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长呼一口气,从自己的树冠上掉下一片绿叶,朝着久闻天笔直的落下,大树说道:“你拿这片叶子让他看看,如果他愿意听你说的话,你就告诉他我在这里等他,如果他不愿听,那就算了。”
久闻天接过那片叶子,绿油油的树叶在久闻天的手中泛着光,而且那叶子看上去特别的美丽。久闻天先放进怀里,然后继续说道:“可如果他不愿来这里呢?”
“如果他不愿来这里,”大树似乎有点不想去讨论这个事情,但还是说道:“你就代我问问他,当年的事情。”
话音刚落,久闻天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推出去。现在的久闻天才发觉自己已经落到了地上,但是却有一些狼狈,满身沙子的久闻天感觉自己的嘴里也都是沙子,整理了一番后才发觉自己是在迷宫之内,而脚下有着纵横分布的树枝。
久闻天也明白了这些树枝是参天的,然后抬头看去,只能隐约着看到甘霖殿上的绿叶,但也能想象出来念思齐和江秋舫的处境了。久闻天低下头看了一下,发现那根毛笔已经断了,但还是捡了起来放到自己的怀里,上面的墨水已经没有了,只有很多沙子在毛笔里。
“熊孩子真是难办,”久闻天摸了一下白玉,手中提起了那把黑白分明的剑,脸色也改变了,“尤其还是那些有恃无恐的熊孩子。”
愤怒的火焰已经燃烧了久闻天,他在想是用加百列的力量还是达摩克利斯的力量。如果用加百列的话,自己的身体想必又会是一次重伤,这次可能不是单单的休息一次就好了,因为他完全感觉到了早上醒来后身体的虚脱。到现在还有一些稍微的不适……
但是如果用达摩克利斯的力量,那么照他的话来说,使用他的力量也就意味着会有一个人死去,究竟怎样死去?久闻天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人的死去一定是因为他。就这样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心,久闻天大喝一声:“加百列!”
像是第一次一样,久闻天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站在那里,而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手中的剑俨然渐渐变成了白色,就连最后一点黑色也被吞没的干干净净。而那具身体,应该叫做加百列才对。
只见加百列手握长剑,面向前方鞠躬说道:“主人。”
久闻天一愣,心说你居然看得见我,不过想想也对,她看不见才奇怪。久闻天说道:“嗯……你去救一下我的朋友吧,顺便铲除一下有危险的目标,不过那棵树得留着,我有话对它说。”
加百列双手握着剑柄,剑尖朝下,加百列作揖说道:“属下领命。”
话音刚落,加百列身上环绕起了白色的气息,右脚猛地一蹬地,身体弹射出去,朝着那甘霖殿飞去。久闻天看得都呆了,心想如果自己有这样的武力该多好,那不就神挡杀神、佛挡**了,到时候还怕几个熊孩子不成?不过这加百列也是一个天使,这种女武者也让久闻天想起了以前那个在他眼前利索地杀人的那名女子。
若不是那个女子,久闻天估计还得再过些时候接触到武力这种东西,所以也算是一种引路人吧。
灵魂状态下的久闻天身体可以随心所欲,所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接近加百列,不,应该是比加百列还要快。加百列是利用自己的跳跃力来完成像飞一样的动作,而久闻天则是直接在飞。所以先到达甘霖殿的是久闻天,久闻天只看到巨大的树冠,而树冠上的树叶将沙台上的情况挡的严严实实。
久闻天不得不向下飞去,不过在灵魂状态下,也不用担心会碰到什么,所以他一往直前地冲了下去。但这棵参天却让久闻天非常意外,因为它几乎是“站”在沙台上的,它的树根盘在沙台上,甚至都延伸到了下方,而树枝都垂下来了。
这是怎样的一棵树,久闻天也说不上来,他只知道这里的情况太过复杂了,挡住视线的东西太多了,不过唯一可以庆幸的是甘霖人似乎不见了。
加百列此时也杀了过来,她对着久闻天说道:“这里可是神州的甘霖之沙?”
“是。”久闻天点点头。
“不太妙,”加百列面无表情地说道:“这种树我认得,它们都有自己的名字,但一般被称之为‘树魂’。加上甘霖之沙的情况,我认为主人您的朋友,应该是被净化了,或者正在被净化的路上。”
久闻天闻言就知道了此事不简单,于是连忙问道:“净化是什么意思?”
“变成甘霖人。”加百列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事,冷冰冰地说道,“那样的话,还要救他们出来吗?”
加百列的这句话让久闻天愣住了,这就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劈到了久闻天的脑门上,久闻天无神地道:“救……”
领命后的加百列作揖说道:“请主人稍等。”
加百列手持白剑,将身上的白色气息聚拢后长剑一挥,大声喊道:“圣光!”
一道锋利的剑气顺着剑身飞去,横砍过去的剑气朝着甘霖殿的沙台,在接触到这道剑气后,沙台也如同蛋糕遇到了刀子,被无情地割开了。
而露在久闻天眼前的,是这沙台下的东西。
在沙台下的可能是久闻天这辈子,哦不,是两辈子来见过的最恐怖的东西了。在沙台下有一个巨大的珍珠,不过这珍珠应该大有来头,因为在它的周围,是一堆的甘霖人,不过也被加百列的剑气连台子带他们劈下去好多。
不过那些甘霖人仍然在参拜着那个爱色的大珍珠,不过这与其说这是个珍珠,倒不如说它是个大眼球。
从那纯白的球状体里向里面看去,朦胧的可以看到一个椭圆状的黑色。这个球像是人们口中的荔枝,但更像是人类的眼睛。灵魂状态下的久闻天盯着那个球看都会觉得有些不适应,就像一颗大眼睛在注视着自己,感受到了无尽的压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