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徐父在位于车队末的装甲车上用对讲机向作为先锋的装甲车乘组问道。
“长官!私密频道接收到来自扶桑的阿美利加驻军的广播!”
徐父连忙让自己车上的乘员也调到对应的频道。
“嘟嘟嘟”
“沙沙沙”
信号干扰得很厉害。
“……轰炸……5分钟……各单位马上撤退……”
“沙沙沙”
“不行,信号实在是被干扰得太厉害了,时断时续没法收清楚。”徐父旁边的部下忙了许久,最后不得不放弃。
徐父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察觉了些什么,转过头来伸出窗外,只见三架战机成品字型从天上掠过。
“btwo轰炸机……”
徐父心里觉得有点不妙,刚好前进不久便来到了一座水库,于是便借口休整让车队停下来,反正水库区的情况一眼就能看清,什么动静都没有,方才从北边过来的时候经过旁边的村子,里面也是一个人都没有,估计全员已经撤离了。
“长、长官……”
让徐父回过神来的是身边部下颤抖的声音。
怎么回事?
徐父下意识掠过疑问,他的部下他自己知道,都是外派过参加各种和平行动的,所以才能在之前的危机中突围而来。
现在的部下,说话的语气居然如此惊恐。
但当他自己顺着部下的手指看到远处的景象的时候,他一样的,看的毛骨悚然。
地平线处一连3朵蘑菇云,向他传递了非常清晰的信息。
“核、核弹……”
“长官!”
这次让徐父回过神来的是同车的部下。
“必须马上让队伍出发,这里直接暴露,太危险了!”
“对!出、出发!”
一席话让徐父惊醒过来,目测爆破点离自己所处的位置也就20公里左右,在不管核弹爆炸当量是多大的的情形下都必须马上离开。
这时候车上的人们早已经乱成了一团,生活表面和平,但是战争好像随时就会爆发的国家,新罗人的不安全感绝对比岛国人更要严重,更何况不是人人都像岛国民众那样有“一亿玉碎”的变态思维,于是看到那三朵蘑菇云的众人,各种慌乱。
还好徐父在部下及时提醒下让车队全体出发,客车上面负责驾驶的军人训练有素地启动车辆,同时呼喊乘客们赶紧闭上眼睛避免光辐射的伤害,车辆启动时的加速感让乘客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下来。
这时候坐在车上的krystal轻咦了一声,俯身窗边望着外面。
她惊讶地发现,居然下了车,站在水库的堤坝路边,默默地望着远方的蘑菇云。
此时望着远方升到半空的蘑菇云,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乃至有人走到了他的身旁他都没有反应,直到那人挽起他左手靠近他身边说话,他才转过头来。
“你在干嘛?赶快和我离开这里!那是核爆啊!你……你怎么了?”
来人和一对视,被眼中的还没散去的眼神给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强硬地拉了一把,把他扯起来走了几步。
“……我没事。”随手一挥,一个庞大的太极图凭空而起,将还没来得及走远的整个车队护在里面,太极图案微微弯曲,核爆后漫延过来的冲击波被往上一卸,一时消散无踪。
krystal强拉没有拉动,被反过来带了回去结果整个人倒入了身侧。
这次她却没有扭捏,反而大大方方地挨到他的身上,望着他略带惊讶的目光,她得意一笑。
“你说谎,你刚才的眼神虽然并不是悲伤、烦恼之类的眼神,但是和你平常明显不一样,不要骗我,这个眼神我太熟悉了,我家那位欧尼常常就露出这个表情,我当了二十多年的妹妹,也就看了二十多年,你刚才明显就是在放空!”
“额……”
这一回被krystal弄的哑口无言,想要说什么却见krystal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欧尼其实很矛盾的一个人,小时候因为看到偶像们在舞台上的光芒,她居然一个人回新罗当了实习生,但她却没考虑到她自己有镜头恐惧症;好不容易克服了,却在不管练习还是出道后都在常常地放空发呆,她放空的样子和你一模一样。”
krystal挨在身上,仰头反手指着眼睛。
“……感觉真人比书上写得还要敏锐。”
想着想着,视线不由地顺着krystal从耳畔而下那如云似雾般的发丝,一直落到一抹雪白之上,顿时一,瞬间移开了视线,道:“对,我就是在放空。”
“为什么?”
