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两人朝着第三间房走去,他们要找到牧良。
如果说谁怨气最重,牧良无疑是最大的。
那女人也很可怜,但是却远远不及牧良,生下来就注定要被断四肢,担负起一家几十口人的吃食。
还有永无止境的打骂和压迫。
第三间房摆放着几张床,看来是哪些人休息的地方,第四件房才是牧良,牧良和狗睡在一起…
他没了四肢,只能在地上翻滚着和狗抢食。
化脓的四肢散发出恶臭,吸引着那些狗争相撕咬着。
他嘴巴里在呜咽,但是却没有流一滴眼泪。
太攀拿着斧头,毫不犹豫的将门噼开,巨大的声响吸引了那些狗和在屋里的人,那几个男人似乎喝醉了,任凭太攀发出什么动静,他们没有反应。
狗有些害怕太攀,看见太攀进来,它们就一个劲的后腿。
牧良低垂着头,已经滚在地上。
就在太攀要动手时,桑颖拉住了他,“万一不是他怎么办?”
对啊,万一就像楼层一样是颠倒秩序的,那他们杀的人应该是那几个男人。
“这是鬼的游戏,鬼说是什么就不是什么…”太攀将斧头在手上颠了颠。
“既然是这样,纸条上说杀怨气最重的,那就应该杀最不重的才对…”桑颖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牧良,眼中有些纠结。
这都不像她了,她一向不会这么优柔寡断的,她冷血无情,认定什么就一定是什么,但是翻了那本笔记本之后,她突然有些难过。
或许是作为女生的感同身受吧…
“鬼才不会向着好的一方…”桑颖又喃喃到。
她从太攀手中拿过斧头,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毫不犹豫的砍向了牧良!
牧良呆呆地看着半空中的斧头,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他死…
鲜血染红了桑颖的眼睛,牧良的头从屋子中间滚了出去…
幻境消失,不过片刻,恢复成本来的黑暗…
“呀!你们居然没有上当!嘻嘻嘻!”小孩子天真烂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门被打开了,太攀依旧抱着桑颖,大步走了出去。
“我们赢了,奖励呢?”桑颖开口问到。
“奖励?奖励就是你们不用变成狗了…那可真是遗憾呢…”声音停住了一会儿,又传来,“不过你们的朋友成功的变成了狗狗,这倒是可以奖励你们摸摸他!嘻嘻嘻!”
404的房间被打开,房间里面果然走出来一条狗…
狗的脑袋从中间被破开了,乳白色的脑浆一览无余,看的人作呕。
但是它却没有死,嘴巴里还发出警告的“呜呜”声。
“既然你们赢了,那就把你们当成它的第一顿晚餐吧!”
果然不能和鬼玩游戏,鬼说鬼话,怎么能够相信…
黑色恶臭的大狗流着哈喇子朝着他们冲了过来,这狗可比那蜘蛛精生勐多了,速度快到人衍看不清。
桑颖不过眨巴了一下眼睛,狗嘴巴已经到她的面前了…
“吃了你…”
太攀反应即使,抱着桑颖转了一个圈,反手将斧头轮了一把。
狗头掉落,不多时掉落的狗头居然又滚了回去狗身上…
“不好!这东西死不了,快跑!”桑颖有些着急,都怪她现在这副样子,只能拖人家的后腿!
太攀也不多说,转过身就朝着楼梯口跑去,谁知道楼梯上面的天花板居然缓慢开始掉落一道屏障!
快点快点!太攀心中不断念叨。
果然在别人的幻境里,就是很受限制!
别让他找到这幻境的主人,不然他非得捏爆他的狗头!
在最后一刻,太攀护住桑颖的头,两人一个滑铲,终于还是出去了!
“这些东西好像都有限制,二楼的东西就不能出二楼…”看来这幻境的主人实力有限,不然他们早就完蛋了。
看样子这座城市不过是一个假象,正真的幻境不过也就是这座城堡和那做医院了。别的地方估计都是到不了的,不管他们怎么跑,最后也只能回到医院或者这座城堡。
“小颖!”
是刘黠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的。
桑颖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几人,她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人。
“是真的,别怕。”太攀小声在她耳边说到,“这幻境的范围攻击挺大的,他们当初也没有跑很远。”
桑颖点点头,表情缓了一些。
“你怎么变得这么小?居然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太可爱了!”
刘黠看着被太攀抱着的小桑颖,她情不自禁的想捏了捏她的脸,结果手刚刚抬起来,就被太攀打了下去。
他半眯着一双蛇眸,有些危险。
刘黠吃痛的捂着手,看着太攀有些恐惧。
这男人怎么看人这么生冷,恨不得将她皮拨下来的感觉…
柳絮抄起个手站在一边,有些闷闷不乐,凭什么这桑颖会变得这么小?他幽怨的看了一眼旁边握着手吹气的刘黠。
“你看我干嘛?”刘黠看着柳絮问到。
“看一下怎么了?有问题?”
“没、没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很害怕这男人。
他给她的感觉就是很阴冷…
“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这鬼地方吧。”刘黠又说到。
桑颖转头看着二楼的楼梯口,“我们刚从二楼出来,没什么东西。”
“我们从四楼出来的,也没找到什么东西。鬼倒是见了一堆…”现在想想她都有些害怕,要不是柳絮,她估计变成一堆骨头了…
“兰魏和他姐姐呢?”桑颖说。
“他们俩比我们走的要远一米,他们可能就没进来吧…”柳絮有些愤愤不平。
凭什么就这么一米的事儿,他们就这么倒霉???
柳絮还在絮絮叨叨,“这破幻境也不知道谁搞出来的,真想把他头拧下来当球踢!”
“牧良,这名字耳熟啊…”桑颖喃喃道。
她绝对认识这个人,但是她想不起来了…
“你说谁?”刘黠没有听清楚桑颖在说什么,又问了一句。
“牧良。”
“牧良不是很久之前就死了吗?!”刘黠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你不记得我们初中的时候经常去一个老师家里玩吗?牧良就是她孩子,被人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