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染给陆仁倒了杯牛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哦,谢谢老板。”陆仁呲熘的勐喝了一口,“我在回来路上发现纪家一个女人被混混欺的很惨,所以顺手提走了。本来要送她回去的,死活不肯,问她什么都不愿说,非要见你。”
“纪家的人,见我干嘛。”苏染今生对纪兰昕这个情敌的印象当然不像以前那样要好,可说到底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只是与保持着正常社交罢了。
现在纪家人落难,总不能见死不救。
“你带她到书房见我吧。”
“哦,好的。那我接下来可以申请休假吗!”
“三天休假。”
“啊?才三天!”
“你是觉得三天有点多吗?陆仁,你看这马上就要年底了,我最近在让财务统计你们的绩效工资……”
“不多不多!三天!就三天好了!老板你看我每天这么辛苦,别扣我奖金了拜托。”
苏染面无表情的将陆仁推到门外,最后拿着他收集到的证据上楼去了。
她早就调查过弗雷德自杀的事件,也知道他年轻时与老太太的过节,他在教堂里遇到的那个修女 据说是当年从那家医院住院部火灾中唯一的幸存者。
可那名修女根本没当过护士,她甚至没去过d国,是有人在利用弗雷德。
老太太服用的药物出错,也不仅仅是私人恩怨这么简单。
那张支票存根很眼熟,因为是霍家庄园专为家族信托收购的一家国际银行,专注于豪门的私人银行业务,这家银行的手续费昂贵,且办理支票业务有门槛限制,普通的世家根本无法达标。
几乎可以说是霍家专属的服务银行。
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女,如何能得到这样的支票呢?
除非是被收买。
“笃笃笃……”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苏染将牛皮信封放进抽屉上了锁。
“请进。”
这时,一个形容狼狈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披着一条宽大的围巾,头发上满是泥污,围巾盖住的衣服也被撕得乱七八糟,衣不蔽体。
怎么看,都是一个行乞的流浪女子。
纪家的人?这个样子?
这时,空气中飘来一股不太令人愉悦的气味,苏染皱了皱眉。
“你是?”
而当那个浑身发抖,惊魂未定的女孩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到苏然的那一刻,原本失神麻木的眼一瞬间瞪的极大。
“你……真的是你!你竟然就是苏染!我天……怎么会这样……”
苏染懵了。
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女孩,什么情况?
“我们见过吗?”
她起身走到近前,仔细端详了一番,脑中依旧没什么印象。
“你果然不记得了。哈哈哈哈……谁能想到堂堂翎水集团的孙董居然就是被霍九爷金屋藏娇的苏染!哈哈哈……我果然没赌错!”
而那人却忽然疯了一样的大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听了这番话,苏染微不可查的往后推了一步,心中无比震惊。
除了霍弈霆,苏家人,还有瑞克斯。
根本没人知道她孙然的身份,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
苏染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这样一来,她便不可能随便放这个女人离开了。
“夫人果然是贵人多忘事。五六年前,你去月城翠玉轩赌石的时候,我们还在门口闹了点不愉快呢。”
一说到这个,苏染脑中立马有了印象。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万分狼狈的女子,怎么也无法和那个趾高气扬一身名牌的大小姐重叠到一处。
闫玲这才感觉到苏染的目光,心中悲戚不已。
原来并不是对方不记得了,而是自己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根本难以分辨真容。
纪兰昕,我的好姐姐,这些可都是拜你所赐!