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啊……”官人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若是不然,那个出手打伤花蟒jīng的道人必然不会对那条花蟒手下留情。
扁翠儿走了进来:“飞哥,翠儿感觉那几条蟒蛇不简单呢,依我看,咱们既然已经将那条蟒蛇给治好了,就别再去管那档子闲事了,你是不是?”
“你不懂的。”官人知道扁翠儿担心什么,可如果那几条蟒蛇真的发现了‘崆峒印’的话,那他就必需要把‘崆峒印’拿到自己的手中。
可是,官人能跟她自己必须要得到上古十大神器才能够活下去吗?
咱先别到底能不能得到上古十大神器,光是把这话告诉了扁翠儿,依着她那个xìng格,还不得把她给吓坏了啊?
眼见王大官人不听自己的劝告,扁翠儿就有些急了:“是,我是不懂,我就是一个女人,我只想要我的亲人这一辈子都过的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
到这,扁翠儿鼻头一酸,眼里的泪珠子已是“啪嗒啪嗒~”掉下来,一颗颗顺着皙长的玉颈打湿了胸襟。
一见扁翠儿泪如珠下,王大官人那叫一个心疼,平rì里就最见不得女人梨花带雨的样儿,更何况眼前这个是自个老婆,当谓五爪闹心。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chūn带雨”,男人最怕女人的眼泪,再铁石心肠也能给哭化了。古有孟姜女哭倒长城,窦娥的哭声感动上苍六月飞雪,三年不雨,这连老天爷都被感化了,好男人当然为之服软,谁叫女人的眼泪自古就是征服男人最好的武器,简直是秒杀!王大官人一向自诩是好男人,眼下当然得做什么才行,如若不然,听任扁翠儿继续耍xìng子下去,万一一发不可收拾,再惊动了扁老头,岂还了得?自己那个便宜老丈人的臭脾气,别人不知道,王大官人可是太了解了,那可是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真真护短的很,要是被扁老头撞见自个宝贝女儿哭成这副模样,劈头盖脸不上来一顿暴打才怪,非得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老婆,别委屈了,是哥的不是,哥错了。乖,咱不哭了……”心思电转间,王大官人赶紧的连搂带哄上前,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这一本经,就栽在这儿了,不过惧内也不是多大丢脸的事儿。俗话的好,听媳妇的话,跟党走,要是连自个老婆这一关都过不了,身为一个男人,哪儿还能成多高气候,是也不是这理?
“起开!”
不成想王大官人这才一靠近,却被扁翠儿狠推了个仰八丫子,这倒也罢了,算不得出糗,可扁翠儿扯着嗓门这一声河东狮吼,楞是吼的王大官人耳蜗一阵“嗡嗡~”,有晕乎。再看扁翠儿,已在凝眉啐道:
“少来这一套!”瞋叱着王大官人,扁翠儿越发声泪俱下,削肩抽嗒着啜泣不已,泣不成声道,“我是个女人,不懂你那些大道理,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去找跟你有共同语言的好了,我走还不成么?省却碍眼,及早给你们腾地方!”
王大官人歪在地上,一看扁翠儿这仗势,这是要动真格的呀!可他.妈.的,哪个能醒他,扁翠儿这股邪火究竟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刚才只是随口一而已,至于一下子火冒三丈高吗?哄都哄不好了。
王大官人一头雾水的工夫,那边扁翠儿已然扭头就冲回屋里,看样子是收拾行李去了……迷迷糊糊地想到这,王大官人这才恍晃着从地上一跃而起,后脚紧跟进里屋,果不其然,扁翠儿已是翻箱倒柜出一大摞衣物,东一件西一件扔的一地狼藉。
“老婆,哥都认错了,你这是干嘛呀?”再一次厚颜无耻的凑上前,王大官人索xìng从后面紧紧搂抱住扁翠儿柳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拿自个的热脸去贴扁翠儿的怒目而视,把怀里人稳住才是,“老婆,这儿可是咱们的家,共筑的爱的巢穴,老婆你忘了,你过要在这儿给哥生一沓崽子,怎么能食言,舍哥而弃?”
扁翠儿俏脸一红,腮晕cháo红,嘤然有声又冲王大官人耳朵眼面有嫌恶之sè的吼了声:“起开!”
“不!哥就不起开!”王大官人心下一乐,看来这招管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厚脸皮到底,恬着脸就蹭向扁翠儿滑腻似酥的冰肌玉肤。
耳鬓厮磨之下,扁翠儿挣脱不开王大官人咸猪手的钳制,就像不幸落入虎口的待宰羔羊,眨眼间,肩带已是被扯下藕臂。
情急之中,扁翠儿双颊酡红的绞着抓在手里的一件rǔ白sè碎花睡袍,一咬牙,照着王大官人的蹄子就踩下去。只听“哎呦”一声痛呼,王大官人登时吃痛,蹩着脚就散开了死搂着扁翠儿的臂弯:“老婆,你,你下手也忒狠了吧?不管咋的,哥可是你老公,难不成想谋杀亲夫不是?”
