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眼前这位打扮的十分知xìng的亮女人,王大官人一时半会儿根本就认不出人家到底是谁,带着疑惑,官人对她问道:“你是?”
“怎么,这才几年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女人摘下了墨镜,有些戏谑的勾了官人一眼,媚眼如丝,只一眼,已是不出的风情万种,直把咱们的情场初哥给臊了个满脸猪肝红。
“咦?这不是欧阳大美女啊!”待眼前的美人摘下墨镜,王大官人细细端量了两眼,这才认出跟自个搭讪的人是谁——欧阳静,官人大学时校花级的女同学,当年在校时候就是个倾倒众生的尤物,时隔几年不见,准确来,该是自从王大官人改道之后,就再未碰过面,欧阳美女可是越发出落得仪态万方了。
俗话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要不是大学那几年,王大官人隔三差五就可以在篮球场上遇见当时身兼拉拉队长的欧阳静,未少借机有一搭没一搭的套近乎,相谈倒也投机,谁叫官人是个早熟的多情种子,一来二去之下,两人也算有几分交情,勉强算得上是故交,如若不然,今rì在大庭广众下,突然冒出个妹纸来名道姓的暗送秋波,官人不被电晕乎了也得想歪了。
“嗐,吓哥一跳!哥还以为是……”心下嘀咕着,王大官人嘴上就溜了嘴,见欧阳静细眉一挑,官人连忙后知后觉的改口,赔笑道,“对了,听欧阳大美女提前毕了业,不知现今做什么呢?”
确定了王大官人的身份,欧阳静抿唇一笑,刚才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没做什么呀,就是自个在这边开了个公司,飞哥呢?在哪高就呢?”
欧阳静这一声“飞哥”,可是把王大官人骨头都喊酥了,当年在校时,就最爱听欧阳静叫自己这个,美女效应嘛,谁还没有个年少气盛时候。岁月催人,一晃几年过去,现如今官人早已是有家室的人了,即便sè.诱在眼皮子底下,那也绝不能乱了怀才是。
“哎呦,不错呀!自个开的公司,这么,欧阳大美女岂不是大老板了!”按下起伏不定的胸怀,王大官人拿腔捏调朗笑了声,却觉得自己笑得有些贼。
欧阳静掩唇哧哧笑道:“什么大老板,不过是家公司,搞些外贸,赚几个钱养活自个!”
欧阳静这一笑,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惹得王大官人又是好一阵嘘唏不已,昔年欧阳静可谓所有在校男生梦中的情人,官人自诩不猥.琐,但也是个男人,自然也不止一次的曾把欧阳静列作想象中的初恋情人之一。此刻看着比往昔浑身上下更凸显女人味的欧阳静,官人不觉恍惚间仿佛重拾回曾经少不更事却又少年老成的年岁。
少不更事的是,那时自己是个连嘴毛都还没长开的毛愣子,身边成天围在一块打哈哈的人也是一群“你妈喊你回家吃饭”的rǔ臭未干的弟,老成的却是那颗不安分的心,争先恐后抢着搜罗海报上的大屁.股女人chūn.心荡漾,对着张贴满墙的吊带女郎谈了一千零一夜的恋爱,回头真要追个学妹时,楞是憋得脸红脖子粗连个屁也放不出来,就熊成那副怂包相,还敢逢人就海吹自个是个情圣……
人不风流枉少年呐,年少那就是资本,比真金白银还要贵上千倍万倍,买都没处买去,往昔不可追,不过,这几年官人倒真是“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了,历经这几年,官人也真是老练了不少。
正当王大官人径自沉浸于今昔之中,暗暗感叹这摆满杯具的人生时分,欧阳静亭亭玉立在水泥台旁,美目含笑静观着官人面上忽yīn忽晴的变化,情不自禁戳了指官人脑门,嗤笑道:“飞哥,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王大官人歪着头望眼欧阳静,只觉有股香气扑面而来,像是从欧阳静指尖带风吸入鼻息中,一嗅便知,是香水特有的味道。都成熟的女人多爱擦香水,而男人最爱女人把香水擦在颀长的颈部、如皎的耳垂后、诱人的双.rǔ间以及皓腕上,也不知是哪个坑爹的草痴调查的这几个部位,但官人这会儿倒无比认同,欧阳静身上这股香水的味道确实有够提升一个熟女沁人的魅力。
其实吧,不见得这世上所有的女人就都爱擦香水,香水有毒嘛,扁翠儿就从不擦香水,王大官人忍不住念想起自己那个娇滴滴的娘子身上与人不同的体香,不得不,那体香,真是幽幽撩人,简直比往身上灌百瓶老牌子香水都更能引人亢.奋,官人每次就都会为那个抑制不住冲动。这可绝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胡媚娘和青儿也不用香水,还不照常把男人们迷得神魂颠倒,不过,官人初时那只狐狸jīng和那条青蛇jīng时,二妖身上的脂粉味却是蛮重的……
“飞哥!”见王大官人一脸呆愣劲儿,看似傻兮兮的,欧阳静把提在手的手提袋一背,俯下柳腰凑近王大官人面前,近逼视着官人又高声喊了嗓儿。欧阳静这一嗓子,登时把王大官人的魂儿给唤了回来,官人被喊得一打愣,下意识后仰了仰身子,与欧阳静保持开一定距离,应了声:“什么事?”