一下子不想在krystal面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便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话说你怎么走了下来,要知道你才是更危险的那个吧。”
说罢,带着krystal往回走。
车队大半已经躲入了前面不远的一山谷之中,最后的几辆车也在徐徐地进入。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krystal不依不饶地追问着,看见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势,她继续道:“你和我欧尼不一样,你放空肯定不是为了偷懒,我猜只能是你发现了什么让你觉得为难的事情。”
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纯净无暇,但又如月光般又清又冷,给你一股压迫感,但又透着柔和。不禁心中一赞。
“好厉害……是因为那股力量觉醒的原因吗?”
krystal眉毛一条,弯起胳膊碰了碰他。
“我是觉得,眼前这一切都很不真实。”
“是谁都会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啊。”krystal有点无语。
“不,你不懂……”摇摇头,感慨了一句:“我说的不单是指这突如其来的战争,而是包括这场战争,包括了其它许多事,包括你和……”
忽然,停住了说话,目光望了一眼西南面,然后krystal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抓住胳膊一跃,回到自己刚才走下的那辆客车门前,被推回车上。
“以后再说,现在先走。”
回到车上的krystal不满地望着车外掉头走开的,心里轻哼“最讨厌说一半不说一半的了,吊人胃口!”
这时候她忽然发现车上的气氛有点不对,目光一转,她的视线落在了车前排上方的广播器中,里面正在播放着广播:
“昨天凌晨4时,北方高丽钱氏已进攻并大举入侵我国,炸弹突然在我国城市上空象雨点般地落下。今天,北方已经发表讲话正式向阿美利加以及扶桑宣战,而他们,上星期还在喋喋不休地向我国人民乃至盟国保证,两国是朋友,即将迎来和平。”
“就在昨天,高丽军队入侵并且摧毁了我们边境所有的防线。”
“就在昨天,高丽军队用炮火摧毁了仁川港。”
“就在昨天,高丽军队发射导弹袭击了扶桑本土。”
……
“高丽的钱氏一族是十恶不赦、杀人如麻、欲望难填的魔鬼,独裁制度除了贪得无厌和种族统治外,别无主旨和原则。它横暴凶悍,野蛮侵略,为人类一切形式的卑劣行径所不及。”
“高丽钱氏还使用了大量违法国际法的生化武器,它会让民众丧失理智,陷入疯狂成为感染者互相攻击,我很遗憾地通告各位,我们的首都正是因为遭到生化武器的袭击而沦陷。它的残酷行为和凶暴侵略所造成的恶果超过了各式各样的人类罪行。”
“1小时前,高丽钱氏试图向我国进行核攻击,在我空军以及盟国空军的保护下,最终消灭了敌方大部分轰炸机,但是很遗憾,一枚弹道导弹袭击全州,现在伤亡正在统计中。我已经授权盟国对高丽采取必要的反制措施。”
“就在刚才,盟国空军对已经完成撤离的清州、天岸完成了战略轰炸,我已经得知大量南下的感染者以及尾随在其后的高丽军队已经被消灭。”
“我们只有一个目标,一个唯一的、不可变更的目标。我们决心要消灭高丽钱氏,素清它的一切痕迹。什么也不能使我们改变这个决心。什么也不能!我们决不谈判;我们决不同钱氏或他的任何党羽进行谈判。我们将在陆地上同他作战;我们将在海洋上同他作战;我们将在天空中同他作战,直至借上帝之力,在世界上肃清他的阴影,并把世界上的人民从他的枷锁下解放出来。”
“高丽钱氏侵略我国仅仅是蓄谋侵略半岛的前奏。毫无疑问,他指望在冬季到来之前结束这一切,并在同盟国海军和空军进行干涉之前击溃我国。他指望更大规模地重演故伎,各个击破。他一直是凭借这种伎俩得逞的。那时,他就可以为最后行动清除障碍了,也就是说,他就要迫使东半球屈服于他的意志和他的制度了,而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他的一切征服都将落空。”
“让我们从如此残酷的经验中吸取教训吧!在这生命尚存,力量还在之际,让我们加倍努力,团结一心打击敌人吧!”
广播里是一名女性坚毅又充满斗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