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阮新伊还是觉得傅御琛的声音有些奇怪。
给人一种沙哑的感觉。
追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傅御琛顾左右而言他,怎么都不愿意说实话。
阮新伊担心傅御琛出事了,急道:“你到底在哪里?咱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吗?”
尤其是在秘书对她说谎的情况之下,阮新伊只会更加担心。
傅御琛在病房里正在研究该怎么敷衍过去。
突然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他其中一个秘书的声音。
心一下子就提了上了,慌了神。
哑声道:“你现在是在公司?”
阮新伊道:“你以为呢,中午打个电话过来的时候,为什么是你助理接的电话,还骗我说你在公司开会,所以没时间。”
傅御琛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谎言,竟然被阮新伊轻而易举戳穿。
他原本以为阮新伊在气头上,绝对不会来公司找他。
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跟她说实话。
解释道:“早上的事情的确是我骗了你,但是我当时真的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怕你误会,所以才让助理瞒你说是在公司。”
现在人不在面前,在电话里真争执没有用处。
阮新伊心里暗暗将骗她的事情记下,打算藏在心里,找着机会之后再算账。
现在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需要弄清楚。
逼问道:“现在你必须跟我说实话,你究竟去哪了?现在干什么?”
傅御琛没办法,只好说:“我在外面有些事情要办,很快就办完了,等过些时候我就去老宅接你,和孩子回家行不行?”
阮新伊对于这话一点都不相信,疑问道:“真的,别又跟刚刚一样和助理联合起来骗我。”
傅御琛心中暗暗叫苦,都说一孕傻三年。
怎么阮新伊生完孩子之后反而越来越精明了,一点事情都瞒不过她的法眼。
额头上的青筋狂跳,最终还是决定隐瞒。
“当然是真的,我说过说骗谁都不会骗你。”
对于这,阮新伊依旧无法放心。
直接去傅御琛的办公室,借用一下他的电脑。
登录不是平常使用的网站,还有傅御琛刚刚的电话号码。
电脑页面立刻显示出一片乱码,紧接着就出现傅御琛所在的地点。
具体位置阮新伊是想过许多种,却没有想到傅御琛竟然会在医院。
心里一下子就急了,好端端的对方不可能去医院,难道是昨天出什么事了,所以才会如此反常。
顿时就坐不住了,赶紧把电脑恢复原样,拿上自己的东西迅速的冲出门。
一路上脑海想过了各种可能的发生的问题。
会不会是突然生病了,还是昨天回家的路上发生了意外。
今天早上的时候阮新洲跟她说过,昨天晚上傅御琛一直在到处找她的下落。
难道是在这个过程中不小心受伤了?
然后又猛的摇头,自言自语道:“也不一定是生病受伤了,万一是有他的朋友在医院住院或者看病他过去看病,这也有可能。”
傅御琛做手术的那个医院离公司并不远,差不多20分钟的车程就来到了医院。
助理走出病房透透气,一转身就看见阮新伊气势汹汹的走过来。
心一下子都停了,赶紧上前拦住道。
“夫人,你怎么来医院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看见跟傅御琛狼狈为奸一块欺骗她的助理,阮新伊气就不打一出来。
不满道:“让开,别挡道。”
之前傅御琛提醒过,不管是谁来都不见。
助理哪敢就这么让阮新伊就过去,凭借高大的身躯顺利的把人堵得严严实实的。
嘴上不停的劝道:“夫人,我就是一个打工的,你别为难我行不行?”
阮新伊道:“要我不过去也可以,你老实告诉我,御琛到底生了什么病?为什么他要来医院?”
结扎手术是傅御琛隐私,在没有得到他同意之下助理谁都不敢告诉。
哪怕阮新伊是他枕边人也是一样。
知道说多说错,助理手机中有阿婆,不管阮新伊为什么都一句不回。
这下可把阮新伊气得半死,旁边也有不少看戏的人。
有人对此指指点点的。
大多都对助理有不好的意见。
有人觉得是不是他始乱终弃,所以才让女孩子找上门来要他负责。
这些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助力暗自叫苦:自己老板的人,他怎么敢有妄想。
傅御琛本来在房间里还睡得好好的,被门外一阵又一阵的吵闹声吵醒。
仔细一听,把最后的瞌睡虫都赶跑了。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阮新伊竟然那么能干,竟然能从公司找到医院来。
右边的眼皮狂跳,预示他即将有一场不小的祸事。
阮新伊声音越发的激动,傅御琛熟悉她的脾气知道事情要遭。
现在人已经赶到医院边上,如果继续把人拦在外面,只有受苦受难的只会是他。
阮新伊脾气大,就算平时好哄,但也有彻底哄不住的时候。
轻轻的咳嗽一声,然后对助理道:“没事,你让伊宝进来。”
听到这句话助理还没反过来,阮新伊率先把人推开。
急匆匆的推门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傅御琛躺在洁白无瑕的病床上,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就是眼神有些疲惫。
傅御琛看着阮新伊笑道:“你来了,来旁边坐一下。”
看见傅御琛这个样子,阮新伊彻底误会了。
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一想到傅御琛已经生病住院。
可昨天晚上还在发脾气,明明知道对方回家看见人不在了,肯定特别着急。
绝对到处找她,可自己就是因为一时意气。
挂断了他打来的所有电话,今天早上还迁怒他。
非常自责的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及时发现你身体的情况,你还每天好要照顾我和孩子,处理公司的事情,明明已经那么晚了,我还跟你闹脾气,对不起。”
不等于傅御琛说话,又抱着人带着哭腔道。
“你到底生了什么病?严不严重啊?医生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