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就好啦。”她笑着，说道。
“你还是那么要强，跟在大学时一个样。”华军笑着，瞅了瞅她。
当年在大学时，她每年都会拿到奖学金。做事总要做到最好。
“有句话说得好，不逼自己一把，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文欣然眨眨眼，调皮地笑着说。
华军凝视着她，这句话说起来轻松。
仔细咀嚼，里面包含着说不出的心酸。
无论遇到什么难事，她从来都是一个人默默承受，从不跟人诉苦。
华军笑了笑。问她：
“下周我们有几个校友聚会，你要不要参加？”
“到时候看吧。”文欣然并不喜欢参加这样的聚会。
“嗯，到时候我叫你。”
几个人吃完饭。
下午，华军继续带两个小团子，玩剩下的项目。
又玩了一个下午。
直到，两个小团子坐在椅子上不肯动。
靠在文欣然怀里，直嚷嚷着，“好累，好累。”
几个人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游乐场。
“华军，今天真的是辛苦你了。谢谢你。”
道别的时候，文欣然对华军充满歉意地说。
“乐意效劳，何况，我也很喜欢这两个小团子。”
华军深深地凝视着文欣然，他的心意，她可知道？
文欣然避开他的视线，笑着让两个小家伙跟他道了别。
载着兄妹俩，宾利往半山湖畔驶去。
“哧--”
文欣然的车在顾园旁停了下来。
她手里轻轻地扶着方向盘，望着一旁，微微蹙起眉头。
顾园旁边还停着另一辆车-低调奢华的劳斯来斯。
车旁站着一个神色澹然的男人。正眯着眼睛打量着她这部车。
文欣然的心突突地跳个不停，脸色发白，将车再次启动，准备掉头离开这里。
似乎是觉察到她的意图，厉锦城突然抬起脚，一个箭步，挡到了她的车头。
“这不是那个总裁叔叔吗？”两个小团子望了一眼厉锦城。
面面相觑，他挡着车头想干什么？难道他是坏人？
“下车！”厉锦城冷冰冰的声音，透过车窗传过来。
文欣然全身发抖，瞟了一眼后排的两个小团子。
两个孩子也正眼巴巴地望着她。
他不会是要跟她抢孩子吧？
孩子绝不能给他。文欣然示意两个小团子不要出声。
“你想干什么？”文欣然打开车门下车。掩饰住内心的慌张，冷冷问道。
厉锦城不理她，绕过她，走到后车门处。准备拉把手。
他已经看到两个孩子坐在后排。
文欣然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把他推开，“厉锦城，你休想！”
她靠在后车门把手处，浑身不停地颤抖，嘴唇苍白，眼里蓄满了泪水。
似乎眼前站着的是吃人的洪水勐兽。
厉锦城望着她，内心某处抽搐了一下，他的声音软了下来：“两个孩子是不是我的？”
“不是。”文欣然声音颤抖。
“我要做亲子鉴定。”厉锦城恢复了冷冰冰的声音。
“我们已经离婚五年了。我的孩子，凭什么让你做亲子鉴定？”
文欣然压制住内心的恐慌，瞟了他一眼，冷笑。
“没有亲子鉴定，我不相信。”厉锦城盯着她，脸色阴沉如墨。
“不做！信不信随便你。”文欣然态度强硬。
“不做，那就是我的孩子！”
厉锦城恼怒起来，逼近文欣然，一把掐住文欣然的下巴。
几年没见，这个女人越来越蛮横无理了。
“你的孩子？厉锦城，五年前你在干什么？整天跟林雪儿暧昧不清，现在，你怎么有脸来问孩子的事！
你除了侮辱我，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吗？你怎么好意思来问我要孩子！”
文欣然心底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断了，她情绪崩溃起来，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使劲拍开厉锦城的手，蹲下身子，双手抱着膝盖，呜呜地痛哭起来。
听到文欣然痛数他的不是，痛哭流涕，梨花带雨。
厉锦城一时间心里满是内疚和怜爱，望着文欣然，声音柔和起来：
“是我对不起你，让你一个人抚养孩子，受了五年的苦。”
顿了顿，他蹲下身子，拉了拉文欣然的胳膊，想抱文欣然。
文欣然一把甩开他。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母子！”
说完，她站起来，走进驾驶室，将车门锁紧。
看着她把车开进顾园，厉锦城让向一旁，没有再阻止她。
晚上。
给两个孩子讲完睡前故事。
两个小团子没有像之前一样闭上眼睛睡觉。
两人都望着她。
大大的眼睛闪亮闪亮的。一脸的问号。
“说吧，想问什么？”
今天回家后，两个孩子就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像影子一样跟着她。
两人非常乖巧，乖巧得不像话。
文欣然知道两个孩子刚刚在车上，都看到听到了，想瞒也瞒不住。
她看到两个小团子这样乖巧不说话，心里特别难受。
她想回答他们的疑问，打开他们的心结，再进行适当的引导。
“妈咪，那个叔叔是坏人吗？”
顾小枫望着文欣然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妈咪似乎不太高兴。他不想惹她不开心。
文欣然摇摇头，坏人算不上，只是对她不好。
“妈咪，他是我们的爹地吗？”
顾小雨眨着眼睛，似乎在期待什么。
虽然心里做好了思想准备，文欣然还是有些不想承认，她顿了顿，点点头。
顾小雨眼里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惊喜。
顾小枫也挺高兴，不过，他很快就哼了一声，他可记得这个人拒绝了他两次。
还有，他说他有女朋友！
他的爹地，怎么能有除了妈咪以外的女朋友呢！
哼，不想理他。
文欣然看着两个小团子的反应，心里泛起一丝酸楚。
两个孩子还没跟他接触，就已经如此期待了。
自己五年的努力，终究抵不过爹地两个字。
这个世界可真不公平。
“妈咪，那我们以后可以去找爹地吗？”
顾小雨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文欣然望着她，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了笑。
心里矛盾不已，不知如何回答。
她既不忍心打击他们，又不甘心就这样让厉锦城坐享其成。
他什么都没付出，凭什么要让他享受这份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