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咳咳。
水。
”
病房内,空苏醒了过来,虽然腹部还是有剧痛,但比起之前刮骨那种算是好了很多了。
“慢点喝。”
慈祥的声音从床边传了过来,随后一杯温水送到了空的嘴边。
“谢。
。鹤奶奶?!嘶。
”
鹤扶住了空的后脑勺,给他喂水。
“你果然乱来了,战国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咳咳。
克洛克达尔呢?”
“被你打个半死,现在锁在船里的牢房中。”
听到克洛克达尔没有死,空眼里有些失望。
“没死吗。
。”
鹤挪开了水杯。
“你很想杀他?”
空反问。
“不该吗?”
鹤看着空的眼睛,微微摇头。
“该,但不能,至少现在不能,他背后牵扯太多了。”
“那那些百姓,都白死了?”
鹤澹澹道。
“对于天龙人来说,百姓算什么?”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空顿感无力。
“所以。
是天龙人要保他?”
“确切来说,是多弗朗明哥要保他,在你昏睡的时候。
。”
鹤把船只遇到袭击的事情告诉了空,空靠在枕头上琢磨着。
“想要杀人灭口,但没有得逞,然后转变战略让天龙人出面。
。呵呵,好算盘啊,天夜叉。”
鹤说到。
“你动手太快了,要是放在今天行动,我也许有更多的操作空间,你师傅他瞄这个机会很久了。”
空笑了笑。
“鹤奶奶,别小看我啊,咳咳。
。放心吧,老头子想要的刀,我会给他的。”
“看来你信心十足啊,说来我听听,冥王碑文和革命军什么的就不用再说了,多弗朗明哥已经用钱帮克洛克达尔摆平了,他的动作也不慢。”
空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然后愣了。
“怎么?是要找你的包吗?在这边。
。”
“不是!等等。
。嘶疼。
不对!”
空表情惊恐,伸手再次摸了一下自己腰间,软软的,微微用点力气就凹了下去。
“我的腰子呢!
!啊。
咳咳。
。”
鹤连忙稳住了空。
“阿拉巴斯坦的护卫说,你的左肾被毒钩刺穿,中毒严重,医生给你割了,没事的,人有两个肾,少一个没有大碍。”
空躺在床上,两眼空洞。
“不!
!
”
“噗嗤。
”
缝合伤口的绷带泛红,空一激动之下蹦裂了伤口。
鹤皱眉,抬手按在了空的肩膀上,瞬间制住了空的身体。
“胡闹,别乱动。”
空泪流满面看着鹤。
“我。
我不完整了。
”
“不就一个肾嘛,多大点事儿。”
“那是肾啊!我原装进口的肾!我才十六岁。
。就没了一个,啊啊,庸医啊!
”
鹤听懂了空的意思,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小子,也是到了结婚的年纪了,怎么,有没有中意的对象,奶奶给你牵牵线?”
海贼世界十六岁确实已经可以结婚了,这里并没有什么成年法一说。
空捂着腰。
“我不完整了。
。我还是处男呢。
。”
“行了,这不正经的模样跟战国年轻时候一模一样,你刚刚是要找这个吗?”
鹤把空的小包拿了过来,空伸手从里面掏出之前的电话虫手表。
“果然,当年花重金买这个多功能电话虫是正确的。
。鹤奶奶,你看这个。”
空启动了电话虫,虫子两眼放光,投射出一个小小的屏幕在墙上,上面是一张照片。
“嗯。
袭击寇布拉,还有历史碑文,确实证据确凿,可我刚刚也说了,碑文的事情让多弗朗明哥搞定了,因为阿拉巴斯坦的这碑文不是正史,天龙人们不会在意的,这最多让克洛克达尔蹲几年而已,火还是烧不到其他七武海身上。”
空指着照片左上角。
“不是这个,您再看看这里,有没有觉得这个女人很面熟?”
鹤眯着眼睛,看向空指的位置。
“这是。
。等等。
这面容!虽然长大了。
但不会错的!奥哈拉的妮可罗宾!”
空说道。
“克洛克达尔隐藏了妮可罗宾的消息,他是个私心极重的人,并没有把罗宾的告诉多弗朗明哥。
。要是多弗朗明哥知道她的存在,肯定不会趟这一滩浑水,毕竟。
妮可罗宾对于天龙人的杀伤力,可比金钱诱惑大多了啊。”
鹤直勾勾的盯着空。
“她人呢?!”
“跑了。”
“你故意的?”
“没错。”
空没有否认,对于鹤这样的长辈,他基本上能说实话都实话实说。
鹤收回了脸上的震惊,露出一丝惋惜。
“跑了。
跑了也好。
所以,你是想利用妮可罗宾来做文章?”
空点头。
“没错,我要把妮可罗宾设定为多弗朗明哥与克罗克达尔的桥梁,多弗朗明哥不是给天龙人送钱了吗?那好,我就在送钱上做文章,就说他保克洛克达尔是为了不让妮可罗宾暴露,至于他为什么不想让妮可罗宾暴露。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相信天龙人们会脑补出最完美的结论。”
鹤思考着空计划的可行性。
“有证据吗?你别小看妮可罗宾的能量了,在这件事上,天龙人可不会向布卡尔城一样敷衍了事。”
“克洛克达尔跟多弗朗明哥的地下贸易是事实,我这次完全是突袭,就算他速度再快,也无法消除全部的痕迹,相信认真起来的天龙人找到这些线索并不难,然后巴洛克工作室的干部我也抓了,他们能证明妮可罗宾就是克洛克达尔的副手。”
“光是这身份已经足够了,只要我们咬定他们之间有联系,多弗朗明哥这一把就是黄泥巴掉裤裆,没屎也说不清了。”
鹤点头。
“只能这样做了。
。不过有个最关键的问题,你不能当这个指控人,甚至连这次抓捕克洛克达尔的行动计划都不能说是你做的,你必须把功劳让给我跟战国,而你的角色,只能是一个接受命令的先锋。”
空十分爽快。
“这样最好了。”
鹤诧异。
“你心里就没一点委屈?我们这是明着抢功啊。”
空笑到。
“我现在不能太显眼,不然会被打压,我知道这一点,老师就是因为这样被打压了很久,他肯定也不愿意我走上这一条路。”
鹤摸了摸空的头。
“战国有你这个弟子,真的是他的福气,好了,休息吧,我去看看克洛克达尔。”
“嗯。
对了,听说巴基逃跑了?”
“嗯,在昨天炮击的时候,一枚炮弹打穿了他的牢笼,让他跑了。”
空感慨。
“这运气。
。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