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城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摸了摸她的头,对她保证道:“会的。”
......
糖糖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孩子不见后,急的都快哭了。
她给乔绾打了电话,一分钟不到,乔绾穿着拖鞋,慌慌张张的从楼上赶了下来。
乔绾拉着她,一脸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
糖糖说:“姐,我去卫生间之前特意交代了让他们两个在原地等我,前后不过三分钟,我再出来的时候他们就不见了。”
乔绾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稳定下来:“监控调了没有?”
糖糖回答说:“还没,一发现孩子不见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两人一起去了监控室,说明情况后,工作人员立马把儿童乐园的监控调了出来。
工作人员指着屏幕里乔子善和乔子慕的身影问道:“是不是这两个孩子?”
乔绾连忙点头:“对,是他们。”
工作人员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说:“您先别着急,我顺着跟着他们调取一下其他的监控,看看孩子去哪了。”
糖糖道谢:“麻烦您了。”
看见两个孩子自己坐上出租车离开的时候,乔绾的身体一下就瘫了下来,一旁的糖糖赶紧扶住了她。
两个孩子虽然自小聪明早熟,但是自己从来没有让他们自己出去过,更何况这还是他们根本就不熟悉的江城。
“嗡—嗡—”
手机振动的声音想起,糖糖提醒道:“姐,手机。”
乔绾神色恍忽,愣了两秒后缓缓接通:“你好,哪位?”
男人的声音清冷低沉,极具辨识性:“是我,薄砚城。”
还未等乔绾开口,薄砚城就继续说道:“子慕和子善现在在我这里,晚点我送他们回去。”
乔绾先是一怔,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少,孩子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薄砚城不答反问:“我是孩子们的爹地,他们来找我不是很正常的事?”
乔绾脸色霎时一白。
原来...他就是当年的那个男人。
但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两个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子慕和子善又是怎么知道的?
但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乔绾都不希望他把孩子抢走,她立马否认道:“子慕和子善是我的孩子,和三少您没有任何的关系。”
闻言,薄砚城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乔小姐,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要和你抢孩子的意思。”
乔绾握着手机的手稍微放松了一点,问道:“那三少您想要干什么?”
薄砚城看着坐在沙发上玩的不亦乐乎的兄妹,唇角微勾:“等晚点我把他们送回去的时候,我们再聊。”
乔绾沉默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好。”
一挂电话,糖糖迫不及待的问道:“姐,子善和子慕在哪?”
乔绾看了糖糖一眼,对她说:“一会儿回去再说。”
然后,她对一旁的酒店工作人员说:“麻烦你了,孩子找到了。”
工作人员忙道:“应该的,应该的,孩子找到就好。”
回到房间,乔绾把电话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给糖糖说了一遍。
听完,糖糖满脸震惊:“姐,你的意思是当年和你生关系的是薄砚城,这两个孩子也是他的?”
乔绾生无可恋地点了点头:“对。”
糖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是,那你都不知道那晚的那个男人是他,两个宝贝怎么就知道了?”
乔绾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但事实就是这样。”
勉强消化完这个事实后,糖糖问道:“姐,那你准备怎么办?”
乔绾喝了一口水,看着外面的落日,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莫子扬回来的时候,就见乔绾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呆呆地看向窗外。
他把大衣随手扔在一旁,大喇喇地坐在乔绾的对面,长腿懒散地翘在茶几上。
见乔绾一直没有反应,他眉毛一挑,看向糖糖:“她怎么了?”
说完,他又环视了一圈房间,继续问道:“子慕和子善呢?”
糖糖看了乔绾一眼,趴在莫子扬的耳边,小声道:“莫少,就是.......”
糖糖说着说着就明显感觉身旁男人的气压低了下来,所以一说完,她就赶紧站的远了点。
听完,莫子沉默了两秒,而后若无其事地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洋酒,一饮而尽。
液体顺着食管流了进去,强烈的酒精灼烧着五脏六腑。
莫子扬握紧了杯子,努力平复着自己心里汹涌情绪。
“子扬,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回国?”乔绾的声音极轻,语气里充满了怀疑。
莫子扬靠着吧台,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玻璃杯,轻笑了一声,问:“怎么会这样想?”
乔绾换了一个姿势,扭头看向他:“没什么,就是觉得我要是不回来的话,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莫子扬把杯子放下,坐到她的斜对角,眼眸低垂。
须臾,他轻嘲了一声,对乔绾说:“抱歉,这个问题我想我没有资格回答。”
人都有私心,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结果,他自然也不例外。
乔绾的视线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然后莞尔一笑:“子扬,我永远欣赏你的坦荡。”
莫子扬抬头,立马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跟着笑了笑。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向来无需多说,彼此的一个眼神对方就能明白。
......
薄砚城送两个孩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他和肖何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进了房间。
乔绾刚想开口,薄砚城对乔绾使了一个眼色,小声问道:“孩子睡哪?”
乔绾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没多久,薄砚城就放好了两个孩子出来了。
肖何对乔绾微微颔首,打了招呼,十分有眼色地说:“那三少我就先走了。”
”嗯。“
乔绾客气地把他送到了门口:“辛苦你了。”
肖何连忙摆手:“没有,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哪里敢让未来的三少奶奶对他这样说活,这不是不要命了吗。
随着关门的声音,房间里也恢复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