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载着老道和王飞的帆船,一入公海,便有如离铉利箭般飞快的在海面上行驶着。让王飞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坐的明明是一艘老掉牙了的木制帆船,天晓得它怎么就能在海面上行驶的那么快。
“这世道啊,又要变了。”老道从上得船来便一直在闭目养神,直到此时才了这么一句令王飞摸不着头脑的话来:“也不知道咱们修道之人最终修成正果之后,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此时的王飞正在那想着这艘木船的事,突然间听老道冒出来这么一句,当下便不由得一愣:“啊,师傅,您什么?”
老道拿眼角的余光扒拉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没什么。”完,就又把眼睛给闭上了。就仿佛什么都没有过一样,看着老道那张古井无波的老脸,王飞这个恨啊。
嗯,看他这欠抽的模样,莫不是又要给什么人划道道了吧?
王飞在心里腹诽着老道,个老东西,这满脑子里怎么就那么多的道道,上次这老道给自己画圈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孩子,可特么老道对着自己这一划就是六年,可怜自己那花儿一样的青chūn,就在痛并快乐着的修道生涯中过去了。
时至今rì,每当翠儿在耳边述着童年的美好时光之际,王飞都不由得感慨:“哥的童年可没有那么多的乐趣,要这唯一的乐趣,就是跟着几个师兄偷偷的躲在神殿里偷看前来祈求神明的大姑娘……”
结果,自是少不了被扁翠儿一顿白眼:“瞧你那出息,真不知道我爸怎么就看中了你!”
思及此处,王飞就不由得一阵汗颜,猛然抬头,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了大雾。而且王飞顺着船身往下那么一看:“嘿,好么,连水都看不清了。”
要这海上起雾倒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在和刘勇一起偷渡台湾的时候也曾见过那么几回,可眼前这么大的雾,王飞却是重来都没有见过的。
刚想往老道身边靠过去,却听见边上有人抱怨道:“这该死的天,怎么起雾就起雾了呢,刚刚还是万里无云艳阳天,转眼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紧接着又有人道:“怪哉,怪哉,前方起雾,船速却未减,此是何道理乎?”
“哉你妈了个头……”兴许是旁人听不得这文绉绉的文言文,故而大骂出声。
“哎,我你这人怎么骂人呢?”听口音,当时先前拽文的那位老兄所。
“你TM踩着老子的脚了。”
“呃……”
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禁让王飞想到了住宅区夜晚停电时的光景,当下不由一笑道:“大家都该干嘛干嘛吧,光明也是需要能源滴,党的电灯也同样需要休息,更何况太阳它老人家rì理万鸡,咱就权当给它老人家放个假……”
王飞话还未完,就被身在咫尺的老道给了一拐棍:“休要多言,心祸从口出。”
正在这个时候,先前那位引领老道等人上船的黑衣人站了出来,大声道:“诸位道友稍安勿躁,此乃世俗通往我丹霞山的唯一途径,只要诸位道友牢牢扶住身侧把手,当可无碍。”
这黑衣人的话还没有完,王飞就听见自己左手边不远处传来‘啊’的一声。那黑衣人也同样听到了这声喊叫,随即无奈的耸了耸肩:“当然,要是把不住掉入雾海的话,咱家也只有非常同情的对其上一句抱歉,外加节哀顺变了。”
经过这么一出闹剧之后,所有的人都不再言语,只是原本漫不经心握着那船身把手上的手,握得更紧了。
木船在雾海上航行了足足有三天三夜,才堪堪见到了久违的蓝天白云和大海。所有的人在重新看到阳光的时候都不禁有一种,几经生死,拨开乌云见明月的感觉。
除却各门派的老者仍是一脸的荣辱不惊之外,年轻的弟子们在这个时候都开心的大笑了起来,过不多时,船上的欢呼声就响成了一片。
直到此时,王飞才有了心思往下看去:“呃,很好,海水还是蓝的。”猛一抬头:“呼~天也还是绿的!”
“靠……”盯着天空看了半天,王飞终于忍不住颇为湿太的爆了一句粗口:“TMD,谁能告诉爷这天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绿sè的了啊?”
“有什么好大惊怪的。”听到王飞的大喊大叫,老道平平的道:“为师什么时候告诉过你这丹霞山是在世俗间的了?”
