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阳看着大厅里的数位名媛,眼睛早就不够用了,拿了香槟前去搭讪了。
柳静媚则东张西望,自言自语道,“战先生在哪儿呢?”
蓦地,她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穿着一身银灰色前朝复古贵族长褂,高大威武,鹰眸凛冽,五官锋利,浓眉紧皱,却也俊朗如斯。
跟她派人去调查时,拿到的照片上,一模一样,柳静媚心思有些痒,若跟这样的男人有一段风流情事,也死而无憾了。
柳静媚转头看了眼大门口,奇怪,苏青梧她们怎么还没回来?
再一转头,战敬勋似乎要往外走,不会是要离开吧?
这可不行,柳静媚慌了,摇摆着柳腰,快步朝男人走过去。
柳静媚面带自信的微笑,她对今天的自己很满意,上午去烫了大卷的头发,画着精致而浓艳的妆容,修身的宝蓝色细云锦旗袍将她完美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年长一些的男人,定然会对她动心,她心中期盼着,这或许是她的契机,只要抓住了,不仅可以让苏青梧死无葬身之地,还能给自己求个好前程。
她一步步,越靠越近,
战敬勋身边,换了一拨又一波奉承的人。
他眉目间冷傲,巴结的人太多,厌烦于应付。
柳静媚走过来,便听一位年长先生道,“诶?战先生,您几十年不离身的玉佩今日怎么没戴?”
战敬勋有一段往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发妻十年前被一个混进他府上的东洋女人杀了,从此战先生再也未娶,而那玉佩就是亡妻所赠,不管任何场合他都佩戴,今日怎么不见了?
“家中闯入盗贼,不幸被窃,正派人找呢!”战敬勋一提这事儿,眉目染着恨怒。
“啊?如今的盗贼也太猖狂了,竟敢擅闯战府偷盗?不知天高地厚!”一位太太冷斥一声。
战敬勋沉默,越发烦躁。
柳静媚抓住时机,要冲过去,说出心中早已练习了百遍的话。
可没走几步。
几个穿着青灰色制服,肩膀上背着铮亮马刺刀的护卫急匆匆来到战敬勋面前。
“战-”
柳静媚谄媚妖娆微笑,刚要说话,只见战敬勋眉峰一凛,脸色骤变,“什么?”
战敬勋声音极大,周围人纷纷看过来。
下一秒,他匆匆跟着护卫往出走。
所有人立刻跟出去看热闹。
柳静媚被人群拥挤到了别墅外。
古堡门前院落草坪上,直直站着一个少女,一动不动。
这本来没什么,可这少女的打扮令人咂舌-
她身穿淡蓝色锦缎苏绣老式长褂,两个衣袖绣着许许多多金黄色的八重菊,这是东洋人的标志性徽章,战家祖辈同东洋人水火不容,这标志绣在前朝衣裳上这是大逆不道。
且这身衣裳,跟当年报纸上刊登的杀害战敬勋夫人的凶手穿的一模一样。
而她身上还佩戴着一个玉佩,那玉佩样式独一无二,是战敬勋的。
穿战敬勋仇人的衣裳,佩戴亡妻的玉佩,这无疑是对战敬勋的挑衅和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