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琛在房间里照顾阮新伊,因为晕船的原因。
阮新伊每天都只能待在床上昏昏欲睡,一天二十四小时,神智清醒的只有短短两三个小时。
每次一吃饭就反胃想吐,胃里的食物吐完,连酸水都吐出来。
傅御琛没办法只能叫医生给她配一些营养液注射到体内。
阮新伊被折磨的面黄肌瘦,双眼眼眶凹陷,嘴唇全是干裂的死皮。
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小声的哼哼道。
“傅御琛,你这个王八蛋,都是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
傅御琛心疼的握着瘦弱的手腕,一边给她喂一些有营养的食物。
“好,我混蛋,多吃点东西,还有力气来骂我。”
这段时间阮新伊就一直没好好吃过饭,饿的肚子咕咕直叫。
香喷喷的食物摆在面前,阮新伊不是不想吃。
每次一张口就感觉胃顶得难受,头也疼的不行。
虚弱的抬起手指,拒绝道。
“我不吃。”
在海上的这一个星期,阮新伊无时无刻不在昏睡。
每次一睁眼不到几分钟又继续睡下去,连时间观念都失去了。
阮新伊觉得自己就像是大海中飘荡的一艘小船。
整个人的身体随着海浪到处摇摆,全身上下的各个细胞都在发出抗议。
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就这样昏天黑地的继续下去。
直到有一天阮新伊睡着,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耳边听到有人喊她起来。
十分费力的睁开千斤重般的眼皮,看见突然放大的俊脸,阮新伊委屈的说道。
“御琛,有什么事吗?”
傅御琛小心翼翼的把阮新伊扶起来,枕头放在她的后背。
“到港口了,咱们下船吧。”
一低头就看见被子上放着一套女士服装,阮新伊诧异的看着傅御琛,眼睛因为惊讶瞪成圆形。
“真的,可以下船了?”
之前阮新伊无时无刻不在期望船只靠岸,可每一次短暂的苏醒得到的都是未到的结果。
阮新伊不敢自信的掐了下自己脸,感觉到脸颊传来的痛意。
拍了拍脸,雀跃的说道。
“真好,可以回家了。”
阮新伊之前一直没有精神,这一刻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
脸上神色神采飞扬,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喜气洋洋的气息。
顿时腰不酸,腿不疼了,看见船也觉得神清气爽。
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出行的衣服,看都不看其他地方一眼,拉着傅御琛就往外走。
一路上走得比谁都快,恨不得立刻飞出去。
刚走下船板,踩着脚下坚实的土地。
阮新伊脚上的力气就跟被人吸走一般,突然消失。
两条腿软绵绵的像是踩在棉花上,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向后倒去。
预料中和大地亲密接触的结果没来,被傅御琛迅速的搂到怀里,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到旁边的凳子上。
阮新伊失神落魄的看着两条腿,悲哀的想到。
不会是在床上躺的时间太久,把两条腿给躺废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阮新伊心中升起无限的恐慌,两只眼睛红彤彤的看着傅御琛。
瘪嘴,可怜巴巴的文问道:“御琛,我腿是不是坏了?丑话说在前头,就算是腿坏了也不许嫌弃我。”
傅御琛安慰道:“别担心,这肯定是临时的情况。”
说着就派人去把医生带过来给人检查身体。
医生拿着听诊器在阮新伊胸口听了听,又问了几个健康问题。
伸出手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银边眼睛,严谨的说道。
“阮小姐的问题不大,主要还是受到晕船的影响,回家后好好的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正常。”
一听这个,阮新伊悬着的心可算是落了下来。
劫后余生一般放松的拍了拍自己胸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那就好。”
阮新伊的腿现在不能走路,傅御琛直接以公主抱的姿势把人抱进车里。
到了家门,也是拦腰抱起一步一步的走进去。
旁边跟着不少在傅御琛身边办事的下属,一个两个都有目瞪口呆的造型注视两人。
阮新伊被看得臊得慌,把脸深深的埋在傅御琛胸口,不愿抬头。
心头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阮新伊在船上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但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睡得并不安心。
眼球有些充血,眼袋快要落到脸上。
傅御琛把人抱进卧室柔软的床上,把人埋进被子里,摸了摸她的脸道。
“伊宝,好好休息,养养精神。”
阮新伊笑着把手揽在傅御琛修长的脖颈上,在被子上蹭了蹭撒娇道。
“我不想一个人睡,你留下来陪陪我嘛,给我讲一下睡前故事。”
“好。”
阮新伊顺势往里面移了移,傅御琛脱下外套躺在她的旁边,一手揽着家人。
点点她小巧精致的鼻尖,傅御琛笑道。
“想听什么故事。”
阮新伊握着傅御琛的衣袖,靠在他的有力的胳膊上,看着男人一起一伏的胸膛。
勾唇笑道:“御琛讲什么样的故事我都喜欢听。”
傅御琛讲故事语气平缓直叙,无聊的就像是小学生读课文,没有半分激情和代入感。
阮新伊听了没两分钟眼皮子就耷拉到往下掉,连连打哈欠。
讲故事不到五分钟,阮新伊就靠在傅御琛怀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怀里的人呼吸慢慢边长,直到彻底沉睡,傅御琛才小心翼翼的把手抽回。
顺手把旁边的抱枕塞到她怀里。
这一次阮新伊直接闷头睡了整整一天,连中间的午饭都省了。
等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这一觉阮新伊做了个甜美的梦,整个人像是置身在柔软的彩虹里,嘴角和眉眼都微微弯起。
听见窗户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阮新伊从睡梦中出现。
一轱辘坐起,被子滑落到腰上,阮新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整个人的精神回复如初,穿上拖鞋下地脚上的力气都回来了。
这次顺利把流滞在海外的货物运回国,安定了公司人心。
傅御琛立刻组织人员进行活动,公司的危机也在一天的时间里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