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贵妃就自己妹妹这一个亲人了,妹妹一求她,她就心软了,没办法,为了妹妹的幸福,为了妹妹在夫家有地位,所以她才不顾违规的出宫来了,好在皇上不在京城,她才敢偷偷的跑到这里显摆救人了。
刚才主审官说道待会再终审判决,她认为肯定是她的出现起了作用了,肯定会看她的面子给她保的人一个轻判的。
他们一个个都往好的想,没有一个人的思维方式是反向的,人性就是这样,往往太相信自已的能力,相信自已所谓的面子了。
包括现代人也是这样,总以为自己的面子比脸盆都大,实际情况是没有人把你当回事的。
所以无论古人今人,做人要低调,要有自知之明,要对自已有个准确的定位。
如果能做到这这几点,我相信,你肯定混得不差,会越来越好的。
贵妃娘娘一双风眼在大堂上扫视,成功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不是女人的肤浅,这只是女人的本能,这种本能的目的就是推销自己,向男人推销自已,再美丽的女人都是依附于男人的。
现在,黎贵妃在这公堂之上尽力显摆自的所谓双眸含尽春水,美目尽展秋波,嫩润滑肤肌玉琼,曲峰素腰仙鹅颈……
她之所以如此,绝对没有具体的目的,只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殊不知真正男人都懂得哪怕再美也不过是一副包着枯骨的臭皮囊。
黎贵妃正在满面春风的淌漾在自我的虚用心的海洋中游逸的时侯,一个声音正在叫她。
“黎贵妃。”黎贵妃一调头,马腾龙站在了她的身后,他们认识,不是很熟,在皇室后宫有时很远看见或者匆匆而过,一般是不搭腔讲话的。
一个朝廷的大臣,一个皇帝的女人,是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
不过现在不同了,就像人们常说的,他乡遇故人,在这里,无形之中就熟络了起来,况且他们都是来帮人忙的,对方也是同样的,不觉之中话都多了起来。
征南王爷马腾蛟在公堂上的发飒,对着主审官员辱骂威胁恫吓之能事,表面上看使公堂的主审官哑口无言,神情呆滞,无言以对的坐在公桉桌前默不做声。
这就给许多人一个错觉,认为这州府官员惧怕京城来的皇妃娘娘和御史大夫,所以骂不还口,听之任之,任其嚣张跋扈,耀武扬威的了。
“老子说你们就是贱,非要老子发脾气你们就怕了,真尼玛的怂包蛋一个,呸。”
征南王爷马腾蛟认为自已已经威慑住了堂上的狗官,骂得他狗血淋头都不敢作声了,所以他干脆来了个大骂和特骂。
他要让全荆州的民众知道,他,马腾蛟王爷,家世显赫,威望中天,根基牢固,不是霄小之辈可以撼动的。
他以为他坐了一件英雄的事情,大出了风头,实际,他真是在作死的作,白活这大个年龄了,蛮好解决的一件小事,因判断失误,带着全家,还要顺带亲属,一起往死路在:冲啊!
闹腾的一阵,这老苕货自以为是的向所有人傲娇的神情对着公堂上的几个州府官员大声的说道:“狗官,本王爷累了,速速拿靠椅来让王爷我坐一下,”
江孝仁和程前进,罗天成及聂师爷在说着什么,根本没有人理会马腾蛟,这老小子越闹越大了。
黎贵妃美目看向了这边,对御史大夫说道:“马大人今天就是为他们而来的吗?”
“正是,就这一个弟弟,不好不管呀。”御史大夫感叹道。
黎贵妃深有同感的附合道:“怎么不是的呢?我也就这一个妹妹,手上有些残疾,嫁到高府,为了让妹妹在高府受人尊敬,我这个当姐姐可是发出了混身的解数啊!”
“目前,看样子这州府衙门的几个当官的对我们俩人的身份震住了,害怕了,可能正在商量对策呢?”
御史大夫马腾龙说着,一副自在必得神情,讨好卖乖地对黎贵妃说道:“我等也是沾了贵妃娘娘的光才能心想事成的,别说您贵为娘娘,就是一个坊间女子,凭着这仙女的容貌,也会事半功倍,马到成功的。”
“你这说得也太悬了吧?”嘴里这么说着,手上故意的从肩部到下摆的衣衫上掸了掸看不见的灰尘,哪里有什么灰尘,她是在显摆曼妙身姿的曲线呢?
在这一点上,皇宫高贵的娘娘和坊间低下的女子都是一个德性的,稍有一点姿色可以拿出来的话,她们会不分时间和场合,义不容辞的要拿出来展现的。
在这一点上,再聪明睿智的女子,脑筋都会断路的或被茅厕的门夹一下的。
“马大人,你兄弟这样漫骂叫嚷有用吗?”黎贵妃像看戏似的看着在那里大发雷霆的马王爷,嘴角扯起了一丝微笑,她还真巴不得这些有点份量的人闹得个底朝天,她的事成功的希望就会大一些的。
“让他去吧,目前在场的官职我是最大的,关键的时侯应该有一定的威力的。”
御史大夫笑着说道:“正因我兄弟这样一闹,才知道对方己经惧怕了嘛。”
“那也是的。”黎贵妃赞许地说着,继而又问道:“僵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情,下一步怎么办呢?”
御史大夫胸有成竹的说道:“以不变应万变,沉着冷静的,等着对方出招吧,反正你和我是他们无法逾越的崇山峻岭,我们大可放下心来。”
州府衙门的公堂冷了场,表面是征南王府的王爷马腾蛟在那里胡搅蛮缠,漫骂抵毁,疯狂叫嚣,咆孝公堂。
而作为主审官员的知府江孝仁,郡丞程前进,主薄罗天成和师爷聂九斤围在公桉桌前像是在商议什么一般。但他们的眼睛时不时的瞄一下屏风后面。
只见屏风后面的黄公子微闭双眼,轻松地在躺椅上躺着,像个老翁入定了一样,面无表情。
公堂内外是吵吵嚷嚷,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各种分析,各种说法甚至各种结局都有人在那里演绎着。
你还别说,好多人的分折和猜测竟说得头头是道,有根有据的。
坊间的民众真是太有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