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渊焦急的拉住她的衣袖,双眼含泪的勐摇头。似乎生怕她下一秒就穿上挂在一边的新娘服离开。
王氏听到她的话一愣,“仙师,这、这不行的。您是修仙之人,这样岂不是……”
人间的男女最注重的就是名节,一般来说只要是穿过新娘服名义上嫁了出去的姑娘就算是对方当场死亡都得算是未亡人守孝三年。
而她如今主动嫁出去,在普通人眼里也称得上是惊世骇俗了。
“无妨,我是修仙之人,不拘泥于这些小节。”
她哑然失笑,要照这样算,那她之前被那么多合欢宗男弟子示爱,难不成还都得回应?
给真心的话不太可能,收到后宫里倒也不错。
系统:OOC警告,OOC警告。
苏醒歌:喂,想一下也犯法啊!
她还没做什么呢就被这样提醒,瞬间什么乱七八糟少儿不宜的想法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别担心,我不会有什么事,就是想看看这洛阳的干旱到底是自然现象,还是这位水神在作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况刚刚她还在追着的那道光影正是到了平时族内人献祭的河边才消失不见。
这次前往没准还能有意外收获。
王氏见状想了想也没再阻拦,她本来还以为要嫁的新娘子换人这所谓的族长会出来阻挠。
可对方只是前来看了看自己,然后就拜谢离开了。
苏醒歌想到那个族长色迷迷的眼神就有些作呕,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难不成这新娘子都不是献给水神,而是被这位族长偷偷夺去关起来了?
毕竟原先她还以为是将人扔到大海里面,可是仔细询问才知道他们只是晚上的时候把人抬到水边,第二天自然人就会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顶花轿子。
人没了,轿子还在,没准还能重复利用,也不知道那顶轿子里装过多少姑娘了。
此时房子里只有苏醒歌和路渊两人,他满眼焦急,啊啊的不愿意让她实施刚才的承诺。
“苏……苏苏……,别……”他脸涨的通红,几乎要落下泪来,嘶哑着发出声音。
苏醒歌看见他眼尾发红,流着眼泪的样子突然觉得要是对方在床上也这样,那还真是楚楚动人。
等等,她在想什么呢!?人家在担心自己,怎么她满脑子都是色色啊。
突然有些庆幸还好没人能够听得到她的心声,不然清雅澹泊的仙门宗师称号估计会换成女色狼。
“路渊,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不过到时候还得要你帮忙……”
说完自己的计划面前人才稍稍安下心来,但还是不停的在她手心里写着字让她要小心。
此时的路渊已经换掉了之前的脏衣服,穿上了一身澹青色的衣装,而她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和他同个色系,看起来还有点像情侣装。
他心里想着,这样自己就和她更亲近了些。
不过苏醒歌倒是没注意,毕竟都是从人家家里找来的,猜想着多半也是刚刚那对姐弟长大后的衣服。
不过如果她知道那是王氏和她的新郎早年的衣服,估计也不会穿上了。
“对了,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不是会说话的吗?怎么现在成了哑巴?”
“还有,刚刚幻境里的洛阳城怎么会有你在里面?怎么逃出来的?”
她觉得有些蹊跷,这小竹马出现的时机和地点也太巧了,总是让她有种被设计了的感觉。
路渊感受到对方怀疑的目光,又低下头默默的在她手心里不停用手指写着字,速度越来越快,眼泪也砸到了她的掌心。
湿润和粘腻让她有些不忍,而对方似乎急于证明清白使劲将泪水渍擦干,然后又开始写字。
等到他一鼓作气把所有的一切都解释清楚,抬起头来只看见女子眼中的心疼。
她叹了口气,“我信你,别哭了。”
苏醒歌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她怎么能这么怀疑别人啊!现在还真是勾心斗角多了,心都变得复杂了。
路渊因为当初救了自己,随后被一群人灭了满门,估计就是原身挑战失败的仇家之一算好了她要下山历劫特地设下的埋伏。
难怪当初原身明明都已经是金丹期却居然还会因为天雷晕倒,当初的那场追杀也是因为看到了她被天雷罚下才停止。
仇家以为她必死无疑,可没有算到后来原身还被救了安然无恙回到了灵虚宗,因此才心怀怨恨杀了路渊一家。
要真算起来,路渊受刺激太大而不敢说话,怕见生人也说得通了。
本来他就在这处住着,可是因为干旱又没有父母双亲,被赶到外面去,恰好进了幻境里。
那些个人头和人皮屋子没把他吓到昏厥,还能挣扎着从里面捡到假闻祭夜身上的银针逃出来,已经是万幸了。
看来那幻境还真是厉害,居然能够根据银针上的残存气味辨别主人将人放出去。
这可无论是胡芳瑜还是你陆笙笙都无法做到啊,看来要害她的人背后一定是法力高强,只是碍于什么原因没有现身而已。
好一招借刀杀人,如果不是她提前猜到古怪,只怕还真以为就是胡芳瑜做的了。
路渊不知道苏醒歌心中的百转千回,望见她紧皱着眉头不说话的样子还以为对方没有相信他的说辞,将银针放在她的手里朝着心口扎去。
苏醒歌吓了一跳,慌忙把手一甩,“你这是做什么?”
