找得到了。那只有钥匙,因为没有钥匙他没有办法处理现场和尸体,而档案室迟早是会被人打开的。”
我认真听着,发现很有道理。不管怎么样,掉进排水管的东西是钥匙的可能性最大,不然夏流老师干嘛要掏排水沟啊。嗯嗯。那就是说尸体上个星期二晚上开始就一直在档案室!太恐怖了,我真是不该往这方面想。
“那现在钥匙呢?”我问。
“应该已经在夏流老师手上了。要不是你今天说睡就睡,钥匙可能就在我手里了。”
他是在埋怨我吗?这又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咯。
“那夏流老师今天晚上就应该去处理尸体了吧。”我认为我们应该去抓住他!
“不用去守株待兔了。也许等你到学校的时候他已经完事了。”韩瑾夜一副无所谓的口吻,“就算你逮到他那又能怎么样?可能你就成西瓜了。”
也对哦。“那应该怎么办?”我不想就这么算了。
“星期一再说吧。”韩瑾夜最后还不忘嘲笑我一下,“你有力气想这个还不如多做点英语呢。”
挂了电话后,就听到三姨在起居室里喊,让我和小艺下去。
“这两人这么晚才回来。”我在走廊上看到从另一边房间里出来的赫连艺,她自言自语着。
“貌似战利品不少呢。”我笑着说。
“对啊,不然怎么会喊得这么大声叫我们下去啊。给我们买东西的前提是她自己已经买够了。”赫连艺无奈地说着。
她的气色好像不怎么好,难道是走道的灯光的关系。我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可能是最近学习太累了吧,初三了嘛。
“暖暖,小艺。我给你们每人买了两双长袜,这天气配校服裙子正好。”三姨从众多袋子中拎出两包给我和小艺。
“还有还有。”三姨叫住要回房的小艺,“这么心急干嘛啊。”
我看着她在一堆纸袋中寻找要给我们的东西。
“小艺,你要的kindle阅读平板电脑,还有你最近超喜欢的超可爱的外置摄像头。”
小艺看了看手里的包装盒,开心地说了“谢谢”后跑回房间去试用她的新玩物了。
摄像头!我脑海迅速闪过学校的画面。对了,学校里有摄像头,可能会拍到夏流老师作案时的画面的。星期一应该好好去观察一下。
“暖暖,想什么呢?”三姨看我目光呆滞的样子,关切地问。
“哦,刚才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而已。”我笑着回答。
“喏,这是给你的手机。”
“手机?”我接过盒子,礼貌地说,“你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哦?”
“哎呦,这是你爸妈给我钱让我帮你买的,前一个星期你手机不是掉了嘛。这才是我贿赂你的。”我愣了一下看到三姨又掏出一个盒子。
是一个日本品牌的钱包。也是我喜欢的。但是贿赂我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看着三姨。
“是这样的,就是明年6月小艺就要中考了,但是你们东南高中不是有提前录取的吗?我想让你留意一下你们学校关于提前录取的情况。收集一些内部资料。”
“小艺不是考自己学校的高中部吗?”
