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否处子之身的检查是孙姨太亲自操作的。
首先一项,是验血滴。
孙姨太命人端来了一盆清水,将被检查者的手指上扎一个小眼,把流出的血滴进水中,看其中的变化。
如果血滴入清水中一下子散形了,溶化在水中了,即证明此女子不是处子之身了。
要是血滴入水中后凝成圆珠形而不散,则认定此女子是末经人事的处子之身了。
孙姨太抓住女子的手,用银针往女子的手指上一扎,一滴鲜红的血滴进了清水中,转而那滴血散形溶合在了水中,孙姨太露出失望的脸色。
为了保险起见,还有二种方法来检验,如果都表明了此女子非贞洁之身,也只好把捡验的结果禀报皇上了。
第二个验证方法就是守宫砂,传说此砂是用蜥蛎或名蜓以器皿养之,喂食之朱砂,所食满七斤后冶捣万杵,把此砂点在女子的手臂之处,可终年不灭,唯有房事后则减灭消失。
孙姨太取过一个小盒,用小银针的针尖在盒中挑起一点守宫砂,点在了这女子的手膀之处,连戳了几下,那朱红色的宫砂一点上皮肤,杏红的颜色一下子消失了。
几个宫女都对这女子露出了卑夷的神色,看着那一付冰清玉洁还酷作清高无邪的样子,厚来是个丢货呵,甚至还是个丢货、甩货加烂货也说不定。
几个宫女都见过这女子高贵傲娇的神情,不禁在心中吐糟了起来。
敬事房的管事太监走了进来,向孙姨太问道:“皇上昨天送来的女子检验如何?待会我要去向皇上禀报了。”
“己经检查了几个项目,给你看看结果。”孙姨太拿着签有检查者姓名的检查结果递给了管事太监。
“关于是否贞洁还继续检查一项,仔细一点我好向皇上交差。”管事太监看了看检验结果说道。
“好,听你的。”孙姨太和几位面露厌恶之色的宫女说道:“最后检壹一次再定性吧,多个左证也好说话一点。”
一个宫女问:“用哪一种方法检验呢?”
“就用喷嚏风吧。”
这个方法也是从古代流传下的宫廷检验女子是否贞洁的一种古老方法,这种方法看起来比较荒唐,但既然是流传下来的方法,那肯定还是有它一定的道理的。
一个宫女端来一盆熄灭了的木炭灰搁置在地上,那盆里装满燃尽的炭灰沫。
随后叫被检查者光熘熘的蹲在火盆上。
孙姨太点燃了手上的一束纸烟,将那冉冉的烟雾向着被检查者的脸上吹过去。
那烟雾夹着烟灰屑扑向那女子的面部,不由使她呛着了,鼻孔里沾上了灰沫,不禁要张大嘴巴打几个喷嚏。
人的嘴巴打喷嚏时,身体下面也会有气体喷出的。
如果不是处子之身的话,那盆中的灰沫就会喷出的气体卷起炭灰而飞散了起来。
反之,则像是微风掠过一样,盆中之灰只会有轻缴的变化而已,绝不会有太大的动静,那就说明此女就是贞洁之身了。
不出所料的是被检查的女子一个大大的喷嚏,下面盆子里的灰沫被风卷起,盆中的灰层散开了一片。
“快快送走。”孙姨太不耐烦地都囔道:“这都是什么货色呀?竞敢来蒙骗皇上。”
还是那个太监和宫女将此女子送回了休息的房间。
一路上,那个太监再也不是如来时那样态度谦卑了,他甚至大大咧咧的催促道:“快走,别磨磨蹭蹭的,小样,还要慢条斯理的,以为逛街啊。”
这人的德性就这样,跟红踩黑的。
唐昭仪回到房间,马上脱衣解裤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把床下的江诗雅诗抱到了床上,替她穿好了衣服。
然后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坐在客厅里品起茶来了。
过了一会儿,孙姨太推门而入,叫唐昭仪马上离去,刚好,此时这江雅诗悠悠的醒来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孙姨太,她还以为刚才睡着了,害这位老宫女还在等她去验身哩。
“对不起,我不知怎么着就睡着了?”江雅诗抱歉地说道。
“你不知道啊?你刚才己经检查过了。”孙姨太微笑的说道。
“检……查过……了,我怎么不甚记得呀。”江雅诗用手捂着头一时想不起是何时检查了的。
“刚才,我们把你搀扶着都检查完了。”孙姨太言之凿凿的说道。
江雅诗心想,检查过了也好,免得又要去做一些令人羞愧的检查。
想着,她解下了头套,对孙姨太说道:“谢谢你了。”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歇着吧。”孙姨太说完,心满意足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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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皇帝在来回镀着步子,焦躁的情绪毫不保留的写在脸上。
他边走嘴里还在小声的都囔着:“不应该呀?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我的眼光就那么的没有水准吗?这都摆在面上的状况,难道是自己错了,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自已阅人无数,特别是作为一国之君,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千粉黛的拥有者,多少美人如过江之鲫,在自已身边掠过,自己也应该从中窥出了一点经验出来吧。
不说百分之百的能一眼观全,但起码的能看出个七七八八来吧?
刚才,敬事房的管事拿着一叠检验结果报告呈了上来,他看一眼,觉得不可思议,他认为肯定是和别人搞混淆了,把别人的检验结果误拿了。
他严厉的问道:“你们敬事房不会张冠李戴,李代桃僵了吧?”
敬事房的管事捣头如捣蒜的说道:“属下岂敢敷衍了事,如此的不负责任了,圣上,今天并没有其他的人检验,就只有此一人啊。”
那么除去了这个情况,还会有别的情况吗?
皇帝沉思了半天,那敬事房负责检验秀女身体的不下于五个宫女,都是各负其责又相互配合的,如果一人从中搞假的好混过关,可这是五个人的眼睛都看着呢?想误断和搞假,那可是难上加难了。
除了这些原因,那只有这一点了,这江雅诗的状况正如检验的结果是一致的了。
虽然不可信,但这一个个的检验项目和检验人的亲笔签字,不可能是这些检验人信手胡编的弄虚作假出来的吧?
再说,给个胆子她们也是不敢的了。
想到这里,皇帝深锁着眉头,气愤谴走了跪在面前的敬事房的太监管事,陷入了沉沉的思索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