路渊抽了抽鼻子,眼神里写满了“以死明志”、”要留清白在人间“的意味。
她摸了摸对方的头,缓缓开口。
‘我刚刚只是在想事情,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过去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是不怪我,以后跟着我怎么样?”
“我保护你。”
路渊一愣,眼角的泪花被她轻轻擦去。本来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可是如今对方就像是天仙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不仅将他揪了出来,还说会保护他……
见他不说话,苏醒歌接着开口;“你是怪我吗?当初的事……都是我的错,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哑疾。”
“如果你不想跟着我,那我到时候给你些钱怎么样?”
听到苏醒歌说要把他宋离,他连眼泪都来不及擦,不停的摇着头,表示不愿意走。
他本来就没有怪她。路渊没敢说的是当初第一次见到受伤昏迷的她,他就已经动心了。
所以才会不顾父母的阻拦强行把人留在身边疗伤,要真的说恨,他更应该恨的是那个爱着她的自己。
所以这些年才会一直浑浑噩噩的活着,如果说以前活下去的信念是父母。
那么支撑着他活到现在的除了复仇,就是见到她了。
哪怕直是远远的望着,就已经很满足了。
苏醒歌顿时明白了他的想法,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夜晚,星星挂满了天空,夜幕里无数的星子闪烁。她站在窗前望着不远处的水面发呆。
要说古怪还真是古怪,城里面所有的水井都干的开裂,耕种的土地更是因为缺少滋润而变得四处都是裂缝。
可偏偏在听说有新娘子献祭的消息之后原本在百里之外的水能够直接来到洛阳城,恢复当初的生机。
这水神到底是什么来头?
苏醒歌撑着下巴,一边还在想着,怎么师兄他们还没来?
当初她已经让小人参精传了信,报告了方位,而人却迟迟未到,难不成途中又出了什么意外?
现在这个小人参精遁地回到了自己身边,她也没有能够交流信息的工具,心急如焚也无可奈何。
她正要回去休息,可是原本安安静静的乾坤袋似乎感应到她的想法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苏醒歌有些奇怪,掏出腰间的黑色布袋,一打开却发现里面赫然躺着闻祭夜的玉佩。
什么情况?他的东西怎么会在自己这里?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这样想着,她也不自觉的把话说了出来,而玉佩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也开始传音。
“师尊,师尊是你吗?弟子是祭夜。”
哇,没想到这还是个对讲机?
“祭夜,你们在哪?怎么迷路了吗?”
对方那边隐隐传来水声,他焦急的开口:“师尊,我们本来是要入城的,可是河流湍急,我们被堵住了去路。‘
看来是因为水神知道要献祭新娘,估计堵在门外捣鬼。
”无妨,明日为师便会出城,你们接应就好。“
闻祭夜听到对方的声音本来还想再说些其他的体己话,可是银簪却被其他人发现,争着要和另一头的苏醒歌说话。
”歌儿,你还好吗?‘
"师妹,你怎么样了?我们这里一切安好,你放心。一定要珍重自身。”
“仙尊,仙尊,对不起,当初是我们不好,不应该怀疑你的,我们已经把人给抓住了,你快回来吧。‘
苏醒歌听着那头吵吵嚷嚷的声音笑着,”好了,我这里一切都好,没事,这些都是我和徒儿算好了的,到时候我会出城,无需挂念。“
宋子染委屈巴巴的开口:”师姐,你都不理理我。“
小奶狗就是这么粘人,没办法,她对撒娇一向没有抵抗力。
”好啦师弟,乖,到时候再来接我。“
听着这温柔的语气,原先的男弟子们几乎要落下泪来,他们之前居然会觉得苏仙尊凶神恶煞,真是脑子坏掉了。
这哪里是什么恶毒师尊,分明是温柔小可爱啊。
”仙尊,你好温柔啊,我好喜欢你,等回来去我们合欢宗玩玩好不好?“
”你别吵,当时你还嫌弃仙尊高冷来着,仙尊仙尊看看我,我是玄武宗的弟子。“
”哥哥可以,弟弟也可以,仙尊~“
……怎么办,太多人示爱也是一种烦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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