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是刚才敲你门的那个?”方云生嚼着毛豆腐,扫了她们一眼,问。
我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行啊,比我那个强多了,我那个岁数都快赶上我阿姨了。”
“怎么着,心动了?”何阳挑眉问:“要不要我去帮你联系联系?”
何阳跟方云生相处的不错,两人经常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你自己留着吧!”方云生笑骂道,他又看了那边两眼,说:“看他们那架势,八成是玩仙人跳的。”
我点了点头,心说不用八成,十成十就是。
三个人加一起吃了将近一百块毛豆腐,把老板都吃的怕了,我们这才起身离开,而我也注意到,当我回去的时候,浓妆女也慢悠悠的跟在了我们后面。
方云生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我轻轻摇了摇头,万一有什么事,我顺手打发了就行,不用特意去做什么。
回了房间,隔壁的战斗已经终结了,我舒了口气,一把扑在床上,刚刚躺下不到三秒,我的眼皮就有点支撑不住了,吃饱了就困,正常现象。
刚刚要睡着,我的耳朵却敏锐的捕捉到一阵敲门声。
只不过这敲门敲的不是我的门,而是隔壁。
门一开,似乎没人说话,只是响起了一声短促的惊呼,我迷糊着翻了个身,这声音似乎有几分熟悉。
随后没多久,我的隔壁又响起了肉与肉的撞击声,我不禁苦笑一声,这战斗力还真是够厉害。
不过我这会儿比刚才困的多,虽然声音依旧,但我也慢慢的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我仿佛听见隔壁响起几声闷响,但我实在太困,也没理会。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声猛烈的尖叫声惊醒的。
那尖叫声凄厉高昂,如同被割破了喉咙的大公鸡最后一叫,几乎声裂云霄。
我一咕隆从床上爬起来,飞速穿好了衣服,慌忙冲出门。
那惨叫声我听的真切,就是从我隔壁门口传来的。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忽然动了动鼻子,我灵敏的嗅觉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这让我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一拉开门,我就见到一个拎着扫帚拖布什么的保洁大妈跪坐在我隔壁门口,眼神惊惧的看着地面。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我的双眼也凝住了。
隔壁的门缝中,淌出了一片暗红色的液体,那液体无论从味道还是色泽上,都证明了它的来源,正是鲜血!
只是不知道,这血是从谁的身上淌出来的。
我挥手示意大妈远离,不过大妈貌似已经吓呆了,根本毫无所觉,无奈我只能用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将一丝灵力缓缓的渡过去,这才让大妈恢复了些神智。
将大妈交给闻声赶过来的一些人,我再次看向了那扇门。
这扇门的后面,究竟藏着些什么呢?
我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扇门,身后站着几个胆子大些的汉子,可他们也仅仅敢站在我身后看着罢了,似乎所有人都在等我上去将门弄开。
而我也没再多等,我刚想上前将门踹开,忽然又停住了,低头想了想,我还是没有选择暴力破解大门,如果里面真的发生了什么恶ing事件,我不想担上破坏现场的罪名。
随便扯了一根铁丝,我上前两步,将铁丝探进了门锁中。
自从掌握了灵力的某些使用方法后,这种锁已经完全不能对我造成任何困扰,在灵力的探索下,这锁结构清楚的就像雪地里的梅花,不废吹灰之力就被打开。
可是在我推开门之后,我却情愿我打不开这扇门...
我见过很多恶心人的场景,比如死亡直播凌迟的那次,简直血腥的让人吃不下饭。
可无论哪一次,从视觉效果上来讲,都没有眼前这一幕令我震惊!
这间屋子的构造跟我的那间房一样,一进门就是一张床,旁边带着一个小卫生间,总共的面积加起来也就十平方米多点。
但是现在这十平方米的地方,却被一种颜色所充满!
红色!
准确的说,应该是鲜血般的暗红。
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红,整间屋子仿佛是毕加索的抽象画,只不过这幅画只有一个颜色。
地上是一层厚厚的血,血液将整个地面都泡了,那花花绿绿的地毯吸了血之后,颜色变得很是妖艳。
除了血之外,这屋子里还有一样东西。
人!
死人!
支离破碎的死人!
残值断臂散落了一地,都分不清楚这里到底有几个人。
可是最吸引我目光的,不是鲜血,也不是残肢,而是躺在床上的两个人。
两个女人!
这是两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全身上下所有的隐秘部位就这么暴露在外面,所有的地方都看的一清二楚。
她们的身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那淤痕与白皙的皮肤对比,显得更加的清楚,看来她们在死之前,应该进行了某种活动。
当我看清楚那两名女子的长相时,我更加的吃惊了!
其中一名,正是昨天晚上敲我房门,在烧烤摊又看见了那名浓妆女。
她的身材真如我所见,浑身上下都没什么赘肉,可是她现在的脸,却比昨天晚上还要恐怖!
在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是两个深深的血窟窿!
这两个女人一模一样,她们脸上的眼睛,全部不翼而飞!只剩下两个血洞!
这是谁干的...
我蹙起了眉,为什么我昨天晚上没有听见声音呢,不,不应该说没听见什么,那做某种运动的声音我是听到了的,可是杀人的动静呢?
看那一地的碎尸,这里死亡的人数最少也有5个,可是为什么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认出死者之一是昨晚上那名浓妆女之后,我立刻发现了那一地碎尸的身份!
他们正是昨天跟浓妆女一起吃烧烤的几名壮汉!
看地上粗壮的胳膊和大腿,肯定就是他们,不会有别人!
那可是几名体格壮健的成年男子啊,就算是我,不用特殊术法,光凭身体素质制服他们,也不敢保证他们不发出声响!
这到底是谁干的呢?
正想着,身后传来了一阵呼喝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来的是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应该是刚刚有人报了警,没想到警察来的速度还挺快。
那警察显然也没见过如此有震撼力的现场,他的脸色有点发白,看着那一地的残尸,他向左右问道,这间房的邻居昨晚上有人没?
有人将手指向了我。
警察昂着头,拽拽的问:“你昨晚上听到过什么声音么?”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太过不同寻常的,而且也没有太大的声响。”
做那种运动的声音,应该不属于太大的声响吧,我暗想道。
我的话音刚落,警察一挥手:“把他带走,回去做笔录!”
眉毛一竖,我就要发作:“我什么也没干啊,凭什么带我走,要问什么就在这里问好了!”
那警察一脸理所当然的说:“死了这么多人,你说一点声音都没有?可能么?”
我忽然感觉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难道真的要跟他回趟警局?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为什么昨晚上会没有什么声音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