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城眉心一皱,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伸手就要把身上的乔涵扯开。
还不等薄砚城出手,乔涵自己就站直了身体,故作尴尬地低着头,怯生生地说:“三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乔涵的样貌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也算是小家碧玉的清秀型,再配上她兔子一样红彤彤的眼神,格外的惹别人怜惜。
若是别的男人怕是早已心动,但薄砚城的心里没有丝毫的波澜,掠过她直接上车离开。
听到车子启动离开的声音,乔涵才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黑色的卡宴汇入车流,直到消失不见。
她扭头看向一旁的绿化带,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蹲守在那里的狗仔见她过来,知道自己暴露了,转身就要逃跑。
乔涵扯住了他的后衣领,冷声道:“跑什么跑,让我看一下刚才的照片。”
狗仔转过身,笑的一脸苦相,保证道:“乔小姐,您放心,刚刚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今晚的照片也不会发出的。”
乔涵嗤笑一声,松开他的衣领,从包里拿出湿巾擦拭着手指,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说不让你发了?”
狗仔的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道:“您的意思是?”
乔涵把湿巾扔到他的怀里,下巴微扬:“你可以发,但是一定要给我发到最醒目的位置。”
狗仔狼狈地接住怀里的湿巾,眼睛满是贪婪,他把手伸到乔喊的面前,食指和拇指摩挲着:“那乔小姐...”
乔涵轻笑一声,满眼不屑。
她把钱包里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警告道:“不许说是我指使你的,要是这件事你要是给我办砸了...”
狗仔忙道:“您就等着瞧好吧,我都明白。”
乔涵这才满意一笑,把钱塞给他。
......
薄砚城回到家的时候,见客厅的灯还亮着,他的心里划过了一抹暖流。
一进客厅,他就看见缩在沙发上闭目沉睡的乔绾,她应该是洗漱过了,穿着休闲的居家服,长发慵懒地散落在肩头,遮住了她的半边脸。
薄砚城看着她的睡姿,不自觉地就想到了那天晚上乔子慕的睡姿,也是这样的小小一团,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呵护。
他的眉眼间溢出了温柔地浅笑,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把她手里快要坠落的剧本抽出,夹好书签,放在一旁。
薄砚城的动作还是惊醒了乔绾,她眉心微皱,睡眼惺忪地看着薄砚城。
刚睡醒的声音软软的,有着女人特有的娇憨:“你回来了?”
四目相对,呼吸纠缠,薄砚城的高深幽暗地眸浮现细腻的柔光。
他眸色一暗,喉结滚动,身体有种莫名的燥热。
薄砚城强迫着自己移开目光,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大口,微凉的水压制住了心头的躁动。
他的嗓音暗哑低沉,“嗯,怎么不上楼去睡。”
乔绾此时也清醒了过来,她指了指剧本,说:“洗完澡下楼陪两个小家伙玩了一会儿,周嫂哄她们睡后我打算背会儿剧本再睡,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薄砚城没有出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乔绾。
男人的视线太过于炙热,乔绾别开了脸,随口找了一个话题,打破了两人间沉默的气氛。
“你吃晚饭了吗,周嫂给你留的有。”说着,乔绾就要站起身帮薄砚城热饭。
薄砚城眼疾手快地拉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就把她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乔绾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浑身僵硬的不敢动弹,眼睛也慌乱地扫着各处。
她的鼻子一直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酒味,还夹杂着香水味,掩盖了他身上原本清冽的味道。
“你喝酒了?”
如果不是喝酒,向来冷静自持,沉浮于心的薄三少怎么会这么的情绪外泄。
“喝了一点”,他把乔绾的脸扳了过来,认真道:“乔绾,我很清醒。”
乔绾毫不客气地吐槽说:“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薄砚城揉了揉眉心,无奈地说:“那要我怎么样才能像你证明我没有醉,嗯?”
他尾音上扬,头颅微低,勐然见拉进了两人直接的距离。
薄砚城的鼻尖距离乔绾的脸不过五公分,他能看见乔绾眼睛里自己的影子。
或许是酒精作祟,亦或者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一举一动太能蛊惑人心。
薄砚城自认为自己的自制力还算不错,但在这一刻,他清楚地感受到他那坚固的自制力竟在一点一点地慢慢崩塌。
乔绾却不自知,已经慢慢地沉浸在了他清隽凌冽的俊脸。
看着他的面容,蓦地莞尔一笑,漂亮的桃花眼里蕴藏着七分魅惑,三分清纯。
妖而不艳,像个勾人的小妖精。
她像莲藕一样白皙的手臂慢慢地环着薄砚城的脖子,微微用力,身体借着这股力气靠近了他的耳边。
刚准备开口,她看到了薄砚城领口处鲜艳的红色唇印,她微微一愣。
眼底刚刚升起的浅薄的温情一下就散开了,顿时又恢复了清明。
乔绾用手指摩挲着他的衬衣衣领,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三少这是吃完才回来?”
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耳畔,像是一阵电流穿过,酥酥麻麻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
薄砚城觉得自己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热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他抓住乔绾的手,视线紧缩着她,嗓音比原来更加的低沉,“什么意思?”
乔绾轻笑了一声,把手腕从他的桎梏里挣脱,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
她的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薄砚城根本来不及拉住她。
乔绾打开自己手机的摄像模式,对着他的衣领就是一顿狂拍。
她把手机递给薄砚城,语气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诺,自己看。”
薄砚城一脸狐疑地接过手机,翻看着刚刚拍的照片。
乔绾索性直接坐在了薄砚城对面的茶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喝着,顺便观察着男人的反应。
她本以为薄砚城会直接承认或者是嫌弃她管的太宽,骂完她之后拂袖而去。
脑海里千百种预设,万万没想到这人自始至终走的都是野路子,从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