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答非所问的模样,让邻雨想起跟滕晏之举办婚礼那一天。
他们办的是中式婚礼,所有的流程也是走的中式的。
到了敬酒那个环节,邻雨是躲在屋内的,而滕晏之则需要一桌桌的敬酒。
要知道,当兵的什么不多,就是兄弟最多,这一桌桌敬下去,再高的酒量都能醉。
所以滕晏之回到他们的房间里面的时候,已经醉到连路都走不稳了,还有那一身浓重的酒气,还没开门,邻雨就能闻到了。
滕晏之走进邻雨,把邻雨扑在身下:“来,我们来洞房花烛夜。”
话刚说完,滕晏之想要亲上去,却在两个嘴唇即将贴在一起的时候,滕晏之就这样睡着了……
邻雨拍打着滕晏之:“喂,夫君?滕晏之你给我醒醒!”
滕晏之这种情况下也能睡着,邻雨真的很生气。
她又想扒了滕晏之的衣服给扔出去睡一晚上,但当把衣服扒得差不多的时候,滕晏之突然搂着她说:“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心一软,算了。而且新婚之夜把新郎丢出去不太好。
第二天,是邻雨先醒来的,因为酒精麻醉的缘故,滕晏之睡到差不多中午才起来。
滕晏之起来的时候,邻雨正在换衣服,想要出去。
“你……痛不痛?”
滕晏之醒来的时候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邻雨以为滕晏之说的是昨天他突然扑过来,害得她收被撞了一下的事情。
邻雨抱怨道:“废话,当然疼了!”
滕晏之走上前去,从邻雨身后搂着邻雨的腰:“对不起,下次我会在清醒的时候,温柔点的。”
下次?清醒?
他不会以为昨天他们之间……然后他是因为喝醉了完全一点感觉和记忆都没有吧!
邻雨推开他:“你在想什么呢!你昨晚可是一回来睡的死死的。”
滕晏之有一点蒙:“那我刚刚问你痛不痛,你怎么说痛?”
邻雨伸出自己左手的手背,手背上有一小块淤青:“你昨天突然扑过来,害我撞到床头了,能不痛么!”
滕晏之看见邻雨手背上的淤青,心疼的拉过来用嘴呼两口:“对不起,我昨天喝醉了,没有意识,我先给你上药吧。”
滕晏之拿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水,轻轻的覆上邻雨淤青的地方,像挠痒痒般给邻雨按摩。
“你大力点啊,这样有什么用哦!”
滕晏之向来都是给自己军营里面的那些战友上药,战友皮糙肉厚的,也不用管他们会不会觉得疼。
现在他给邻雨上药,为了怕自己力道重了,会把邻雨弄痛,特意调了很轻很轻的力道。
没想到,调过了……这力道轻得连邻雨都嫌弃。
他继而加重了一些力道,不过没敢加太多。
“再重一点呀,你这样瘀血是散不开的!”
又被嫌弃了!滕晏之又加重自己的力道,这次想的不是怕邻雨疼,而是怕邻雨再度嫌弃他。
没想到力道加重了,不仅再度遭到嫌弃,还弄疼了邻雨。
邻雨因为被弄痛,有些生气:“啊!下手那么重,是想新婚第一天,就杀害新妇,好另结新欢嘛!我自己来。”
下手轻也不是,下手重也不是,总感觉今天的邻雨特别容易生气。
滕晏之坐得离邻雨更紧一些,把下巴蹭到邻雨的肩膀上:“你是不是还在因为昨天的事生气啊?”
被戳中的邻雨辩解的声音变得有一些心虚:“我生什么气?我干嘛生气?我难道要气你昨天喝得太多,直接睡着了么!”
越解释越说明是真的生气了。
滕晏之搂住邻雨的腰:“我错了,我不应该在如此重要的时刻,还喝那么多酒。不如……我们补回来?”
滕晏之想要亲上去,却被邻雨一个起身推开:“走开!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没洗澡就睡了,一身酒味难闻死了。”
“有嘛?”滕晏之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好像真的不是很好闻哦……那你等我,我先去洗澡!”
滕晏之拿起换洗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走进浴室,但当他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邻雨已经不在屋内了……
邻雨来到附近新开的一家裁缝店里,她前几天在这家店定制了一套洋装,今天刚好是可以取的日子。
原本是想叫家里都下人来取就好了,可是看着滕晏之就觉得来气,她干脆自己来取,随便散散心。
邻雨取了衣服都递给跟着的下人:“你先把衣服拿回去,我再去别处看看。”
一件衣服,其实叫下人拿着逛也行的,何必特意让人送回去……邻雨的意图明显地不行。
她想故意让滕晏之知道她的行踪,好特意跑过来哄她。
真的是很矛盾呢……
果然!没过多久,滕晏之一副着急的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语气里面带着些责怪:“你怎么出来都不跟我说一声啊,害得我到处找你。”
这是在责怪她么?不应该是来哄她的么!
邻雨生气的看着滕晏之,没有说话。
滕晏之却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直直把邻雨抱起来,一路抱回家。
“你干嘛,放我下来!那么多人,不丢脸啊!”
邻雨喊了一路,挣扎了一路,滕晏之始终不肯放下她,直至回到房间,才肯轻轻把邻雨放到床上。
被大庭广众之下,抱了一路的邻雨气呼呼的瞪着滕晏之:“你干嘛呀!”
滕晏之一脸平静的样子,蹲下来脱掉邻雨的鞋子:“错过了昨天的八抬大轿,今天就只有自己抬咯。”
“什么?”邻雨没有反应过来滕晏之是什么意思。
滕晏之继续说道:“现在已经被扛入洞房了,那我们是不是该洞房花烛夜了。”
这话一出,邻雨了解了滕晏之的意思,脸彻底红了,这青天白日的,洞什么房啊!
邻雨想要推开滕晏之,却被滕晏之欺身压下,两只手也被他牢牢钳住:“夫人是要乖乖就范,还是想要来点刺激的?”
可恶!当她现在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么!
邻雨反身压在滕晏之上面:“不如夫君乖乖就范如何?”
没料到还有反客为主这一招,滕晏之觉着有趣,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邻雨:“好啊!那为夫就任夫人宰割咯。”
于是,在一阵翻云覆雨之中,他们彻底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