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转动的命运齿轮(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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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结果自然无法引起哗然,但不会缺少讨论。

“有幸参加过一次。”杜雷登说道,“那是一群令人感到惧怕的法师,如果真的惨遭屠杀......那拥有如此可怕力量的邪恶存在,我们能应付吗?”

即使是安东尼达斯,面对这样的询问,内心的答案也是否定的。

但是。

“若当做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安东尼达斯说道,“那离我们的灭亡也不会有太长时间。”

这句话赢得了在场所有大法师的认可,包括本体是一条红龙的克拉苏斯。

很少见,他提出了一个观点:“我们善用奥术魔法,在无尽的知识里汲取力量,成为拥有强大法力的法师。若只为了力量而研究奥术魔法,这样的人一定无法进入达拉然。因此,我很支持安东尼达斯的理念——法师的职责是守护这个世界,不论力量是否强大还是弱小,都应该为此而学习奥术魔法。”

“赞同。”凯尔萨斯说道,“但对手过于强大。”

这个时候,安斯雷姆,也就是转向大多数人意志的那位大法师,说出了一段萨拉斯语:“守密者。”

这是星界大法师麦迪文的名字在萨拉斯语里的含义——守护秘密之人。

“他会不知道吗?”杜雷登报以质疑的态度,“可以说提瑞斯法议会就是围绕着【守护者】而成立,作为如今的守护者麦迪文理应会感觉到......”

她陷入沉默,因为那个释义为“战友”的单词如鲠在喉。

大法师们都很清楚,以前的提瑞斯法议会与守护者之间的关系简单而又纯粹,直到八百多年前的前任守护者艾格文的出现。

此时,天空议院陷入长久的沉默。

直到苏伊打破了这僵硬的局面。

这是他在这里的第一次发言。

“如果我是麦迪文。”他说,“只会乐于见到不停窥探自己力量,甚至将自己当做假想敌人的议会成员死去......当然,他也会去寻找罪魁祸首,给‘战友’复仇。要问为什么,可以参考一下前守护者艾格文,她讨厌提瑞斯法议会,却也没忘记守护者的职责。”

“麦迪文与艾格文是母子关系。”

苏伊还不忘提醒两者之间的关系。

凯尔萨斯微微蹙眉:“事实很有可能如此,但......”

他想起了奎尔萨拉斯内部的政治斗争,倘若敌对派系的成员离开结界遭遇巨魔袭击全军覆没,另一个派系恨不得当晚开一场有些疯狂的晚会来庆祝这件事。

“人是很复杂的生物。”安东尼达斯说道,“我们不能报以最大的偏见、恶意去看待守护者,却也不能擅自认为守护议会的成员都是心地善良,不求私利的法师。”

皎洁的月亮与漫天星辰出现在了黑夜里。

“以守护者麦迪文必然出手寻找罪魁祸首作为前提——”安斯雷姆说道,“很抱歉,我对此并不乐观。我认为,祈祷麦迪文能解决此事,不如做好相应的准备。”

“之前也有说过。”杜雷登提醒道,“光凭达拉然,并不一定能解决这个‘危险’,可能很令人笑话。璀璨的魔法联邦,却无法与提瑞斯法议会并肩。事实上,未知的敌人远比已知的魔法可怕许多。我们只是无法判断,麦迪文是否真的愿意去直面邪恶存在。”

安斯雷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安东尼达斯打断。

“做两手准备。”他道,“不能将全部的希望丢在一个篮子里。”

凯尔萨斯询问道:“您的意思是?”

“必须派出一个监视者,以学徒的身份拜访卡拉赞。”安东尼达斯回答道,“同时,我们做好开战的准备,以整个达拉然的力量去应对摧毁提瑞斯法议会的邪恶力量。”

计划很不错,但问题随之而来。

安斯雷姆叹息道:“谁能去,而又不被赶走?”

几个、十几个,可能更多。来自提瑞斯法议会的情报——居住在卡拉赞之塔的麦迪文,几乎每年都要赶走好几个学徒。不论这位学徒来自何方,出身何地,种族是不是人类。

“不要抱太大期望,监视者并不一定要成为他的学徒。”克拉苏斯说道,“我们只需要获取第一手情报,以此来因对危机、灾难。”

“那么,谁适合?”杜雷登问道。

天空议院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人人心里都有备选名单,但不约而同把目光看向苏伊。

“我不能去。”苏伊直接回绝,“我这个人脾气很差,可能见了麦迪文直接开打了。”

可能对在场的大法师而言,这就是一句玩笑话,然而在苏伊内心是真的——他若是去卡拉赞,绝不是帮肯瑞托探查情报,而是想方设法干掉麦迪文。

先知先觉带来的优势正是让他能在危险降临前,先一步解决灾难爆发的源头。只是苏伊还没准备好,哪怕是1%的把握都没有,最少也得有10%的把握,他才愿意去冒这个险。

“那么,我提议罗宁。”克拉苏斯说道。

然后立刻遭到了杜雷登的反对:“罗宁是什么样的见习法师,我们都清楚——他绝无法完成此类任务。”

这时候,凯尔萨斯提议道:“那就选一个大家心目中最讨厌的人。并不一定要成为麦迪文的学徒,只是简单的监视任务——把危险降到最低,同时也能出一口气。”

除去安东尼达斯与苏伊以外,另外四个大法师异口同声道:“卡德加。”

如果不是苏伊的努力,安东尼达斯会第一个点名卡德加。

“他本人正在紫罗兰禁闭室里反省,最少也要三个月才出的来,这时候让他提前出来,必然会心生感激。”凯尔萨斯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安东尼达斯,“正常流程里,卡德加应该被关进紫罗兰监狱中,若不是您觉得那只是一个调皮的行为......”

苏伊只能感叹——命运的齿轮不会放过卡德加。

这个比不听劝,非得去探查六人议会的私事,直接查到了凯尔萨斯脸上,将其真正的身份都挖了出来。若不是安东尼达斯和苏伊使劲给他堵住缺口,并迅速销毁那份证据,卡德哪里是进监狱,滚出达拉然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安东尼达斯微微叹了口气,道:“苏伊,这件事你去和他说吧。”

“我代表卡德加,向诸位大法师道歉。”

苏伊鞠躬行礼,把姿态放得特别低:“希望诸位能原谅他莽撞的行为,他并不是一个坏人,只是好奇心特别强烈。”

周围的黑夜在一瞬间之内变为了白昼,让那张满是谦逊之色的脸显得更加英俊,也更加的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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