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残破照片
我默默的看着赵建国青灰色的脸,还有长满了腐烂液泡的尸体,脑海中思绪翻飞。
就算他的尸体藏有什么秘密,但我也无从得知,难道我还能将他的尸体偷出去剖开检查么?就算我忍得了这份恶心,但凭我现有的知识,想必也检查不出什么子午卯酉来。
但是我还有一点疑问,这些人都会被赵建国的尸体影响,但为什么我不会呢?难道我和这些人有什么不一样么?
正想着,刚才被医生叫来的工作人员进了门,他们也和医生的情况一样,该开始看到赵建国尸体的时候很是惊慌,但随后转过头就忘记了一切,竟然还像没事人一样出门就想走。
无奈我只能用了一些类似催眠的术法,告诉他们必须一直看着赵建国的尸体,这才将赵建国拉到了停尸间,放在冰柜里,避免他腐烂成一滩黏黏糊糊的肉泥。
我现在催眠的手段还不是很成熟,一次性催眠这么多人也让我的额头微微见汗,而且奇怪的是,这些人似乎非常不想把目光集中在赵建国身上,似乎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操控他们,让他们转头一样。有好几次我的催眠几乎都要失效,是我用了点血截脉的小手段才得以继续催眠。
将赵建国装进冰柜后,我解除了他们的催眠,之后他们立刻转头就忘了此事,我心中一叹,先这样吧,放在冰柜里面总比让赵建国躺在外面强。
至于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机会再慢慢查吧。
临走的时候,我又回了一趟病房,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结果这一找,还真的有发现。
赵建国的床头柜里面,放着他的一些随身物品,钱包打火机什么的。
我将他的钱包拿起来,放在手中细细观看。这是一个廉价的人造革钱包,因为被水泡过,所以显得有些微微发白起皱。
钱包里面只有零碎的几十块,还有几张卡和身份证。
但是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张普通的一家三口合照,男人在左女人在右,中间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女人虽然面目普通可看起来温婉贤淑,小男孩的面目间跟赵建国很是相似,应该是他的儿子。
但诡异的是,照片里的男人,是没有头的!
他头部的位置那里,可以明显的看到剪刀的痕迹!
看到赵建国这么珍而重之的将这照片放倒钱包里,那被剪去的应该就是他!
可是为什么他的头会被剪掉呢?谁剪的?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照片里面,女人和小男孩都在灿烂的笑着,旁边是一个半边身子连着脑袋都被剪掉的男人,这画面让我觉得不寒而栗。
顺手将照片往钱包里一插,我把钱包装在兜里向外走去,这件事情疑点太多,一时半会儿也打探不清,还是慢慢来吧。
从医院出来,我拨通了花叶彤的电话。
昨天虽然暂时安抚好了她,但以那小妮子胆小的性格,我还真是有些担心她。
电话拨通,那边的声音明显有些开心,花叶彤似乎心情不错,正好今天休息,所以我就约她出来走走,这才一天不见,我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想她。
我想我可能是已经陷进去了,现在我在看见花叶涵,虽然心中还是有些难以释怀,但明显已经没了之前的那种小心翼翼和辗转反侧,相反,花叶彤的一颦一笑都会让我忍不住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她的两个酒窝中,似乎有着无尽的琼浆佳酿,让我一见便熏熏然陶醉其间,就想这样一直迷醉下去。
花叶彤听到我约她出来,也很是欣喜,那边电话还没放下就已经开始哼上了歌,我都能想象出她在那边蹦跶来蹦跶去的样子,这让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跟她还是约在文思广场,正好我离这边近,于是便提前过去。
文思广场是个小型的喷泉音乐广场,但是冬天还没过去,现在没有音乐也没有喷泉。
我以为自己可以先到,结果路上却堵车,早知道还不如坐地铁。
在路上给花叶彤发了条短信,她说她已经到了,先在这边转转,让我不要着急。
当我赶到文思广场的时候,离着老远一眼就望见了那个纤细的身影。
她穿着一件淡粉色带绒领的风衣,围着一条蓝白格子的围巾,
阳光直接从对面照过来,将她小小的身影包住,我忽然感觉微微有些刺眼。
她正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路边,我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那里是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
我走过去站在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全身一抖,回头见我之后才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你来了啊。”
我点点头,说:“不好意思,太堵了,你在这里看什么呢?”
“你看。”她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指着旁边的乞丐对我说:“这个老人家好有爱呢。”
“有爱?”我一乐,这姑娘还这是天真,她不知道现在的乞丐都是有组织的么,要是不加入他们那个所谓的丐帮真是分分钟混不下去的节奏,而且听说现在还有一群人专门倒卖孩子来乞讨,他们将孩子弄成残疾,然后逼孩子出去要钱。
这种人最是该死,若是让我遇到了,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看到我不置可否的样子,花叶彤连忙冲我摆手,焦急的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呢,你看这个老人家。”
我疑惑的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这乞丐大约六七十岁的样子,穿的很是破旧,但比那些不修边幅努力将自己向凄惨的方向捯饬的那些职业丐帮分子还要好的多,而且看起来身上也没有残疾的样子。
此时可能是阳光正好,这乞丐正靠在柱子上眯着眼睛休息,他的表情安详,透着一股宁静,完全没有其他乞丐身上的那股戾气。
“看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不过也没有什么特别呀。”我说。
花叶彤微微笑了笑,拉着我的手向旁边走了一步,然后伸出纤长如春葱一般的手指对柱子的另一侧点了点,小声说:“你看这里!”
我漫不经心的将目光望过去,却突然愣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