见状,欧阳静长叹口气,显是有不耐烦了,蹙眉加以质问道:“在想什么呢到底?跟你了老半天话了,就见你一个劲儿在愣神。”
见欧阳静隐有不快,王大官人呵呵一笑,连忙赔不是:“哥真没想什么,不过是想起从前那些年的一些事罢了,不成想今个竟在此遇见欧阳大美女!一时有些感慨良深,欧阳大美女见谅啊。”
听王大官人这么一,欧阳静也跟着叹息道:“唉,可是不怎地?一眨眼,都老了。”
王大官人把手中的羊城rì报一收,抽了几张铺在水泥台上,拍拍道:“老什么呀?欧阳大美女不管什么时候,走到哪儿都是最亮眼最抢眼的那个!时隔几年不见,越来越有女人味倒是真的。急着走不?不忙的话,好不容易碰见一回,坐下陪哥唠会儿嗑呗!”
等人是件枯燥的事,就为这个,王大官人才忍痛花个几个钢蹦子买了份羊城rì报慢慢打发时间,还不知虎子什么时间才能到站,现下有个美女陪着聊聊天,消磨下这无聊的时间,总比一个人闷头干坐着有分情趣。何况又是老熟人,彼此间还能叙叙旧,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欧阳静启唇一笑,看眼王大官人铺在水泥台上的几张报纸,并膝坐下身,貌似随口一问道:“怎么听你话一口的东北味?”
王大官人皱眉侧坐过身:“别提了,哥这几年,走南闯北,去的地方多了,耳濡目染下来,连口音都变杂了,直接能烩成一盘大锅菜了!”
欧阳静哑然失笑:“这么,可不是出息了?有什么大买卖,合着跟我这儿入一股,也让我赚一笔呗?”
王大官人被欧阳静这话逗乐了:“做什么买卖,你看哥这样,像是个做买卖的人吗?哥可没有那下海干番大事的头脑,欧阳大美女的生意经做的似乎不错?”
欧阳静支颐挑了挑眉:“飞哥还不跟我这儿实话是不?”
王大官人不禁苦笑了下:“不是哥不跟你实话,哥的确没下海做什么买卖,不然,就凭咱这交情,哪儿还能不拉一把?这几年,东奔西跑不假,都是给人卖力气活儿,混口饭吃,哪儿像欧阳大美女能干,自己开了公司做老板!这年头,打工哪有自个当老板快活?是不这理?”
“这倒不假。不过,这年头生意也不好做,没几个油水可捞。我那公司,也是半死不活的,将就着能养活自个。”欧阳静听似颇感无奈的附和了几句。
王大官人一笑置之,可还没想要上欧阳静那儿谋份差事,人家已在大吐苦水了,于是玩味般煞有介事道:“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女人嘛,有个好归宿就成。欧阳大美女可别跟哥,还没嫁人呢吧?”
欧阳静耸了耸肩,未吱声,那意思,不言而明。王大官人在一旁又似笑非笑的劝谏道:“眼光别放那么高了,有合眼的,多考虑下。”
二人坐在这边有有笑,一时间却是引得不少过路人纷纷侧目以对,自然那一双双不乏少数的sè.迷迷的眼睛多半是冲着欧阳静身上撒瞅,其中当然少不了满目鄙夷之sè,官人对此一概不屑予以介怀。
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肩并肩坐着话的工夫,已然过去约莫半个时之久,欧阳静看一眼腕上手表,起身要走:“飞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改rì得空再聚。”着,摸出一张名片递给王大官人,“喏,这是我公司的名片,上面有我电话,得闲了打给我,约个地方再见。”
王大官人随手接下欧阳静递过手的名片,漫不经心的扫了眼便收入裤兜,站起来相送道:“那好,哥正等人,改rì再约。”
“拜拜!”欧阳静挥了挥手,往前走了几步又蓦然回首,故作讶诧道,“飞哥该不是在等着接老婆吧?”
“啊?”王大官人冁然拊了拊掌,“当然不是。”
欧阳静嫣然一笑,这才头也未回的朝人群走去,眨眼间便已渐行渐远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茫茫人海中。
与此同时,东站内传入耳一声汽笛入站的长鸣声,王大官人看一眼时间,正是东子电话中所的乘坐的列车进站时刻,于是收回目送欧阳静的目光,三步并作两步走,大步冲向出站口方向,作备接东子出站回家。之前出来时,扁翠儿就已开始张罗着备下饭菜,要为东子接风,想是这半天该着备利索,只待回去好好痛饮上几杯,以尽地主之谊,也痛快的欢聚下。
至于其它的事,既然暂无头绪,暂且缓一缓再也不为迟。毕竟,有些事急是急不来的,先行静观其变,再行相机行事,才不失为是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