看着王大官人疼得呲牙咧嘴的抱着脚在原地打转儿,扁翠儿一扬下巴,双手攥拳,骨节发出清脆的“咔吧~”声响,朝王大官人扬了扬手中的睡袍,媚眼如丝,一叠声反问道:“狠?”
王大官人心下一颤,瞧扁翠儿这架势,大有“这你就嫌狠,狠的还在后头呢!”之意,直觉事有不妙,拔腿就要往外开溜:“老婆,哥听着,屋外有人来了。哥先去看下,回、回头再受罚!”
见王大官人作备夺门而逃,扁翠儿却笑靥如花的娇嗒嗒唤了声:“飞哥,急甚?看这边嘛!”
忽听扁翠儿这一声娇嗔,顿时唤的王大官人骨头都快跟着酥了,两条腿更是不由自主当即停下,绿眼也不争气地回首向扁翠儿。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从不曾听扁翠儿如此多娇的主动施以诱.惑,也怪不得王大官人今番经不住这声嗔唤。
“呼”地一下子,王大官人sè.迷心窍回身的刹那,只见兜头就罩来一件宽硕的睡袍,眼前一暗。毫不犹豫地抛出手中睡袍蒙盖住王大官人眼脸的同时,扁翠儿也已欺上前来,顷刻间,王大官人只觉身上遍捶下雨般的香拳,一声更胜一声的哀嚎,混杂在连连求饶声中,悄然传出屋外。
sè字头上一把刀!当真是可怖、可悲又可叹……枉王大官人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于一个女子手里,还是孔老夫子有先见之明,早有jǐng示恒言在先——“唯人与女子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这年头,男人不易做,好男人更难为呐。
“嫌我拖后腿,不情愿带我出门,我怎就那么不堪,哪儿给你丢人现眼了?!自以为是,凡是凡事什么都我不懂,是,我是不懂,我就是个女子,登不得大雅之堂,你一走就是好几年,都不屑与我言语声,自个就不辞而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这是旅舍呀!你不有理吗,有理你倒呀,今个索xìng一次把话开,往后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王大官人双手抱头屈蹲在墙角处,浑身上下被扁翠儿暴打一通也便作罢,只要扁翠儿可解气,就是受再大的屈辱也都值了,奈何扁翠儿边拳打脚踢,仍在喋喋不休的撂何话,是可忍孰不可忍,细细听来,方晓爱妻何故这般大的火气,原来是积压已久,但归,一拍两散断是不允,气头上的话岂可作数。
也不知挨了多少拳头吃,反正数是数不过来了,约莫一刻钟后,趁着扁翠儿上下其手直累得“呼哧~”喘粗气的工夫,王大官人这才掀开睡袍一角,露出一脸的可怜,弱弱出声道:“老婆,气儿可顺了?”
白眼相向着王大官人的孬衰相,扁翠儿朱唇一撇,二话未,一把撸过自个的那件睡袍,抱在怀转身朝床柜走去。
就在王大官人悻悻的以为此事到此为止、扁翠儿不再予以追究之时,暗暗活动全身筋骨扶着墙角爬起身来时候,一回头却见屋内已不见了扁翠儿的影儿,四下急急一寻,才望见扁翠儿已是打好行礼,正提着行李箱趾高气扬朝门外扬长而去。
这下,王大官人是又懵又恼,照此情势看,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当下就龙行虎步紧追几步,不由分直接把已经走到门槛处的扁翠儿打横抱回了屋。刚才不过是陪扁翠儿做了场戏,就扁翠儿的身手,根本伤不着王大官人一根头发丝,白了,无非是不舍得还手罢了。
“起开!”冷不防被王大官人掠回屋里,扁翠儿提在手的行李箱早已丢在门边,伏在王大官人宽厚的肩膀上,又狠狠捶打了几拳。殊不知,就扁翠儿手劲儿上的力道,就算使尽全力一击,对于王大官人而言,多好比挠痒痒般丁不痛不痒。
臂力适中的把扁翠儿扔在床上,王大官人径自压上身,噘住了扁翠儿两瓣朱唇,吮入丹田一体芳馨。
一室旖旎缱绻之后,扁翠儿已是香汗淋漓酣睡过去,王大官人轻轻移开扁翠儿枕在自己臂膀上的娇颜,窸窸窣窣穿戴好衣衫下了床,伸了伸懒腰,朝外屋踱去。一场翻云覆雨,王大官人煞是神清气爽,一到屋外,却见窗格上映着道影子。
王大官人定睛看去,竟是胡媚娘一脸诡笑的在那望着自己,那双狐狸眼,眼底尽是浓浓的笑味。可见在窗外窥探了多时才是,十有八.九是意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