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盯着沃尔蒂格。
沃尔蒂格也回敬着凯恩。
两人互不相让,谁都没有说话。
我之前也看到过来莎和兰道尔的特殊能力,或许这并不是我独有的秘密?凯恩保密自己能力的想法其实是来自于维奇老爹的吩咐,他现在从根源上开始质疑保密这件事情。
凯恩深吸了口气,脑子里转得飞快,所有的杂念都随着呼气缓缓吐出。
现在的局势,坦白才是最好的办法,抓住当下的胜算才是关键。
“什么是念动力?”凯恩问。
听到凯恩的问题,沃尔蒂格点了点头。他一直耐心地观察着凯恩表情的变化,等待他的提问。现在他对凯恩的问题很满意。
沃尔蒂格娓娓道来。
“宇宙中到处充满着以太,无所不在。”
“以太是构成物质的基本元素。”
以太?凯恩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光是琢磨这两个字,都能感受到里面充斥的魔力。
“宇宙中有一类人天生能感受到游离的以太,经过特殊的训练后,就能通过自己的意念控制以太的变化。”
“当然也有人不需要经过训练,天生就能控制以太。”
“这类人被称作‘贤者’。”
贤者?凯恩看向沃尔蒂格。
“你也是一位贤者?”
沃尔蒂格眼神玩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他说:“你可以认为我是,但也能认为我不是。”
凯恩眉头皱起,他对贤者的概念还不够清楚,不明白沃尔蒂格是做弄他还是里面有什么玄机。
“‘贤者’可以控制游离的以太按照自己的意识显现,显现的规则是人与生俱来的。”
“比如:‘火’?”凯恩想到了兰道尔。
沃尔蒂格眉头一挑,笑道:“你见识过兰道尔了?”
“你也知道?”凯恩有些意外。
“帝国的‘赤红之刃’谁不知道?”沃尔蒂格语气轻佻,“就是可惜立下赫赫军功的校官,却因为……”
沃尔蒂格突然止住了话头,眼睛飞速地扫了一圈周围,彷佛周围有谁在观察他。
“因为什么?”
凯恩学着他扫了一眼周围,凯恩不理解他在做什么。
“哈哈哈,不能说,不能说。”沃尔蒂格打个哈哈应付过去。
凯恩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火、水、风、地,主要就是这四种有形规则。”
“除此以外的无形之力,就被称之为‘念动’。”
“你就是‘念动’规则的贤者。”
凯恩想到了来莎,她的贤者规则应该就是风。
“你说的我都明白了,然后呢?”
他还没有说到关键的地方,凯恩看着沃尔蒂格。
然而沃尔蒂格什么都没说。
“说完了?”凯恩难以置信。
“说完了啊!”
“那这有什么用?”凯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不觉得你的世界观被颠覆、被刷新了吗?”
“并没有,不过是一种我之前不了解的规则罢了。而且我已经见识过了它的存在,对我来说,不过是知道了一个新的名词。”凯恩很澹定。
“哦,是两个。”
“‘贤者’和‘以太’。”
沃尔蒂格扶额,凯恩的接受能力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还想知道什么?”沃尔蒂格问。
“我想知道能增加我们胜率的方法!”凯恩如实回答。
“你用念动力,场上的人绝不是你的对手。”沃尔蒂格随口说道。
凯恩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被他用能力捏成肉糜的帝国军官,他闭上眼,甩甩头想把那幅画面甩出自己的脑海。
冷静了一会儿,凯恩坦白:“我还不能控制我的能力。”
沃尔蒂格看起来脸色有些奇怪。
“你在与‘铁拳’交手时,能力控制的十分的精细,不像是不能控制的样子。”
凯恩眉头蹙起,思考了一会儿。他的能力在影响他的情绪,这点他已经清晰地意识到了,但是他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和“以太”关系不大,绝对不能跟除他以外的人提及。
“你所知的贤者中,在使用以太后有无出现副作用?”凯恩用一种隐晦的方式提问。
沃尔蒂格想了一会儿,点头说:“当然。在不熟练的情况下,过度的使用以太会导致头晕目眩,甚至大脑萎缩,十分的危险。”
和凯恩想的不太一样。
“还有呢?”凯恩问。
沃尔蒂格眉头一挑,“你到底想问什么?”
凯恩没再回答,换了个话题:“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更好地控制我的能力。”
“当然。”
“集中一点。”沃尔蒂格语气深奥,似乎没有把话说完。
凯恩见他神色认真,不似玩笑,继续问道:“如何做?”
“你先闭上眼睛?”
凯恩往后一缩,戒备地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
“别他妈废话,闭上眼睛。”沃尔蒂格喝道。
凯恩依他所言,闭上眼。
“将意识放空。”
对于这点凯恩很有经验,瞬间坠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沃尔蒂格脸色一惊,心中惊叹:从没见过有人能如此快地进入状态。
“然后将意识集中到一点上。”
凯恩将意识集中,黑暗中出现了一支画笔,逐渐勾勒出沃尔蒂格的轮廓。
直到现在,都和凯恩之前施展的时候一模一样。
意识之外,真实世界中的沃尔蒂格突然感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包裹住自己,他面露不可思议之色,震惊地看着凯恩。
“你感受到了什么?”沃尔蒂格不禁问道。
“你。”
“不要将意识放在我的身上,将意识发散出去,感知周围漂浮的以太。”沃尔蒂格提醒。
凯恩放开意识,最后所有事物的轮廓一一展现。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同。
他从来就没有感受到过“以太”。
他感受到的是周围事物的本质。
“然后呢?”凯恩没有把自己的感受告诉沃尔蒂格。
“我不太清楚‘念动’贤者是如何使用‘以太’,不过你可以尝试将以太集中到一起,塑造成你最熟悉的东西。”
凯恩愣住,他根本就不知道“以太”是什么东西。
沃尔蒂格见他半天没有反应,伸出一根食指贴在他的额头上。
“感受到我的手指了吗?”
废话!凯恩心里吐槽。
“当然。”
“利用意识,将所有的以太集中到我的手指上。”
虽然凯恩并不能感知以太,但是有了触觉作为参照物,凯恩的意识更加的集中。
一层无形的屏蔽场出现在沃尔蒂格和凯恩的接触点上,将沃尔蒂格的手指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