“府川中学绝对是填鸭式中学啦,小艺本来身体就弱,又不怎么开朗,在这种学校我怕她心理会产生问题。你们东南高中就不一样了,出了名的学习气氛自由、学生民主。所以我是想让她考东南的。再说提前录取不是在来年4月前就结束了嘛,这样小艺也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我准备带她出国去玩一趟。”三姨的确很为小艺着想。
“呃。这样啊。”的确在我看来小艺最近的确精神状态不好,“那好,学校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那好,麻烦暖暖了。”三姨有些抱歉地说。
“没事。不是等价交换嘛。”我笑着扬了扬手里的钱包。
现在,我的脑子里第一位的事就是星期一去学校查看摄像头的摄像范围。为了不忘记这件事,我把这件事写在便利贴上然后狠狠地按到英语试卷上。明天晚上做英语作业的时候会看到的。
——
每个星期四放学后和星期天早上我都要到道馆练练身手,这从初一开始就成了习惯。这个所谓的道馆其实就是一个搏击、跆拳道、空手道、什么道的培训机构。因为学的东西以什么道居多,所以教练和学员都叫它道馆了,到现在我已经叫不出它的名称是什么了。
而今天我意外地得知我成了自由搏击的助理教练。还有工资拿的说。
以教练的说法就是:生意太好几个自由搏击的教练都忙不过来的,聘人也没这么快,所以只能找几个有高水平的学员来做初级班的教练。他叫我依旧是周四和周日过去,一小时一百元的工资,当日结算。
“呵呵。”我带着一身汗坐在公交车上,一想到我一个星期可以轻松赚600元,不由笑出声来。
车上的人闻怪声,集体向我望来。公车在这时遇到了红灯停在了路口。
招架不住这些人看动物般的眼神了,我赶快转头,把脸对向车窗外。
咦?那不是寒玫欣嘛。这一转让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寒玫欣和一个我看不到脸的男生走在一起,因为男生带着棒球帽,从我这从上至下看去的角度看去这能看到帽子。不过可以目测到身高,绝对是一米八以上的帅哥身材,至于脸……没看到就不敢保证了。
哼哼,寒玫欣你这小样居然和男生逛街,不是男朋友是什么啊。
公车开动时我想去看那男生的脸,结果他们拐弯了,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呃。我太不甘心了,这么好的挖寒玫欣八卦的机会居然被我白白浪费了。这件事要是发生在何曦汀身上她绝对会在刚看到他们的时候就迅速威胁司机大叔开门,然后下车混入人群中,再掏出手机,瞄准,拍摄!呵呵,八卦就这么到手了。
唉。我无聊地幻想着何曦汀在这里行动的画面。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证据逼问寒玫欣也没用,她死都不会松口的。但问还是要问一下的嘛,我坏笑着想。
——
周一要穿校服,周二也要穿校服。这两天是我最痛恨的日子。不是因为校服难看,校服本身是绝对非常完美的,就像日韩电视剧里的一样。但毕竟我不是日本人也不是韩国人,而且我也不是拍电视剧的,那我为什么非得穿短短的裙子呢?还不是因为它是校服!恨死它了。
我无奈地穿着裙子,还穿了三姨买的过膝长袜,一大早来到学校里。今天没等韩瑾夜一起走,也没告诉他摄像头的事,理由是我生气了,原因是他不帮我写英语作业。
虽然这是很没道理的理由,但我还是决定一个人去解决夏流老师。
走进教室时只有几个住校生已经在教室了之外没有其他人。我笑着跟坐在何曦汀旁边位置上的林雯打了个招呼,同班比较熟的人也就只有她一个是住校的。
将包放到桌上后便急着跑到五楼的档案室门口。我站在走廊上看着周围的墙壁和两边教学楼的外墙,想要找到摄像头。
其实摄像头并不隐蔽,就在档案室的斜对方教学楼外墙上,正对着档案室以及旁边办公室的楼层,是九十度旋转的。若是想要避开摄像头进入档案室也不是难事,但需要计算和掌握好时间,还要反复观察联系才行。可是这样说就是表示夏流老师是预谋杀人,那就不会这么不小心弄掉钥匙,也不会像梦中那样在行凶后慌张地退出档案室。那就有可能夏流老师的行踪刚好被摄像头拍到。
我得想办法搞到录像来看一下。可是录像是在保卫室,一般人是拿不到的。谁可以呢?
黄晗宇!我在回教室的途中突然想到万能的班长,她是学生会的会长,这点东西应该是弄得到的吧。
回到教室时,教室里已经有一半的人了。我扫了一眼,看到何曦汀前面的位子还是空的,班长大人还没来啊。
我慢悠悠地走回到位置上,寒玫欣就转身向我要英语作业。
“这次不行了。”我一边将她的数学作业还给她,一无奈地说。
“怎么了,你跟韩瑾夜闹翻啦?连英语都不帮你写了。”寒玫欣看来心情不错,有力气调侃我。
“没。是因为他不帮我写英语,今天就没睬他。英语我自己写的,你看我还不如自己写呢。”
“没事。”她直接站起来向林雯要来了英语作业,开始奋笔疾书。
黄晗宇还没来,我正事也办不了,闲得慌。于是,拿笔捅了捅寒玫欣的背问:“昨天你是不是和一个男生在外面啊?”