“嗯?”老道并没有开口,而是用的传音入密之术。可王飞在意的却并不是这个,传音入密这种功夫,早在自己刚上山第二年的时候就从老道那里学来了。
王飞所疑惑的,是老道那句不在世俗间:“不在世俗间?那咱们现在是在哪啊师傅?”不耻下问一直都是某狼的光荣传统。
“丹霞山。”此时的老道就跟个大和尚坐禅一样,动也未动,眼皮抬也未抬,让王飞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出来。
“我知道啊,我是问这丹霞山是在哪里的好吧!”王飞都快被老道给打败了,这惜字如金一直都是和尚该干的事,可跟咱道士有什么关系了?
话,您老就给爷来句痛快话不行啊?
“韶关仁化县。”老道完便站了起来,开口对王飞道:“起身活动一下,咱们马上就要上岸了。”
“韶~韶关?”王飞有懵了,就这么一会,他就感觉着自己的脑袋瓜有些不大好使了:“不是,我勒个去的,早知道咱来韶关,那还坐船干个屁啊,直接坐火车来不就行了吗?”
随即王飞又想起老道所的不在世俗间一,这样一来,他可真真是摸不着头脑了。
没多大一会,前方就出现了一座悬于海天之上的海岛,也是直到此时,王飞才发现自己身下这船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浮在空中航行了。
可特么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会飞的老母猪咱虽然还没有见过,但是这飞船~咱好歹也算是见过了不是?
不过,要是起这丹霞山,王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镇元子曾经出现过的云霄洞:“也不知道这座丹霞山是不是镇元子老兄出现过的那一座。”王飞如是对着老道问:“师傅,我想问下,咱这到底有几座丹霞山啊?”
“个王八羔子,你只要知道此山非彼山就可以了……”身具那大神通的人,想要凭空弄出一座大山来可谓是轻而易举,但老道又不能直接跟王飞的那么明白,无奈之下,白老道撇了撇嘴:“好端端的问这些干嘛?”
“没什么,我就是问下。”王飞无语了,话,这老道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摆出这么一张臭脸,就好像谁欠他多少钱没还似的,会不会是他有什么事情故意瞒着自己呢?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跟着各派的所谓的年青一代jīng英往山里走着,谁也没有再多一句。
要这丹霞山,王飞清楚的记得那是我国古代的十大仙山之一,海拔共四百零八米。按照这座山的高度和环境还远远达不到仙山福地的规格。可据啊,在很久很久以前,也不知道这座仙山到底出了哪位大仙位列了仙班,打那之后,这里就破格被列为十大仙山之一了。
王飞也曾经想过,那位大仙可能就是镇元子本人吧,可是在这道教正统的记载当中,却并没有镇元子这么个人物。反倒是神话故事里出现过这么个人,但是在神话故事里面,这镇元子的仙府却又不叫丹霞山,而是叫五庄观,总之,现在就连王飞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见过那个镇元子了。
可是,要不是在台湾古墓生死一发的紧要关头魂魄离体见到了镇元子,还得其传授修真心法,他王飞的这条命啊,还真是有够悬的,只不过让王飞一直不解的就是那一次自己的魂魄到底为什么会离开自己的身体,而且还飘出去了不下万里,这可当真是匪夷所思了。
所以,这其中所有的疑问,都被王飞埋在了心中,如果自己这次还能够再遇到他的话,那么一直困扰了自己一年多的那些难题,也就能够迎刃而解了。可是,在这真的还能遇到那个劳什子的镇元子吗?
“很悬啊……”王飞如是想到。
很快的,王飞他们这一行人就来到了这座悬在半空中的仙山之中,在他们之前,其它门派的弟子早就已经等候了多时,眼下,是只等着自己这波人一到就要开始比赛。
得知这一情况之后,各派的门人都觉得有些挂不住脸了。虽然有些门派的门人是故意晚来上一会装装大腕什么的,可是眼看山中这么多门派的人都在那盯着,也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当下,众人的脚步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终于在40分钟之后,王飞他们这一行人到达了山。
刚刚到达山,就有一迎客的童将王飞师徒领到了一个四不靠的角落,插上了天山派的大旗(因为不知道到达会有哪些门派来,哪些门派不来,所以,人家根本就没有专门留什么位置,基本上都是童问清楚来人是哪一门派来人之后……),还没等老道入座,那边的比赛就已经宣布开始了。
就在这个时候,自从莫离古墓出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的白莲教主突然在王飞的脑海里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奇怪,道士,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yīn气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