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周游你这个人真是怎么说你好呢。”
“后无来者我不敢说，但前无古人是肯定的，你应该是第一个让我们启点延长会议时间专门讨论的作者了。”
“而且还要是一天之内让我在公司狠狠涨脸了两次。前面总编刚表扬了你的成绩，后面又是狠狠地夸赞你在网上的‘战斗力’！”
如果这还听不出程可人嘴里说的“夸赞”二字是在说反话的意思，那周游也反应太迟钝了一点，不过就算请出来了也没办法，只能回以讪笑。
主要也是自知理亏，这个时候去解释更像是在掩饰，还不如干脆什么也不错，十分生硬地转移起话题：
“我觉得这事很不简单！”
程可人：“撂你身上的事情哪一件简单过了，像这类引战的热门话题你别管它放个半天一天的，自然而然热度就下去了，你偏不行，非要玩一招偏向虎山行。”
“今年虎年的贺岁片没请你去参演真的是可惜了，瞅把你虎的！”
别看周游在网上怼天怼地见谁都不放在眼里，但是在私底下面对程可人这连珠炮一般的语速还真有点应接不暇，“我说的不简单，是指这事背后有幕后黑手！”
“幕后黑手？你不会是电影看多了什么都觉得有阴谋吧。”
“哎呀！你相信我，我这么说是有我道理的。”
见程可人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周游顿时急了，有心想要解释一番，但是长了半天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不能告诉她这是系统提示的，百分百有幕后黑手吧。
显然这样的说辞不太能说服的了程可人，别说是她了，换了任何人在没有丝毫凭证的情况下也不会想到这些。
“你不觉得这个叫陈强的针对性太强了嘛？”周游抛出了他提前想好的另一套说法，“你想......假如，我是说假如这个历史教授想要在微博上引战，那大可找更热门更代表性的历史类小说，何必找我这个一个无名小卒来碰瓷？”
程可人：“......”
虽然不能说是一言惊醒梦中人，但这话她听起来细细一想好像也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
如果说要引起骂战博取眼球，启点中文网历史分类里面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甚至荣耀三星、四星的名作比比皆是，一些甚至都已经被拍摄成影视剧大获成功。
真要碰瓷的话，选择这些作品难道不是更好吗？
而且在会议结束后，程可人还专门让人收集了一番这位陈强教授发表的评论，尤其是引起一切开端的那篇千字长文，前前后后反复看了好几遍。
从内容上不难看上，这位教授嘴上说着《孔某的春秋》这本小说的各种不是，但换个角度来讲，能说的如此清晰详尽，不也说明了对方是花了时间与精力专门去看过、去研究过书中内容的。
有些事本就经不起推敲。
原本还没有这种感觉的程可人经周游这么一点醒之后，顿时也察觉出不对劲来，“可是我不明白的是，就像是你前面说的自己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那么谁又会费尽心思去对付一个无名小卒呢？”
整个逻辑闭环到这里就有点进行不下去了。
“就等你问这个了！”周游这铺垫了老半天，等的不就是程可人主动问起来这个，这要是他主动提起来未必有这个效果，“我这里有一个怀疑的人选。”
“谁！？”
“我们的‘老朋友’凡尘！”
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因为它一直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并且随着时间越发肯定就是这个人！
近日无仇，往日无怨的，谁吃饱了闲得没事干跑来针对周游，显然是有这种作案动机的人才会这么干。
“你说的是第五编辑组主编凡尘吗？”程可人听到这个答案后脸色稍显凝重，她必须确定两人口中的是同一个对象。
“难道我们的老朋友还有第二个凡尘吗？最近唯一结过仇的也就这人了。”
“你有什么证据吗？”
如果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真的是凡尘的话......那整件事情的性质在程可人看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启点中文网从来就不禁止各编辑组之间的竞争，相反还乐见其成，因为良性的竞争有利于公司的发展与进步。
但内部竞争归内部竞争，就跟无论如何肉都是烂在锅里是一个道理。
现在凡尘竟然在这种内部竞争中使用阴谋诡计引来“外人”，这是绝对犯禁忌的！
“证据？”周游自然是拿不出来的，真要有证据这事也不会如此棘手了，“我就是没有证据才来找你，我相信你肯定有办法的！”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啊！”程可人对于周游的这种莫名其妙信任只想直翻白眼。
是什么给了他自信，自己就一定会帮他找到幕后黑手，找到整件事情是陈凡指使的证据的？
是胡静茹的《勇气》吗？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如果这个幕后黑手的调查对象是陈凡那家伙的，她是真的会毫不犹豫帮这个忙。
甚至此时的程可人比周游都还要想陈凡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如果是这样的话......
不失为是一次跟这位令自己感到恶心的家伙彻底说再次的大好机会！
“这事就拜托给你了程大主编！我才刚想起来今天的更新都还没码呢，就先告辞了！”
“哎你先等......嘟！”
原本还有事情要交代的程可人话才刚出口，微信的语音通话就已经被对方给挂断了，瞬间气得她是直跺脚。
......
另外一边。
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的陈凡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别人怀疑的头号名单。
此时正通过网络了解到自己费尽心机挑起来的矛盾，竟然已经被平息的一干二净。
尤其是看到孔家嫡系后人孔铭伟和震旦大学历史系在职教授徐闻先两人的出手相助。
那一刻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
“你们不要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就会结束，给我等着！”
好在这事总算是闹得沸沸扬扬，也算是达成了陈凡一开始的预期，只是结束的太快以至于很多布置都没办法派上用场了。
至于左大官人那边......
“哼！不过是个首鼠两端的家伙，一点都不愿意付出还想着收获，就这样还想成为白金作家呢！”
既然如此只好快进到计划的最后一步了。
犹豫地看了一眼摆放在右手边上的手机，下一秒表情迅速变得果决起来，拿起手机找到通讯录里某人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