“嗯。那是我哥。”
好直接的回答啊。连一点幻想的机会都不留给我。不过对于哥哥这个说法我持保留意见,怎么看都不像是哥哥。
正当我自讨没趣地摊在椅子上时,黄晗宇大人终于驾到了!我的神经瞬间开始积极地活动起来。
“班长,能不能跟你说个事啊?”我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黄晗宇警惕地看了我一眼问:“什么事啊?”
“就是……”我走到她边上低声说,“你能不能弄到学校的监控录像?”
她奇怪地盯着我问:“你要哪个干什么?”
“呃。这个……”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早知道就应该早点想好一个借口呢。
她看我支支吾吾的,大方地说:“算了,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吧。要哪个摄像头的录像?”
“档案室斜对面,五楼的那个。要从上个星期二到昨天晚上的。”我心里乐开了花啊!
“没问题。放学前给你。”
“谢谢哈!”
“你倒是给我一个不错的演讲主题,学校应该多设几个摄像头,做到对校内人员全面的监控。”
这……我对这个演讲完全没兴趣,我也不想每天活在被全面监控的学校里。
“记住,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下次找你帮忙时不可以拒绝。”黄晗宇眼里射着寒光。我不由打了个冷颤,急忙回答道:“那是当然的。”
——
下午放学前黄晗宇果然按照约定将拷贝录像的U盘交给我。
我准备发了条信息给韩瑾夜,但一想,为了以后的英语作业,不可以这么早投降的。然后急忙删除信息,我可以自己研究录像嘛。
然而在我回到家后发现韩瑾夜已经坐在我房间的沙发上吃着火龙果了。
“你倒是悠闲呐。”我不乐意地夺过他手里的水果盘,直接用手拎起块状的火龙果塞进嘴里。火龙果就是好吃,我满意地想着。
“我拿来了监控录像。”韩瑾夜直接忽略我惨不忍睹的吃相,直接走到书桌前打来电脑将U盘里的录像打开。
“什么!你也有录像。”我急忙放下水果盘,用纸巾擦干净手和嘴,从校服口袋里掏出黄晗宇给我的U盘放在书桌上。
他看了看U盘又看了看我问:“哪来的?”
“问黄晗宇要的。我还欠她一个人情呢。你有你怎么不早说啊!”我郁闷地看着他,“你的不会是从江允瀚那里拿来的吧?”
“嗯。我也欠他一个人情。”韩瑾夜似乎也很郁闷,“你也不说你要录像。”
完全走岔了。我和他都是这么想的。
“唉。算了算了,看看录像里有什么再说。”我颓废地搬了把凳子坐在韩瑾夜旁边,死死地盯着屏幕看。
但是结果让我更颓废。上周二和周六晚上的录像都有删节。教务处主任要接触录像不能说轻而易举,但也是有可能的。这更加证明了夏流老师是有罪的。
“我们报警吧。”我弱弱地说。
“没有证据,只能先报失踪。”韩瑾夜的表情告诉我他又想到了什么,“明天你去问黄晗宇要档案室的钥匙,我们明天晚上去档案室看看。”
“钥匙?不是只有两把吗?而且副校长还没回来呢……”
我还没说完韩瑾夜就接上说:“副校长的钥匙应该在保存在学生会的保险箱里,黄晗宇拿得到。”
“你怎么知道?”
“上学年学盟还不是江允瀚接手的,学生会的势力远强于学盟,按照东南的规则,学校重要物件都有校方领导和势力较强的一方共同掌管。所以在十月选举之前应该还是由学生会保管。”
“原来是这样。”完全不知道东南中学还有这么多狗屁事情。
“明天去档案室干什么呢?”我完全没有思路。
“找痕迹。”韩瑾夜的好奇心被完全调动了,他进去了,和事件融为一体。他有把握使这件事在明天过完之前结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